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傷感起來,自然會言不由衷地想起苗圃。
獨自一個人,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晃蕩。跟著感覺走,我又穿過那座曾經發出淫蕩呻吟聲的私人旅社,來到了苗圃的房前。我看到一個魁梧的男人屹立在門口,西裝革履,油頭粉麵,白白胖胖的臉上堆滿了無奈,身旁停泊著一輛我一直夢想也有的寶馬車。這不正是死纏著苗圃的那個人嗎?三分相似“倒拔垂楊柳魯智深”的那個人,不過整個人長得極不協調,頭小身材大,尤其頭長得像豹子,不知道他尊姓大名,將就一下,暫且就叫他豹子頭吧。
心裏的積怨正在我心底膨脹,似乎要崩裂出來。
我聽到苗圃在裏麵大聲疾呼:“你走吧!別在糾纏著我!我們不可能,我從來就沒有對你動過心!”
我心裏念叨著:“可憐的苗圃!這不是還有我嗎?你別怕,我來了。”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去。豹子頭豹視眈眈地鎮壓著我,我有點心虛,但在這個時候我絕對不可以軟下來。我不能在苗圃麵前顯得懦弱!絕對不能!我也努力睜大眼睛怒視著他。豹子頭不慌不忙地掏出金屬煙盒,抽出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就甩在腳下。
我心想,這家夥不會這麼差吧?再不行也是個白領呢。沒想到豹子頭上來就揪住我的衣領,我感覺自己就像他手裏攥住的麻雀,動也不能動,自己輕的就像一片羽毛。
“你就是南瓜?”鄙視著我。真操蛋,他竟然知道我叫南瓜。
“你放開我!”我努力地掰過他圓墩墩的手,我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掰手專家,我隨口說,“南瓜也是你叫的?”
“嗬!小子,有兩下子嘛!”豹子頭咬牙切齒地又抓住我的頭發,隻把我的臉往他的膝蓋上頂。我的臉生痛,頭發被他抓著,我雙手抱著他的手,拿腳踢他的腿也踢不到,此時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時候才想起袁娜的一片好心,那時她讓我跟她去學跆拳道,可就是為了省下一瓶酒錢死活沒跟她去,現在後悔莫及。
“知道我和苗圃什麼關係麼?”豹子頭在我背上又是一掌。
“呸!有種就去我們學校,日不死你我就不叫南瓜!”我嘴裏鼻孔裏不停地冒血。
“媽的!還嘴硬!說,知道我和苗圃什麼關係麼?”豹子頭放開我的頭發,我趁機在他的啤酒肚上狠狠地給了一腳。
“哎喲!你他媽夠狠的呀。”豹子頭捂著肚子,眼睛裏噴著火。我擦著鼻血也瞪著他。他又上來將我摔到在地上,就像踩一堆棉花一樣踐踏著我。我在地上打滾。
“小南!小南!!”這時,苗圃破門而出,撲在我身上哭喊著我的名字。身上的疼痛頓時去九霄雲外了,我掛了彩的臉上頓時綻開一絲笑容,我自己感覺當時都帥的要死。
“苗圃,我沒事,你別怕,有我在。”我喘著粗氣說,裝出奄奄一息的樣子。苗圃哭著,小手摸著我的臉,眼淚珠子啪噠啪噠地掉在我的臉上。
豹子頭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前,把苗圃拉開:“你走開!”說完又踢我。
“說,你知道我和苗圃什麼關係麼?不說我今天就送你回老家。”豹子頭陰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