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談笑了一會，又提到今天的考試，楚哥說：“但願你能進入前六取得麵試資格。”
萍兒雙手合十：“老天保佑楓哥，阿彌陀佛。”
藍月在胸口比劃著，閉上眼說：“上帝保佑，哈利路亞感謝神。”
這兩個女人這會一個信佛一個信上帝，好像是突然開始信的。
我說：“難度不小的，但希望很大。”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充滿了固執倔強，我不願服輸，任何時候都不願。
很快筆試成績出來了。
在報報社的61名考生中，我竟然大難不死僥幸考了第六，跌跌撞撞進了麵試圈。
第一是我的同事兼戰友吳非。
尼瑪，狗日的吳非還真厲害，確實有兩下子。
我能入圍麵試圈出乎萍兒和楚哥的意料，他們直說奇跡，但藍月似乎沒顯出多大驚奇意外，似乎我能進麵試圈在她意料之中。而我因為了解自己答題的質量，對這成績不但不意外，甚至還不滿意，我暗自覺得我答得很好，成績應該會更好點。
如果不是遲到了，如果能再給我10分鍾答題時間，我絕對有把握讓自己的成績列第一，超過我的親兄弟吳非。因為吳非這個第一和我這個第六之間的分數隻差了5分，我要是能答完後麵的10道題，要是能有時間檢查一遍，我確信自己絕對能多得5分。
可沒有那麼多如果，事實就是我考了第六，比吳非差了5分。
事實是沒法子改變的。
因為遭遇了這些變故，萍兒變得多疑起來，對吳非的考試成績表示了極大懷疑，說吳非肯定作弊了，說不定沙主任給他弄了什麼貓膩，或許把題給他了，不然吳非怎麼能考第一？這樣的壞人怎麼能得第一？在萍兒的概念裏，壞人和第一是不可以劃等號的，好像在金字塔頂的都是好人。
楚哥對萍兒的判斷給予了斷然否定，說此次考試是嚴格規範的，任何人無作弊可能，起碼筆試是這樣，吳非考第一憑的是真本事，絕對不是作弊。
我和藍月都同意楚哥的看法，我說：“一是一二是二，辯證地說，吳非肚子裏有貨，這點我很清楚，他腦瓜子很好用，下了真功夫，絕對有水平。”
藍月點點頭，笑看萍兒：“萍兒，這人不能簡單分壞人好人，即使分好人壞人，好人一樣有能力高低之分，壞人一樣有的有能力有的沒能力，有的人這方麵好，有的人那方麵好，各有特點，並非做壞事的什麼都不行，嗬嗬……”
楚哥點點頭：“這個吳非，還真別說，是有點真本事，能考到第一不簡單，這次考試憑的是真本事，分數不過關天王老子也不行，特別是筆試。”
“那麵試是不是就有彈性了？楓哥第六，前麵還有5個呢，麵試要是沒有突出成績是很難進前2的，進不了前2那就等於白搭。”萍兒越說越泄氣，“唉，我看希望不大了，太難超越，楓哥，摸要是覺得不行，咱幹脆就不麵試了，省地沒麵子。”
我說：“萍兒，你別這麼想，不能泄氣，能進麵試就已經證明我自己了，進了麵試的6個人，誰都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隻要麵試努力，誰都有機會的。我已經第一步過關了，下一步即使隻有一線希望也要努力，絕不能放棄。”
楚哥讚許地點頭：“對，就要這樣，這不僅是自己努力爭取的事，還是對待考試的態度問題，上麵考察人向來很注重態度，端正的態度是極其重要的。麵試確實有彈性，但這彈性對大家的機會是均等公平的。”
藍月說：“楚哥，麵試的評委都是那些人？”
楚哥說：“評委來自於各界，大範圍定了100人名單，都還沒通知，隻有到麵試前一天才會通知哪些人可能做評委，同時邀請來江城集中封閉居住，隻有在麵試當天才會通知本人是否做評委，隻有在麵試前1小時才會通知評委參加哪個單位的麵試，麵試是同時分組進行的。可以這麼說，這種方式能作弊的可能性很小，最大限度保證了公正性。”
藍月點點頭：“這100人來自哪裏？”
楚哥說：“來自於全省各地，有本市的，也有外市的，大多是大學裏的專家教授，還有一部分是管理人員，至於具體是誰，嗬嗬，恕我不能奉告，這名單目前隻有我和我的頂頭上司知道，除了我們任何人都不知道。再說我就是說了也沒用，大多數評委都來自外地，找都找不到門，找到了人家也不會理你，這些評委我大多也都沒見過麵，隻知道名字，本市的很少，都是我頂頭上司親自欽定的。”
說到這裏楚哥意味深長地看了藍月一眼。
藍月似乎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