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就是那個臭蟲嗎?”他帶著不相信的神情問道。
“那隻是拆線後在唇上結成的一塊疤痕組織而已。”
“那麼,裏麵根本沒有非洲臭蟲了?”
我向他笑了一笑。
李先生站起身來,他似乎立即恢複了以前的高度了,他的麵孔露出了一絲快意的笑容。當他以他以前那種文雅的態度向我道謝告辭時,他的語聲又如洪鍾一般的響亮了。
你有沒有把時間浪費在焦慮某種並未發生的災禍上麵?如果有的話,那你就有一個“非洲臭蟲”了。
你有沒有因為說話太多、詞不達意,或語無倫次而時常責備你自己?你的自責是否嚴厲得使你的談話到了語言無味的程度?如果是的話,那你就有一個“非洲臭蟲”了。
你對錢的焦慮是否勝過其他一切?你對於你的儲蓄存款,是否像葛朗台一樣緊緊地看守著?每當你必須提款應用時,就擔心每一塊錢被你浪費掉,如果是的話,那你就有一個“非洲臭蟲”了。
所有這些“非洲臭蟲”,都必須找出來,並揭露它們的真麵目——使我們降低做人的水準的這些消極信念,扭曲我們自我心像的那些錯亂,破壞我們追求合理幸福的那些虛妄觀念。
所有的這些“臭蟲”,都要靠我們高度的自我控製力去戰勝它,消滅它或將它們驅逐於心外。
5拿破侖·希爾的一次教訓
有一天,拿破侖·希爾和辦公室大樓的管理員發生了一場誤會。這場誤會導致了他們兩人之間彼此憎恨,甚至演變成激烈的敵對狀態。這位管理員為了顯示他對拿破侖·希爾一個人在辦公室中工作的不滿,他立刻把大樓的電燈全部關掉。這種情形一連發生了幾次。最後,拿破侖·希爾到書房裏準備一篇預備在第二天晚上發表的演講稿,當他剛剛在書桌前坐好時,電燈熄滅了。拿破侖·希爾立刻跳起來,奔向大樓地下室,他知道可以在那兒找到這位管理員。當拿破侖·希爾到那兒時,發現管理員正在忙著把煤炭一鏟一鏟地送進鍋爐內,同時一麵吹著口哨,仿佛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似的。拿破侖·希爾立刻對他破口大罵。一連5分鍾之久,他都以比管理員正在照顧的那個鍋爐內的火更熱辣辣的詞句對他痛罵。最後,拿破侖·希爾實在想不出什麼罵人的詞句了,隻好放慢了速度。這時候,管理員直起身體,轉過頭來,臉上露出開朗的微笑,並以一種充滿鎮靜與自製的柔和聲調說道:“呀,你今天早上有點兒激動吧,不是嗎?”他的這段話就像一把銳利的短劍,一下子刺進拿破侖·希爾的身體。想想看,拿破侖·希爾那時候會是什麼感覺。站在拿破侖·希爾麵前的是一位文盲,他既不會寫也不會讀,但雖然有這些缺點,他卻在這場戰鬥中打敗了自己,更何況這場戰鬥的場合,以及武器,都是自己所挑選的。
拿破侖·希爾知道,他不僅被打敗了,而且更糟糕的是,他是主動的,而是錯誤的一方,這一切隻會更增加他的羞辱。
拿破侖·希爾轉過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辦公室。他再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當拿破侖·希爾把這件事反省了一遍之後,他立即看出了自己的錯誤。但是,坦率說來,他很不願意采取行動來化解自己的錯誤。然而他知道,必須向那個人道歉,內心才能平靜。最後,他費了很久的時間才下定決心,決定到地下室去,忍受必須忍受的這個羞辱。拿破侖·希爾來到地下室後,把那位管理員叫到門邊。管理員以平靜、溫和的聲調問道:“你這一次想要幹什麼?”拿破侖·希爾告訴他:“我是回來為我的行為道歉的——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管理員臉上又露出那種微笑,他說:“憑著上帝的愛心,你用不著向我道歉。除了這四堵牆壁,以及你和我之外,並沒有人聽見你剛才所說的話。我不會把它說出去的,我知道你也不會說出去的,因此,我們不如就把此事忘了吧。”這段話對拿破侖·希爾所造成的震撼更甚於他第一次所說的話,因為他不僅表示願意原諒拿破侖·希爾,實際上更表示願意協助拿破侖·希爾隱瞞此事,不使它宣揚出去,對拿破侖·希爾造成傷害。拿破侖·希爾向他走過去,抓住他的手,使勁握了握;拿破侖·希爾不僅是用手和他握手,更是用心和他握手。在走回辦公室途中,拿破侖·希爾感到心情十分愉快,因為他終於鼓起勇氣,化解了自己做錯的事。在這件事發生之後,拿破侖·希爾下定了決心,以後絕不再失去自製。因為一失去自製之後,另一個人——不管是一名目不識丁的管理員還是有教養的紳士——都能輕易地將他打敗。這個事件成為拿破侖·希爾一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拿破侖·希爾說:“這件事教導我,一個人除非先控製了自己,否則他將無法控製別人。它也使我明白了這兩句話的真正意義:‘上帝要毀滅一個人,必先使他瘋狂’。”
6諒解的心是最佳滅火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