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雪中送炭,無意錦上添花(2 / 3)

上聯: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下聯:生一刀死一刀賺一刀賠一刀。

對聯雖然對仗不很工整,卻也有幾分詼諧幽默之意。“寶石?這裏真有寶石?”女人天生喜歡寶石,沈向葳也不能免俗,頓時眼睛就亮了,不過隻亮了一下就又黯淡了,因為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低矮陳舊的門麵,門麵很小,頂多十幾平方米,一圈櫃台一圍,中間剩下的空地也就隻有五六平方米了。五六平方米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擺放了一堆石頭。沒錯,黑乎乎光禿禿的石頭,有圓的,有方的,有奇形怪狀的,不管是什麼樣子,反正都有一個共同特征-都是極其普通的石頭,扔到大街上都沒人彎腰去撿!“這是寶石?別逗了,一堆破石頭而已,用來鋪地都會被人嫌棄。”沈向葳大失所望,拉起鄭道就朝外麵走,房間陰暗潮濕不說,還彌漫著一股不好聞的氣息,她不願意多待片刻,“不好玩,不玩了。”“別急,好戲在後頭。”鄭道微微一笑,拉住了沈向葳。“什麼什麼?敢說我的寶貝是破石頭,姑娘,你知道什麼叫璞玉嗎?知道什麼叫賭石嗎?知道什麼叫生一刀,死一刀,未見天斬不識高,生死由來不二刀嗎?”店主從櫃台後麵繞了出來,一連串的話如同機關槍一樣反擊沈向葳,“我告你說,如果你有眼力,如果你對自己有信心,如果你有財運,如果你不是一般人,你花五百塊買一塊石頭,一刀下去,說不定裏麵會有價值五萬、五十萬的翡翠,怎麼著,敢不敢賭一把?”沈向葳從小衣食無憂,不知道賭石一說,被店主一番話勾起了興趣,當即喜笑顏開:“真的呀?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老板,你是不是敢保證這堆石頭裏麵一定會有寶石?”翡翠原料在剛剛開采出來的時候,有一層風化皮整個包裹著,沒有辦法知道其中到底有沒有翡翠,或者翡翠品質的好壞,所以買來原石能不能切到翡翠,要麼靠經驗,要麼靠運氣。大多數情況下,還是靠運氣的成分多一些。翡翠原料石的價格相比來說不是很高,有人買了一塊原石之後,表皮有色,表麵很好,在切第一刀時見了綠,但有可能切第二刀時綠就沒有了。所以,在所有的玉石交易之中,賭石可以說是最賺錢,但風險也最大的一種行為。賭贏了,可能是數十、數百倍的利潤,賭輸了,則有可能傾家蕩產。“別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我什麼都保證不了,裏麵有沒有翡翠,你自己看,我不管,我隻管賣原石。”店主二話不說就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他五十多歲年紀,頭發濃密,烏黑發亮,說明他腎氣充足,身體健康,說話聲音也是中氣十足:“賭石賭石,願賭服輸。要的就是比眼力、拚運氣,賭不賭?不賭走人。”“賭,當然要賭了。”鄭道接過店主的話,笑了笑,“胡老板,根據你的經驗判斷,什麼樣的原石有可能切出翡翠?”店主上下打量鄭道一眼,眼露驚訝之色:“你認識我?我對你怎麼沒有印象?”幾年前鄭道和爸爸初來石門之時,第一個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方就是烏有巷,當時爸爸窮困潦倒,已經身無分文,在烏有巷,爸爸憑借一身技能賺了一筆意外之財,才讓他們父子二人度過了生存危機。後來鄭道一個人空閑的時候,也偶爾來烏有巷轉一轉。不買東西,也不賣東西,隻是閑逛。久而久之,烏有巷的固定店麵和常年擺攤的攤主,他來的次數雖然不多,卻也摸得一清二楚了如指掌。胡一刀的店主名叫胡說,來曆不明,年齡未知,能說會道,雖然名叫胡說,卻自詡品德高尚,從來不胡說。鄭道沒接胡說的話,繼續追問:“今天我打算好好賭一把,不過胡老板總得傳授一些經驗給我,好讓我多點信心不是?”胡說放寬了心,他還以為鄭道是一個業內的資深高手,想來砸他的場子。現在看來,一是他太年輕,如此年輕的高手,他從業三十多年來還從未見過;二是賭石和賭博一樣,再資深的高手也會失手,而且失手的概率非常高,所以在賭石行業,從來沒有常勝將軍;三是鄭道讓他傳授經驗,一聽就是一個地道的外行,他就見獵心喜,決定磨刀霍霍,狠狠敲上一筆。“經驗嘛……”胡說拉長了聲調,故意吊人胃口,“是有一些,但輕易不能外傳,為什麼呢?因為我為人實誠,從來不胡說。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萬一經驗不靈了,你切開石頭後沒有玉,你不得怪我唬你騙你詐你。”“不會,不會,我們都是好孩子,才不會埋怨老師。”沈向葳來了興趣,忙不迭插嘴,唯恐胡說不肯傳授經驗,“胡老板,你說我聽,你說什麼,我信什麼。”“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鄭道暗中為沈向葳的補刀叫好,盡管他也知道沈向葳是真信胡說的邪。不是吧,這麼傻?胡說幾乎要心花怒放了,他假裝一臉為難的表情:“好……吧,看在你們很有誠意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們幾個秘訣,信不信由你們,我可是從來不胡說的實在人。”清了清嗓子,胡說又說:“挑選原石有三個原則,一是外表光滑鮮亮,就和人一樣,外表光鮮的人,肯定有內涵。二是形狀越不規則越好,就和高人一樣,肯定相貌奇特。三是看重量,重量越重越好,玉是石之精,石之美者為玉,既然玉是石頭的精華,肯定會比一般的石頭重。”

賭石

“哇,果然專業,胡老板,你還真是從來不胡說,聽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沈向葳如獲至寶一般開心,她二話不說彎腰挑選了幾塊石頭,完全按照胡說所說的標準,挑了一塊光滑的拳頭大小的石頭、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和一塊比別的石頭重了許多的石頭,然後拍了拍手上的土,“好了,就它們了,多少錢?”胡說按捺住心中的喜悅,以他的經驗判斷,沈向葳挑選的三塊石頭,絕對隻是石頭,裏麵別說有極品翡翠了,估計連指甲大小的邊角料都沒有。他轉了轉眼睛,暗中打量了一下鄭道和沈向葳,以他的眼力推斷,鄭道沒什麼錢,但沈向葳則不同了,雖然她渾身上下的衣服品牌他不認識,但她一舉一動流露而出的富貴之氣以及從容的氣度說明,她絕對是一個富家小姐,而且還是一個大富大貴的超級富二代。見人下菜是他的本事,有大魚主動送上門來,不狠狠宰上一刀,他就不是胡說了。他搓了搓手,假裝為難地說道:“本來這三塊石頭是為一個朋友留的,既然和你們有眼緣,你們非想要,我也隻能替朋友割愛了。當時朋友出價兩千塊一個,你們三個全要的話,優惠價五千塊。”鄭道不說話,隻是一臉淺笑,心中卻想,兩百塊一塊的石頭居然喊到兩千塊一個,胡說還真是一個胡說八道的黑心老板。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他也不說破,隻是搖了搖頭。五千塊對沈向葳來說完全不值一提,她當即拿出銀行卡交給胡說:“刷卡,切石頭。”胡說刷完卡,將卡還給沈向葳,抱起石頭上了切割機,開動了機器:“我可有言在先,如果石頭裏麵什麼都沒有,不能怪我。石頭可是你自己挑選的,賭石重在一個‘賭’字,既然是賭,自然有輸有贏。”“少廢話,趕緊下刀。”沈向葳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的眼力,忙催促胡說,“賭贏了,就當賺到了。賭輸了,五千塊而已,又不是五千萬。羅唆!”

得了,胡說心中大喜,看來果然是一條大魚,又不免有幾分懊惱,剛才要價還是太低了,應該要一萬塊一塊石頭才對。胡說下刀了,火花四濺。隨著切刀的推進,沈向葳興奮了起來。她一把抓住了鄭道的胳膊,在嘈雜的切割聲音中大喊大叫:“鄭道,鄭道,你猜裏麵有沒有玉?快猜呀,快點!”到底是富家小姐,賭的隻是裏麵有沒有玉,不管是什麼玉值多少錢,隻要有她就贏了。但對真正賭玉的人來說,裏麵有玉未必贏,玉還得值錢才行。“沒有。”鄭道很直接地回答了沈向葳,“不但這一塊沒有,其他兩塊也沒有,裏麵全是一分不值的石頭。”“騙人。”沈向葳生氣了,一把推開鄭道,氣呼呼地說道,“你是故意的吧?如果你明知道裏麵隻有石頭,為什麼不阻止我?如果你不知道偏偏要故意這麼說,你又是什麼用心?”鄭道輕輕一拍沈向葳的後背:“別急,一會兒我會讓胡說不但還你五千塊,還要再送你五萬塊。”“什麼什麼?”沈向葳不相信鄭道的話,“他叫胡說,你叫八道。”“哈哈。”鄭道大笑,“打個賭?”“賭就賭。”沈向葳最不怕的事情就是賭了,她伸出右手和鄭道擊掌,“來,擊掌為誓。如果胡說真能送我五萬塊,我一分不要,再加五萬塊一起送你,相當於你憑空賺了十萬塊。但如果你輸了,你要免費當我的私人醫生兼保鏢三年,三年內,除了負責你的食宿之外,不付你一分錢工資,怎麼樣,敢不敢賭?”鄭道撓了撓頭,十萬塊對沈向葳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三年的免費私人醫生兼保鏢,對他來說賭注太大了,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時間問題,三年時間都綁在一個人的身上,誰都會覺得時間太過漫長。除非這個人是他一生所愛。“不敢?”沈向葳眉毛一挑,嘻嘻一笑,“知道你也沒把握,哼。”“誰說不敢?”鄭道才沒有被沈向葳激將,而是故意虛晃一槍,“如果我輸了,就照你說的辦,當你三年的免費私人醫生兼保鏢。如果我贏了,我隻要胡說的五萬塊,不要你的五萬塊,附加條件是,你今後三年之內,不管做什麼去哪裏,都得聽從我的安排,我說行才行,我說不行,你就得乖乖聽話。”沈向葳“啊”的一聲張大嘴巴:“鄭道,你是在用這種奇怪的方式向我求愛嗎?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想當我的男朋友?”鄭道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沈向葳,胡說已經手腳麻利地切開了三塊石頭。他將石頭拿到沈向葳麵前,一臉遺憾的表情:“哎呀,真不走運,什麼都沒有。”切開的石頭的切割麵,果然還是石頭。“真掃興,不好玩。”沈向葳不開心了,拿過一塊切開的石頭看了幾眼,揚手扔到了一邊,“走了,不玩了。”鄭道不覺好笑,沈向葳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剛剛還要和他打賭賭胡說要還五萬塊給她,現在卻轉眼拋到了腦後,真是一個沒心思的女孩。如果說何小羽的心思淺是她心裏藏不住事情,許多事情她不在意,那麼沈向葳的心思淺是她壓根就不去想許多事情。何小羽是事情來了,不管是明媚還是憂傷,她都不會讓事情在心裏停留過久。而沈向葳則是事不過心,就如明淨的天空,雲來雲去,不留痕跡。也就是說,沈向葳比何小羽更單純,或許也正是她單純明淨的性格,才讓她重病纏身依然可以快樂。快樂和輕鬆的心情可以提高免疫力,可以殺死致命的細胞,可以減緩病情的加重。想起沈向葳的病情,再對比沈向葳的單純爛漫,鄭道心中沒來由一陣沉重。“事情還沒完,怎麼能走?”鄭道伸手拉住了沈向葳,他本來想拉她的手腕,卻不小心拉住了手,冰涼的小手入手,柔軟滑膩之外,更有一種驚心的痛感,就如一塊美玉,美到了極致卻避免不了破碎的命運。他心中驀然一陣憐惜,用力握住了沈向葳的小手,“接下來還有好戲看。”“放開。”沈向葳臉紅了一下,或許是鄭道大手的溫暖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動,她用力甩開鄭道的手,白了鄭道一眼,“亂抓女孩子的手,流氓。”怎麼就流氓了?鄭道嘿嘿一笑,轉身對胡說說道:“胡老板,我們再接著賭石好不好?不過要換一種玩法,花錢買你石頭現場切割太老套了,要不要來更刺激地下注?”“怎麼個玩法?”剛剛賺了五千塊的胡說心情大好,見大魚還想再一次主動上鉤,他豈能錯過,當即喜不自勝,“沒問題,顧客是上帝,你說了算。”“真的還要玩呀?”沈向葳立刻又將剛才和鄭道的旖旎拋到腦後,玩心再起,“鄭道,你畫框框,我出錢,隻要好玩,不怕花錢。”對,不怕你錢多,就怕你不輸給我,胡說幾乎要高興地跳起來了,目不轉睛地盯著鄭道,就等鄭道立規矩。他才不怕鄭道說出什麼花樣,以他多年沉浸此道的經驗,別說年輕的鄭道了,就是七八十歲的老江湖也會栽在他的手上。鄭道故意沉吟片刻,要的就是製造迫切的氛圍。果然,鄭道一沉默,沈向葳和胡說都按捺不住了,沈向葳是直接催促鄭道快說,胡說還故作鎮靜,但他迫切的眼神和蠢蠢欲動的雙腳出賣了他急於再大賺一筆的貪心。鄭道暗暗一笑,也沒讓胡說等太久,咳嗽一聲,正要開口說話,忽然門一響,一個人恰到好處地推門進來了。胡一刀的門麵低矮而陰暗,雖然開了燈,房間內的光線並不明亮。此時正是下午時分,門一開,下午的陽光照射進來,亮堂堂一片。在一片光亮之中,一個高大的人影現身其中,他背對陽光,全身上下沐浴在陽光之中,熠熠生輝,猶如神仙下凡一般。等門關上之後,陽光被隔絕在外,幾人才看清來人的麵容-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老者年約五旬,長須飄飄,一身長袍,一頭白發,一把折扇,當前一站,飄然若仙。胡說一見來人,臉色頓時一滯,他向前一步來到老者麵前,語氣不善:“畢老,您怎麼來了?現在我正在忙點事情,顧不上招待您,要不您等一下再來?”沈向葳不認識老者是誰,鄭道卻是從他的穿衣打扮大概猜到了老者應該就是烏有巷大名鼎鼎的畢問天。畢問天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淡然一笑:“沒事,我又不妨礙你做生意,你不用趕我走。如果非要讓我走的話,我說不定會賭你的石頭。”

胡說麵色不太好看,尷尬地一笑:“畢老別開玩笑了,我的廟太小了,經不起您這座大神折騰。您想看,就請好吧。您一直有一句口頭禪不是說觀棋不語真君子嗎?我信您是君子。”“怎麼這麼羅唆,趕緊開始呀。”沈向葳等不及了,她才不管畢問天是何許人也,隻想再接著玩下去。鄭道聽出了胡說話裏有話,胡說分明是暗示畢問天作壁上觀,不要說破他的騙術。畢問天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目光一轉,落在了鄭道身上,他朝鄭道點頭一笑,眼神平和而友好。鄭道回應了畢問天一個微笑,並未多想畢問天的出現是無意之舉還是有意為之。他圍著地上的一堆石頭轉了七圈,然後自信地一笑:“胡老板,我想玩一次大的,一次性賭完,你覺得怎麼樣?”“怎麼個一次性賭完?”胡說也被鄭道完全激發了賭性,他很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想起剛才沈向葳付款時的豪爽,直覺告訴他,今天他有可能賺五萬塊以上,“我沒問題,奉陪到底,就怕你們的錢不夠。”“錢不夠?”沈向葳拿出一張信用卡,是百夫長黑金卡,“最低限額兩百萬起,我的卡限額是一千萬,這個月刷了還不到十萬,你說夠不夠?”百夫長黑金卡是世界公認的“卡片之王”,該卡定位於頂級群體,無額度上限。不過由於中國地區的百夫長黑金卡為合作發行的信用卡,所以存在額度限製,授信額度在兩百萬到一千萬。持卡人多為各國政要、億萬富豪及社會名流,不接受辦卡申請,隻能由美國運通邀請辦理。所以,持有黑金卡的人,非富即貴,而且還是非同一般的大富大貴。鄭道不知道黑金卡的分量,胡說卻是清楚得很。別看他隻是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賭石門麵小店的老板,他卻精通各類信用卡的額度,店裏不但支持支付寶、微信支付,還有POS機可以直接刷卡,可謂緊跟時代潮流。沒想到今天的大魚大得驚人,居然是一條鯨魚,胡說差一點就驚叫出聲了。他見多了各路權貴來店裏賭石,一擲千金的有,斤斤計較的有,豪氣衝天的有,不可一世的有,但以上所有人和眼前的沈向葳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隻憑一張黑金卡,沈向葳就可以秒殺石門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權貴。

放眼整個石門,有資格擁有黑金卡的人,恐怕不超過十個。胡說激動得幾乎要暈厥了,他連連點頭:“夠了,夠了。”畢問天進來後,目光一直在鄭道的臉上掃來掃去,對沈向葳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沒再過多關注。沈向葳拿出了黑金卡,他也隻是微微動容,目光在黑金卡停留了不到一秒鍾,就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鄭道,仿佛鄭道比有資格有資本擁有黑金卡的沈向葳更有價值。畢問天剛進來時看向鄭道的目光是好奇和探究的成分居多,過了一會兒,目光之中的驚訝之色越來越濃,不多時,他忽然眼睛放光,如同發現了奇珍異寶一般,掩飾不住一臉的激動和興奮之意。若是平常,畢問天的神情必定會被鄭道收入眼中,但現在,鄭道正集中精力對付胡說,一時失察,並沒有注意到畢問天的異常。他的目光先是落在胡說身後,然後又掃了畢問天一眼,最後停留在了沈向葳的臉上。此時此刻,沈向葳站在北方,北方屬水,沈字也五行屬水,正好相應。他站在南方,南方屬火,鄭字也五行屬火,也是相應。胡說站在中間,中間為土,胡字五行屬土,也正好相符。其實之前鄭道就已經推算出來了他和沈向葳所站立的方位正好隱隱壓胡說一頭,雖說土克水,但水勢過大,也會決堤。同樣,雖然水克火,但火勢過旺,也會燒幹水。環境和人體器官一樣,也維持一種五行相生相克的平衡,根據五行平衡的道理,再加上鄭道所學的中醫知識之中的陰陽之道,他基本上可以得出結論,胡說擺在顯眼之處的一堆石頭之中,沒有一個是石中有玉的原石。鳳凰不落無寶之地,同樣,玉作為天地精華,也不會藏在一塊沒有靈氣的石頭之中。盡管有可能石壁很厚掩蓋了玉的光芒,但有眼力之人依然可以從平淡無奇的石頭表麵洞察到石頭內部蘊含的靈氣,就如一個人是健康還是身患疾病,高明的醫生通過望氣就可以一眼得知。雖說人和石頭不同,但大道至簡,如果把石頭看成一個人,通過觀察石頭的表麵就完全可以判斷出這塊石頭是普通石頭還是內含寶玉。傳說鳳凰所落之地,必有寶藏,由此也說明鳳凰可以通過對周圍環境的觀察以及對比知道哪裏有寶藏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