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動,再啟戰端(3 / 3)

王淞一臉驚訝:“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了,相麵這些老掉牙的老古董,要麼跟不上時代的發展,要麼迷信的成分居多,要麼是騙人的把戲,誰信誰才是傻子。”

境界

“相術的境界分為三種:相師、運師和命師。”畢問天並不理會王淞的話,繼續說道,“街上算命、相麵的人中,十人之中就有一人是有真才實學的相師。相師可以斷人前程,可以知人禍福,卻沒有改命之術。相師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如果一個相師得到名師真傳,學會了改命之術,就能利用各種手法改變一個人的運勢,他就脫離了相師的初級階段,成為運師。一名相師想要成為運師,不但要靠機遇和機緣,能夠得遇明師,還要自身擁有極高的天賦,並且發心要正,如果機緣有了,天賦也有,卻心術不正,就算成了運師也是沒用,早晚會遭天譴而死。”“啊啊啊,真的假的?這麼神奇?”王淞驚訝得不知所以,“要遭天譴,誰還要當運師呀?”“不要說話,聽畢爺說下去。”鄭道對中醫知識了解得已經很多了,對於相術以前雖然聽爸爸偶爾提過,卻知道得並不詳細,聽畢問天一說,才知道中國古往今來傳承的東西太多太博大精深,不由驚呆了。“一般情況下,一百個相師裏麵,隻有一人能夠有機緣成為運師。”畢問天一臉淡然微笑,“表麵上看,能夠成為一名運師肯定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不但要有極高的天賦,還要有非同一般的機緣,但是實際上,運師的局限性也很大,雖然運師比相師境界更高,能真正斷人前程改人命運,但運師就和醫生一樣,卻不能自己為自己改命!”“如果一名運師想自己為自己改命,就必須更進一步,成為傳說中的命師!隻可惜,一千個運師之中才能有一人成為命師。在我的眼界之中,古往今來,曆史上有記載的相師無數,運師也有十幾人,但命師卻並無一人,可見成為命師的難度之高,幾乎就是無法突破的人類極限。”畢問天搖了搖頭,“我進入運師境界幾十年,一直停滯不前。何子天也是一樣,他在獄中十年,境界雖然提升了不少,但還是沒能突破運師境界,進入命師之門。”“就連當年所有運師都一致認為的天才運師關得,在衝擊命師的最後一步之時也是功敗垂成,不但沒能成功,還差點丟了性命,現在朝不保夕。”畢問天深深地歎息一聲,“命師之路無比凶險,但現在還是有不少人前仆後繼進入命師之門,你們知道為什麼嗎?”“為什麼?”何小羽和王淞異口同聲問道。“因為每個人都想掌控自己的命運,在掌握了自己的命運之後,還想掌控別人的命運,做一個可以一言定人生死一言興邦安國的命運操盤手。鐵口直斷,點人前程,是為相師。銅口直斷,決人富貴,是為運師。金口直斷,改人命運,是為命師。”畢問天看向了鄭道,“就和一個醫生一樣,在手術台上的時候,手拿手術刀為病人開刀時,那就是主宰病人命運的命運之手。”“醫生是治病救人,命師是改人命運,如果醫生治病救人的出發點不是為了金錢,命師改人命運的初衷也不是為了財富,那麼醫生和命師都是高尚的職業。”鄭道初步了解了命師的境界之後,心中反倒更有疑惑了,“中醫的五個境界和命師的三個境界,有對應的地方嗎?”“有。”畢問天斬釘截鐵地說道,“在古代,每一個中醫大師都會是一個相麵大師,到了醫聖的境界,可以達到起死回生、改命換運的地步,和掌控別人命運的命師沒有區別,不,比命師的境界更高。應該說,在醫王的境界就已經和命師的境界比肩了,醫聖的境界又是怎樣的超凡入聖,從古到今,應該沒有典籍記載……”“是的,沒有相關的記載。”鄭道點頭說道,“境界是很個人的體驗,有時可能沒有辦法說清,就如佛家常用的不可思議一樣,是不可想象無法理解的境界,或者可以說,境界本身沒有辦法用語言形容。”“每一百個醫者,會成就十個醫手。每一千個醫手,會成就十個醫師。每一萬個醫師,會成就一個醫王。每十萬個醫王,會成就一個醫聖。”畢問天搖頭一笑,“不要說醫聖了,能達到醫王境界的中醫,幾千年來,屈指可數。”“哇,太難了。鄭道,你到醫師的境界估計就很了不起了,想成為醫王,怕是很難。”何小羽對鄭道沒信心。

“謝謝鼓勵,你的話很勵誌。”鄭道哈哈笑了。“會不會太唯心了?”王淞撓了撓頭,“中醫本身就是完全憑經驗判斷,沒有科學依據也沒有臨床實驗,相麵更是一種經驗論的運用,經驗是很個人化的感受,沒有共性。”“犯罪也是個例,但所有個例總結在一起,就有共性了。”鄭道知道王淞學的是西醫,出身警察世家,深受唯物主義的影響,隻相信眼見為實以及西方主導的實證科學,不信個人體驗,“實際上,科學也是在無數個例的綜合之後得出來的共性,而且實證科學永遠落後於現象。中醫就是通過現象看本質,相麵也是如此。”“反正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就是不信。”王淞索性耍賴了,嘻嘻一笑,“你們說服不了我,除非有事實打敗我……畢爺,幫我相相麵,看看我的過去和未來。”“對,對,畢爺,快幫他看看,看他以前辦過什麼壞事,以後還會辦什麼壞事。”何小羽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興奮地說道。畢問天嗬嗬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人的麵相隻是決定一個人命運的一方麵,不能決定全部,如果一個人的命運生下來就決定了一生,那麼所有的奮鬥和努力全部都沒有意義了,佛家也經常提倡一個理念就是命由心造,心性是決定命運的關鍵因素。王淞,你從小到大一帆風順,沒遇到什麼挫折,從世俗的角度來說,你命好。生在富貴之家,有愛你的爸爸和媽媽,還有疼愛你的爺爺和奶奶,可以說,你的生活達到了世人眼中的幸福高度。”王淞點點頭:“確實是,從小到大我都是事事順利,從來沒有遇到過難關。”“也正是這樣,你才體會不到人生的無常,才會覺得一切都是應當應該的……”畢問天微微一笑,“有時人生太順利了,反而不是好事。”“啊,為什麼?”何小羽十分不解,一雙大眼睛充滿了疑惑看向了畢問天,“畢爺,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一帆風順平平安安嗎?”“你見到過永遠的晴天和陰天嗎?”畢問天淡淡一笑,抬頭看天,流露出神往的神情,“隻有曲折的大江大河才會奔流不息,平緩的溪水往往會斷流。人生太一帆風順了,壯誌就會被平順的生活磨平,沒有奮發圖強的上進心就會平庸。”“啊,畢爺,你的意思是說我會一輩子碌碌無為了?”王淞算是明白了畢問天的言外之意。畢問天搖頭一笑:“你的人生轉折馬上就要來了,就在今年,再精確的話,應該就在月內。”“什麼轉折?好事壞事?”王淞既驚喜又充滿期待,也確實,他感覺日子太平淡了,缺少激情和熱血。“鄭道,你來說說。”畢問天把球踢到了鄭道腳下。“我又不會看相……”鄭道不敢接招,“畢爺不要為難我。”“我不是為難你,是希望你能開導開導王淞,讓他做好心理準備,也希望你能在他落難之時,幫他一幫。”畢問天的話聲音不大,但聽在王淞耳中,卻如晴天霹靂。王淞迅速站了起來:“畢爺,什麼意思?”鄭道打量了王淞一下,從氣色上來看,王淞健康得很,沒有絲毫生病的跡象,再觀察王淞眼、耳、鼻、嘴以及手心手背,全部正常,沒有明顯的大病征兆。鄭道也不解畢問天是何意,問道:“畢爺,以我的眼力,看不出來王淞會有什麼問題。”“當然了,你現在境界還低,還隻停留在粗淺的察言觀色階段,隻能診斷出一個人有沒有病,還不能看出一個人將來會不會得病,等你到了醫師的境界,你就差不多可以提前預知病情了。”畢問天再次打量了王淞幾眼,輕輕搖了搖頭,“等你到了醫王的境界,就可以通過一個人而知道他身邊的人將來會不會得病。其實嚴格來說,王淞的落難不是因為他而起,而是因為他身邊的人。”“誰?”王淞已經被畢問天的話激起了好奇和不安,緊張地問道,“畢爺,您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我隻能告訴你八個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畢問天不是故弄玄虛,而是王淞既然不信他的相麵之術,他就不能透露太多,“說太多了,容易影響你遇到事情時的正確決定。不過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要相信一點,有我在,有鄭道在,天大的事情都能解決。”“畢爺的話我喜歡。”何小羽大聲叫好,“一個男人最性感的時候就是說-你不要怕,有我在-的時候。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就是說-有事情來找我,天大的困難都能解決-的時候。”“哈哈。”畢問天哈哈大笑,“對一個男人來說,性感和魅力都是假象,都是身外之物,早晚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消失,但內心的安穩和一身本事,卻不會丟失。好了,我該走了,鄭道,我們後會有期。”如果說畢問天第一次出現是偶然事件,那麼他第二次的出現就有有意為之的因素,站在露台上,望著畢問天漸漸消失在遠處的背影,鄭道陷入了沉思之中。盡管之前也聽爸爸說過,民間隱藏著許多高人,不管是武林高手、相麵大師、易經八卦大師,還是中醫大師,大多真人不露相,如一滴水藏身在大海之中,不為人所知。但親眼見到畢問天之後,他還是被畢問天的風采所折服。倒也不是他妄自菲薄,就連畢問天也說過,中醫的境界之高還遠在相術之上,隻是他現在畢竟在中醫上才剛剛入門,在畢問天麵前,還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渺小感。甚至鄭道認為哪怕是爸爸也達不到畢問天現在的境界。記憶中,爸爸的境界也達不到可以通過一個人而觀察到他身邊人即將得病的高度。爸爸的境界應該在可以觀察一個人是不是將要得病以及他身邊的人是否有病的水平。是不是可以說,在初級階段,可以觀察出一個人以及他身邊的人是不是已經得病;在中級階段,可以觀察出一個人是不是將要得病,以及他身邊的人是不是已經得病;在高級階段,可以觀察出一個人以及他身邊的人是不是將要得病。上次鄭道得出了付先山身邊有病人的結論,純屬機緣巧合,是因為付先山手中有銀器的緣故。銀的物理特性就是在中藥的熏染下會發黑。其實鄭道也是低估了自己,他一直認為自己還沒有入門,實際上他已經不知不覺中悄然步入了中醫的醫者階段。從理論知識的角度來說,鄭道是在中醫的醫師境界。但理論不等於實踐和實際操作能力,在實踐上麵,他在爸爸還沒有出走之前,才是醫者境界。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親自出手的原因,在他第一次出手為何不悟救命時,在他幫文潔解決了多年的宿疾之際,在他決定盡平生所學為沈向葳治病之後,他的境界在暗中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順利地邁出了第一步,進入了醫者階段。鄭道一直以為中醫境界的提升全在醫術的高低,其實不是,或者說不完全是。醫術的高明固然重要,更重要的還是一顆仁心。凡是大醫,都有慈悲同情之心,決心拯救所有人的痛苦。不管他是貴賤貧富、老幼美醜、親朋好友還是血海仇人,都一視同仁。一名中醫,心量越大,境界的提升就越快,相應的,醫術的提高也就越快。“道哥,畢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神神道道的,怪嚇人的。”王淞說是不信,卻也心裏沒底。“小心無大變。”鄭道說道,“姑且信之,以畢爺的年紀和經曆,他沒必要在我們麵前故弄玄虛。”“我倒覺得不用太在意。”何小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歪頭想了想,“畢爺表麵上是在提醒王淞,其實是在點化鄭道。王淞,你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沒事最好,有事的話,你還有鄭道和我,我們都會幫你。”王淞釋然了,哈哈一笑:“杯弓蛇影,杞人憂天,不想了,好好過好當下的每一天,就足夠了。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我也找到工作了,你們肯定猜不到我會從事什麼樣的驚心動魄的工作。”“法醫。”鄭道淡淡地說道。“切,真沒勁,一猜就對。”王淞擺了擺手,“能不能製造一點懸念讓我興奮一下下?”“法醫有什麼好興奮的,每天接觸各種死人,你以後就會生活在悲慘世界裏了。”何小羽白了王淞一眼,挽住了鄭道的胳膊,“走,為了慶祝我們都找到了工作,去砂鍋居吃砂鍋。”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微風習習,飛鳥回巢,遠望西天,晚霞朵朵,好一派祥和安靜氣象。“去吃砂鍋不帶上我怎麼行?”何不悟突然就冒了出來,滿臉堆笑,“不過得事先說好是誰請客,反正我出門吃飯從來不帶錢。”

“我請。”鄭道早已習慣了何不悟鐵公雞的做派。“對,對,你請,你上次不是騙了胡說好幾十萬?不錯,發達了,如果你能騙上十幾次的話,我就考慮讓小羽和你處朋友。”何不悟伸出右手,“怎麼樣,敢不敢和我賭一把?”鄭道不接何不悟的話,招呼王淞下樓:“王淞,你覺得何子天和畢問天,誰的境界更高?”王淞想了想:“感覺何子天更深不可測。”“喂喂喂,鄭道,你不要狗眼看人低,什麼何子天什麼畢問天,都不如我何不悟厲害。”何不悟追在身後,一邊跑一邊說,“實話告訴你,我是真正的深藏不露的高人。你看我的穿衣打扮,還有我的長相,是標準的高人範本。”何小羽忍不住了:“爸,你剛出院,醫生說,少說話少吹牛,多閉嘴多邁腿,才能多活二十年。你想呀,如果你多活二十年的話,每年節省十萬塊,就是兩百萬了。”“啊,就是,就是,為了兩百萬,我不說了。”何不悟忙閉了嘴,仿佛晚上一步就損失了兩百萬一樣,“兩百萬可以買好多東西,可以買兩百萬個燒餅,可以買一百萬棵白菜,可以買兩萬台筆記本電腦,可以買十輛車……”鄭道、王淞和何小羽麵麵相覷,都一臉苦笑。三天後,鄭道正式到全有典當行上班了。

各懷目的

一上班,全有就簡單地為各人安排了工作。五個人全部都是典當行的學徒,鄭道負責接待古董文物的典當顧客,蘇夕若負責接待奢侈品的典當顧客,蕭小小負責接待珠寶的典當顧客,範無救負責接待古裝書籍、金銀玉器的典當顧客,何無咎負責接待房產、汽車的典當顧客。五人分工完畢之後,全有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強調了典當行的三不原則:“第一,古董文物原則上不接受典當,因為古董文物容易造假。第二,判斷不準價值的典當品,盡量不當。第三,絕版的古裝書籍,雖然市場價極高,但通常情況下,有價無市,所以也盡量不當。好了,記住以上的三不原則,遇到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再具體問我就行了。”全有一走,幾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想不明白,如果說蕭小小負責珠寶的典當還算專業對口的話,那麼我來接待奢侈品的典當顧客,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我才大學畢業,又不是白富美,從小就沒有見識過什麼叫奢侈品,怎麼辨別奢侈品的價值高低呀?”蘇夕若的櫃台緊挨著鄭道的櫃台,她來到鄭道麵前,一開口就說個沒完,“我連什麼是香奈兒、古馳、芬迪、CK,都不知道,怎麼判斷顧客典當的奢侈品的價值?還有你鄭道,你學的是外科,讓你判斷古董文物的價值,你怎麼判斷?難道要拿手術刀開上一刀判斷?拜托,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情好不好,全總的安排也太有創意了。”範無救很認真地擦拭櫃台,冷冷地說道:“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想幹或是無法勝任,直接辭職走人,不要沒完沒了地發牢騷,既浪費精力和時間,又影響別人情緒。蘇夕若,你是不是從小到大都一直這麼負能量?”“我哪裏負能量了?”蘇夕若憤憤不平地說道,“範無救,我又沒惹你,你幹嗎跟我過不去?”“不要吵。”何無咎的櫃台和鄭道的櫃台正麵相對,他冷冷地看了鄭道一眼,“鄭道,管好你的蘇夕若,別讓她添亂。”“怎麼成了鄭道的蘇夕若了?這才認識多久,進展就這麼快?”蕭小小陰陽怪氣地笑道,“不過也可以理解,在琳琅滿目的奢侈品的圍繞下談情說愛,別有一番情趣。”雖然全有典當行是剛剛開業,但各個櫃台裏麵已經擺了不少當品,各種名包名表珠寶玉器,應有盡有,是真當品還是拿來擺擺樣子,就不得而知了。“是呀,就是呀,我就是喜歡鄭道,怎麼啦?”蘇夕若大方地挽住了鄭道的胳膊,故意將頭靠在了鄭道的肩膀上,“鄭道人長得帥,又那麼優秀,女孩子都喜歡他。”鄭道無辜地成了支點,他無奈地笑了笑:“現在開始工作了,工作時間,不要鬧了。”

“鄭道,等下我還有事情找你。”何無咎回敬了鄭道一個凶狠的眼神,“下班後我們再聊。”蘇夕若悄悄拉了拉鄭道的胳膊:“鄭道,不要怕他,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麼著。”鄭道笑笑沒有說話。一上午沒有一個客人光臨,幾個人無聊之極,卻沒有人再主動閑聊。除了蘇夕若喜歡和鄭道偶爾聊上幾句之外,範無救、何無咎和蕭小小三個人誰也不理誰,各自為政。中午吃飯的時候,鄭道本來想簡單吃點,蘇夕若非要拉著他到全有典當行旁邊的一碗香砂鍋居吃砂鍋。一碗香砂鍋居是連鎖店,全市一共有三十多家,雖然店麵不大,卻勝在有特色和幹淨整潔。蘇夕若讓鄭道坐下等著,她去點菜。二人要了一份砂鍋豆腐、一份砂鍋丸子、一份砂鍋排骨和一份砂鍋冬瓜,外加三個燒餅。“鄭道,我特別愛吃一碗香砂鍋居的砂鍋,真的好吃,主要也是幹淨衛生。一碗香砂鍋居在石門開了十年,擴展到了三十多家連鎖店,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成功了,是不是?”蘇夕若邊吃邊說,臉上洋溢興奮之意,“聽說一碗香砂鍋居的創始人是碧悠,是關得的前女友。對了,關得你知道吧?是全有的合作人,或者準確地說,是全有商業帝國的幕後總設計師,就是傳說中的隱形掌門人。”原來一碗香砂鍋居和關得還有如此隱蔽的聯係,鄭道點點頭,愈加對蘇夕若的來曆有了興趣。蘇夕若表麵上假裝對奢侈品一無所知,其實她是故意為之,雖說鄭道是真對奢侈品品牌所知不多,但也可以看出蘇夕若渾身上下看似普通的著裝,處處流露出不凡的氣度,絕對都是一線大牌。再加上蘇夕若對關得和碧悠以及全有之間關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