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馬路時沒有主動站在車來的方向?不會,當時是紅燈,她再不會過馬路也沒什麼危險啊。是我吐口香糖讓有公德心的她看不順眼了?不會,我吐垃圾筒裏了。再說這些也不至於讓她不理我啊。她是那種一點好她就感動十分,十分壞也不會讓她心生怨恨的人。
突然感慨良多。古人說“紅顏禍水”,什麼妲己、褒姒、楊貴妃的例子都太冠冕堂皇,就說羅故母親,讓羅伯父迷了心竅,可是追到底還是羅伯父自己的錯,所以一定不是五木任性,一定是我有錯。
直到猛抬頭看到一個行路男人正盯著五木看,看的我有點自豪時,我想起我在五木家說的一句話:“反正你越漂亮就越說明我水平比較高。”我說完她哼一聲轉身離開,從此開始不理我的。一定是她以為我拿她當麵子工程,據說這種愛情通常是虛情假意的,但是我隻是說了句實話而已,看來實話真的不能亂說。
看到街左有一家金行,我便拉著五木走了進去,裏麵不少小情侶,應該是閑來逛逛,這年頭,誰肯花大價錢買首飾給一個不固定的情人呢。
不過這裏對我大有幫助,我叫五木等我一下,便走到白金櫃台邊,運用起我有限的審美,掃了一遍後,終於看見一條很有個性的十字架的項鏈,我奇怪店家為什麼把這麼好看的東西放在角落裏。讓售貨員拿出來以後,我反複的看了看有無質量問題,最後拿卡付賬。同時心裏暗暗說:“擺櫃台的人真沒審美。”
怕五木等急了,我大步流星的過來,看她還是事不關己的站在那兒等,看我過來,又“哼”一聲。
“五木,你是不是很愛美呢?”
“哼!”
“那我學山頂洞人也給你做了個項鏈,不過不是獸骨啊。”
“啊?”
“這可挺難做呢!要用一分良心、兩分熱心、三分誠心、四分真心做,比幹是七竅玲瓏心,那是忠心,你聽沒聽過十竅玲瓏心?”
“什麼啊?”她終於多說了兩個字。
“要給你做項鏈,必須要用普天下至真至純的十竅玲瓏心做裝飾。”
“好嚇人。”
“不嚇人,很可愛的,所以我耗盡心血掏心挖肺,終於做成了這條玲瓏心項鏈。”說完我從衣兜裏拿出了剛買的項鏈。
“這是十字架。”
“哦,這隻是精神凝聚化成的物質實體,玲瓏心項鏈在這裏!”我指了指左胸。
“哼”,正當我歎服我胡謅本領時她又哼我。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麵子是男人的保證,可我知道麵子不是用愛來換取的,剛才我說錯話,你當眾打我我也不會視為丟麵子,可是你不理我,我寧可不要麵子。老婆,原諒我吧。”
“誰是你老婆?”五木在我上臂擰了一下,會打人就是不生氣了。
我又拿出項鏈垂在她眼前說:“我現在求婚!”
她終於笑了,說:“傻瓜,這種事哪有用項鏈的,你沒看過電視啊?”
我也如釋重負的笑了說:“我要新意!”說完把項鏈給她帶上了。
“很貴的……”
“收下,我還沒為你花過多少錢呢。羅致說你將來一定是持家型的良妻。不過求婚不可大意對不?再說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走,回廣場,洛兒她們一定來了。”我說完就拉著她的小手走,我實在不敢看她美麗的臉和一雙美目,隻是開心……如果給我一個一百平米的私人空間,我一定要放聲大笑一場。
我正洋溢在幸福中,洛兒的爽朗笑聲忽然炸開在我耳畔:“哈哈,你們這是什麼造型啊?小手一牽不說,一個羞的臉通紅,一個笑的臉通紅,說,什麼事這麼開心……哇,五木,你發達了!這麼靚的項鏈,白金的?誰送的?”
“我送她的求婚禮物!”我趾高氣揚的說,卻不防挨了一暴拳。
“我們五木花樣年華,怎麼也得二十五以後再結婚,你不響應國家號召啊?”
“求婚不等於要結婚,她現在二十,我等五年不得了?再說她還沒說答不答應呢!”
“五木,答不答應啊?”洛兒問。
“是啊,五木,答不答應?我弟弟文成武德,一統江湖,日出東方,唯我不敗的,答應了吧。”檸雯做媒做的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也謅上來了,我是東方不敗啊?
“哎呀,不說不行嗎?你們不會當我默認了?”五木已經羞的不行了。
我走到一直沒出聲的廖奇身邊說:“哥們兒,我搞定了,你和我姐怎麼樣了?”
廖奇似乎比五木還羞澀,笑著不語。“走,去地下遊樂場吧。”檸雯過來挽著廖奇走了,我也知道答案了。倒也是,兩情相悅的固然發展迅速,不像羅致和洛兒,撲朔迷離的,我看了都累。
本書由瀟湘原創文學首發,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