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現在仍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認為自己還會遭遇不幸的悲劇,如今仍有缺憾,那你依舊還是在用虛妄消極的想法催眠你自己。說得更糟一點,你在用這些折磨你自己,你等於是把自己釘上十字架,即使你的仇人也沒有這麼殘忍。
美國一位醫學博士講了這樣一個故事,他說:
許多年前,當我開業做整型醫生之後不久,一位高個子的黑人跑來看我。他以6尺4寸的身材俯視著我,向我訴說關於他的口唇問題。
我為他(以下稱他為李先生)做了一番檢查。發現他的下唇微微有些凸出,看來並沒有什麼妨礙,我把這點老老實實地告訴他。
李先生說,他來看我並不是他的意思,而是他女朋友的意思。她會對他說,她恥於跟他在眾人眼前出現,因為他的下唇凸出,很不雅觀。
我覺得他是一位溫和而又莊重的巨人,因此我在心裏想,一個戀愛中的女人,對這樣的一位男子當不致如此挑剔。
當我把這點告訴他之後,他仍然要我為他動手術。我心裏想,如果向他要一筆奇貴的手術費,也許會使他知難而退。於是我對他說,做這樣的一個唇部手術,需要1200百元美金的手術費。
李先生說,他出不起這樣的費用。說罷,便以一種非常禮貌的態度,向我鞠躬道謝,然後辭別而去。
但第二天上午,他又來了,手裏還拿著一隻小小的黑色提包,他把提包中的東西一下抖在一張桌子上麵。倒出來的數百張鈔票,共計1200元美鈔——他平生的積蓄。他將這些鈔票遞給我,彬彬有禮地請我為他的嘴唇開刀。
我不但吃了一驚,同時還有點感慨,因為我起初並沒有想敲他一筆竹杠。對他而言,這是一大筆金錢。我對他說,我所以向他要一筆那樣昂貴的費用,意思是希望他放棄手術的念頭,因為那是大可不必的。
但是,他說他一定要做整形手術,如果我不接受他的請求,他就去找別的醫生。因此,我隻好答應他了——費用可以少些,但有一個條件:他需要對他的“情人”說,我的費用是1200元。
這個手術相當簡單。在局部麻醉下,把唇部裏麵的多餘組織割去,用極細的絲線把切口的邊緣縫合起來,然後以敷料裹在唇部的外麵。不到半個鍾頭的時間,我就把這個手術做完了。
他來換了幾次敷料,一個星期之後,便將敷料揭除了。手術全在唇的內部完成,外麵看不到疤痕。
李先生對他的唇部感到非常滿意。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以他那種熱忱而又禮貌的語調向我道了謝,高高興興地走出我的診所,看來是一個頗有魅力的男子。
隔了幾個星期之後,他又來了,但這回我幾乎認不出他了。他那副魁梧的身材似乎縮小了;他的手不再像以前那麼有力了;他的語聲短小而又急促。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臭蟲,大夫——臭蟲!”
“什麼臭蟲?”
“非洲臭蟲,大夫。”他說:“它害了我,真要我的命了!”
他把他的災情告訴我。他在除去唇上的敷料之後,去見他的女朋友。她看了他那動過手術的唇部,問他花了多少錢。當他依照我的要求對她說花了“1200元”時,她的態度忽然大變。她憤怒地罵了他騙了她1200元,因為那筆錢本來應該屬於她的,並說她從來沒有真的愛過他。她咒罵他,並對他說,他將被她咒死。
李先生感到極為苦惱,在他的床上躺了4天的時間。接著,他想到了那個咒語。他是一個有教養的人,曾經受到良好的學校教育,他知道惡咒和巫術隻適合無知之人。但是,那個女人,自從與她邂逅以來,就以她的咒術把他控製住了。他在心裏想,如果她在沒有恨他之前就已用惡咒控製他,那麼,如今她既然恨他,她也許會用惡咒把他咒死。
接著,他在翻轉舌頭的時候,在口腔之內發現了那個可怕的東西。
不久,他的房東女主人,發覺他隻是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吃,不免有些關心,就為他找來一位訪客——一位“醫生”。李先生把他口中那個可怕的東西告訴了這位“醫生”,這位“醫生”給他做了一番檢查,忽然把手指從李先生的口中縮出,大叫道:“它會要你的命!這個陰險的非洲臭蟲叮在你的口中,是因為你中了惡咒!”
這位身材魁梧的大漢,以手蒙住他的臉,恐懼萬分地喘息著。
“是的,大夫,在我的嘴唇裏。”
“你以前沒有提到嘴唇。”
我檢查了他的嘴唇。“就是它嗎?”
他點了點頭。
“要不要我把它驅除?”
“請幫忙,大夫。”
我用注射器吸了一些若伏卡因,注入他的嘴唇裏麵,等這劑麻藥產生效力後,我用一把外科刀和一把鑷子,為他取出了那個“非洲臭蟲”,隻消一會兒工夫。
我把那個“非洲臭蟲”放在一塊紗布上麵,給李先生看了一下,看來它比一粒米還要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