“那你的意思是他們之間這幾天還能幹別的正事?胡靜來京城不就是讓丁主任玩的嗎?”我說。
“你呀,講話赤裸裸,真露骨。”藍月看了我一眼,“我覺得不會僅僅是這個目的,不要太小看別人了。”
我撓撓頭皮:“那我想不到還能有什麼事了。”
藍月笑笑:“不討論這事,這個和我們無關,吃飯。”
我和藍月繼續吃飯,藍月一會看著我:“對於胡靜的私生活,你是不是很感興趣?”
我一怔,想起和胡靜糾纏的日子,忙說:“不,我對她的私生活沒有任何興趣,她的私生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藍月看著我不說話,一會歎了口氣:“好吧,不提這個了。”
我沒想到藍月會問起這個問題,很掃興,悶頭吃飯。
突然,藍月的手機響了。
藍月摸出電話,接通:“你好……哦……胡總啊……”
我一聽,靠,胡靜打電話過來了,不由集中精力抬頭看著藍月。
藍月邊說話邊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我不要做聲。
“哦,你問我們的事辦完了沒有啊,辦完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就回去了……你問丁主任啊,他這幾天一直在拜訪老朋友的,很忙的……他手機你沒打通啊,嗬嗬……他平時不帶手機的……”藍月笑著接電話,邊衝我擠眼神。
我饒有興趣地聽著。
“什麼?你也在京城?我竟然不知道啊。”藍月做意外狀,又衝我擠了擠眼:“來了3天了?事都辦完了……哦,好啊,你住在哪個酒店……哎,離我們住的酒店不遠啊,可惜沒能早見到你,晚上一起吃飯吧……哦,你坐火車來的,想和我們一起回去……好的,我下午和丁主任說一下,應該沒問題的……”藍月斷斷續續地邊聽邊說著。
我坐在旁邊聽明白了,心裏不由感到了幾分恐懼。
“我現在外麵玩呢,下午回酒店,丁主任還要召集大家彙總情況的,我到時候會和他說的。嗬嗬,胡總別客氣,自己人……好的,再見。”藍月繼續笑著說完,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藍月看著我,臉上帶著笑。
我睜大眼睛:“這太可怕了,胡靜明明就和丁主任在一起,竟然給你打電話,一定是丁主任安排的。”
“不可怕,很正常,因為我們明天就要打道回府了,胡靜沒帶車,想和我們一起回去,得找個合適的托兒啊,給我打電話是最合適的,下午我得當著大家的麵給丁主任彙報,然後胡靜晚上就可以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明天就可以堂而皇之坐我們的車回去了。”藍月笑嗬嗬地說,“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玩呢?”
“好玩是其次,我總覺得有點恐懼,這人啊,做事怎麼要費這麼多心機呢?”我說。
“個人喜好而已,有些人天生就喜歡自作聰明,就喜歡煞費心機,就喜歡自以為很高明。”藍月笑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成全他們好了,沒必要戳穿人家的精心計謀,成全別人也是做個善事吧。”
“這樣費盡心機活著,真的太累了。”我說。
“混我們這圈子,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樣的事多了,這不算什麼,小菜一碟而已。”藍月漫不經心地說,“這你要是覺得累,那以後這樣的累還有很多很多,在圈子裏搏弈,累是必然的,也是無法逃避的。”
看著我眼神裏的不接受和不解,藍月繼續說:“人都說生活累過日子累,其實混我們這圈子更累,你看看楚哥,看看方明哲,看看馮世良,看看丁主任,表麵上個個很風光,其實都很累的。人活在世上,總會為一些東西所累,尤其在圈子裏,許多人承受著諸多有形無形的壓力,身心疲憊,不堪重負,怎一個累字了得,甚至於包括胡靜和吳非,也都很累的。”
“那麼你累不累?”我問藍月。
“我當然也無法逃脫了,不過這累各人也有所不同,心態好名利看得淡的人會輕鬆點,過分追求名利自我加壓太厲害的人就會很累。”
“那我呢?”我問藍月,“我是否應該繼續累下去?”
“你?”藍月看著我,“你說呢?”
“不知道!”我說。
“你知道的,隻是你在裝傻!”藍月笑起來,“其實,你知道足跡該去做什麼不該去做什麼,隻不過你想讓我說出來而已,是不是?”
我狡黠地笑了:“嘿嘿。”
“哼,狡猾的小家夥。”藍月嗔笑地看著我。
我快意地笑起來。
吃過飯回到酒店房間,我將藍誌遠寫的那張紙小心翼翼掏出來,看了又看,又疊好,放到旅遊包裏保險的位置。
額滴神,太重要了,我竟然無意中發現了這個驚天的好消息,哈利路亞,感謝神!
藍誌遠和藍月就見過一次麵,始終不知道藍月的名字,隻是叫藍姐,要是他知道藍月名字的話,或許藍誌遠會有所啟發,可惜藍誌遠錯過了這個時機,或許他做夢也想不到偶然之間遇到的這個人,會是他日思夜想的親姐姐。畢竟這個世界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