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圃,我怎麼覺著你一點都不像90後的女孩呢?怎麼老封建啊。”我歎口氣說。
“不知道,也許是性格使然吧。”苗圃說。我不再說話,沉默了很久。
“小南,對不起。我就是怕,不是我不想。”苗圃突然說,然後慢慢挪到我懷裏。
“怕什麼?我高中的時候老師就給我們發套套呢。當時我不在,第二天還是我的女同桌轉給我的,說是代我領的。全班同學都知道,沒有一個同學大驚小怪。”我說。
“不會吧?”苗圃瞪大眼,吃驚地望著我。
“真的,不騙你。你高中的時候學校不發套套嗎?”我問。苗圃搖搖頭,依然吃驚地望著我。我記得很清楚,高中的時候,班裏定期組織上生理衛生課,那個美女老師竟然還驚訝地說:“竟然沒有一個缺席的。”學校的宣傳櫥窗裏還有醒目的大字:“一套在手,安全無憂。”
“你是不是和你女同桌用過套套啊?”苗圃突然發問。
“當然沒有了。學校雖然發那東西了,可誰用誰沒用都不知道,反正我沒用,回家的路上哄幼兒園的小朋友了,他們拿到套套高興壞了,當氣球一樣吹得大大的,像個冬瓜,係上繩子滿街跑。”我說。現在想起來都很好笑,孩子永遠都是那麼天真無邪,好可愛。
“你真壞!”苗圃眼睛賊亮賊亮的,掩著嘴咯咯地笑著。
“小南,你是不是一直都怪我對你不好啊?我不是不願意,就是怕疼。”苗圃望著我。
“嗬嗬。那就沒辦法了。怕就算了啊,等你啥時候不怕了再說。”我說。
“不,我能看出來,你不高興,你心裏有怨氣。”苗圃嗲嗲地說。
“怎麼會,我愛你,不會有怨氣的。”我摸著她的臉說。
“小南,你拿去吧,反正遲早是要拿去的,何必又非要等到結婚呢?”苗圃接著說,“我們都在紅磚房半年多了吧,同居半年,說我們沒有性生活,誰相信啊?不就缺一個結婚證嗎?我們和結婚有什麼區別啊。”苗圃說完,順手熄了燈。
“你不會是和我開玩笑吧。”我試探地問她。
“對我來說,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怎麼能當玩笑呢?”苗圃輕聲說。
黑暗中,我看不到苗圃的臉。我不敢相信苗圃會說出這些話來,此刻的心就像一隻狂奔的小鹿撞擊著,熱血凝聚在一起,躥到了頭上。我的手在她的身上遊弋著,我感覺得到,小巧玲瓏的苗圃已經一絲不掛地陳列在我麵前了,雖然我看不到她無比美麗的胴體,但我能從那溫熱而富有彈性的皮膚上感覺出來。我撫摸著她,已經感覺不到我身在何處了。苗圃有一點點輕微的呻吟。我吻著她,前所未有的熱烈。當我在進行那種事的時候,苗圃突然哭了,緊緊地抓著我雙肩,我知道,這就是她所說的害怕的那一刻。此刻,耳邊有縈繞起豬說的話:“女人需要征服,征服她,就在一瞬間。”我並沒有因為顧及苗圃的疼痛而停下來,反而變得愈加瘋狂,苗圃的淚水似乎浸透了整個夜晚,哭聲淹沒了窗外的蛐蛐聲。
清晨的一抹陽光灑進雕有花紋的玻璃窗,色彩斑斕。
我摸著衣服穿上。苗圃也醒了,溫柔地翻了個身,此時我又看到在袁娜的床上看到的那一幕,潔白的雪地上,盛開著一朵鮮紅的玫瑰,是那麼的絢爛。
“老公,你別走好不好,今天我們不去上課了。”苗圃拉著我的手。看到苗圃臉上泛出的紅暈,一種強烈的憐惜感湧上心頭。
那一天我們沒去上課,在紅磚房的院子裏享受著秋日的陽光。
我把我們的未來規劃成了美麗的藍圖,苗圃靠在我懷裏想象著,臉上堆滿了幸福。
自此以後,少年的苗圃已經把我真正視她的丈夫了。更奇怪的是,苗圃漸漸很少與她的同學們來往了,反而跟她平時都嫌煩的阿若打得火熱,一會兒去學做菜啊,一會兒去借紮汁機,一會兒又去討論這討論那的,整天和阿若這個婦女在一起頻繁來往。就連阿若都覺得苗圃大不一樣了。有一天問我,你們是不是辦過婚宴了啊?怎麼不給我打聲招呼。我說沒有啊,還沒結婚辦什麼婚宴。
阿若就神秘兮兮地說:“那肯定是你苗圃懷疑啦。”
我嚇了一跳,問阿若:“怎麼說她懷孕了呢?”
阿若笑嘻嘻地說:“女孩都這樣,當把自己當作婦女以後,都喜歡和婦女打交道,苗圃現在就是這個狀況,這就說明,她肯定是有喜了。”我聽了阿若的話,心裏忐忑不安起來,如果苗圃真的懷孕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我擔心著,隻好等苗圃下課回來。
四十七
陳俊和小憨摸到紅磚房來找我,說過兩天是停美的生日,問我和苗圃去不去。這還用問嗎,肯定要去了。在我們的圈子裏,停美算是關係非常不錯的朋友了。於是就商量停美的生日怎麼鬧騰。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小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