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憤怒到了極點的沈睿衝嘶喊著,“沈銘恪你這隻畜生,你敢碰我的九妹妹!我殺了你去喂狗!我切碎了你喂魚吃……”
強烈的嫉妒心和病態的獨占欲讓他難以承受任何男人對永淳覬覦的目光,就算是偶爾有人偷瞟了永淳一眼,他都會不舒服上半天,更別說看到永淳被別的男人褪光了衣衫壓在身下了!
他所遭受過的最慘痛的羞辱就是太子沈睿安強暴了還是處女之身的永淳,可是沈睿安已經被他害死了,也就減輕了他的羞辱感。現在沈銘恪所帶給他的不僅有羞辱還有發現被欺騙之後的憤怒,她對他冷臉相向,轉身就已經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銷魂了!
鮮血從他手掌上震裂的傷口處流湧而出,他藍色錦袍的衣袖濺染上了點點血斑,鮮豔的血跡如朵朵小小的血梅花,觸目驚心,血跡很快印染進了錦袍的底色,又不斷有新鮮的血跡濺染上。
“我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永淳,永淳在我的懷裏不知道有多舒服!可是你呢?你隻會撕光了她的衣服奸淫行樂!你打得她渾身是傷,你還殺了她的孩子……”沈銘恪靈活的躲過了沈睿衝砍過來的一劍,一邊胡亂抓起可以抓到的東西往沈睿衝身上砸。
沈睿衝怒極之下,也不閃避就直接朝他砍過去。
先是一聲利刃劃破血肉砍在骨頭上的鈍響,接著是一聲瓷瓶砸在額頭上的悶響,然後花瓶墜地,碎了一地,清脆的聲響。
沈睿衝的劍刃砍進了沈銘恪的左臂,沈銘恪右手操起一隻瓷瓶砸到了沈睿衝的額頭上。
沈睿衝被砸得淤血壓了腦子,一時有些站立不穩,沈銘恪強忍住左臂傳來的劇烈疼痛,搶過沈睿衝手中的劍,頓一頓,就立即朝他砍去。淩厲的劍氣襲來,沈睿衝心裏一驚,急忙側身,險險避過了,劍鋒貼著他的臉而過,斬下了一縷頭發。
“我現在就殺了你,再帶著永淳到齊地去!”沈銘恪咬牙切齒的說。
沈睿衝不屑的冷哼一聲,飛快的撿起不遠處的刀鞘,一邊抵擋著沈銘恪越來越淩厲的攻勢,一邊鎮定自若的向後退。
因為自小不討韻嬪的歡心,沈睿衝才發奮苦練射箭和劍法,就連詩書也是出類拔萃,隻為了拿這些來爭得一份漫不經心的獎賞,再加上這幾年的練兵打仗,劍當然是使得得心應手,剛才不過是怒火攻心,才讓沈銘恪占了便宜。而沈銘恪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劍法還停留在入門的水準,自然是不濟。
沈銘恪幾次揮劍,都被沈睿衝輕而易舉的用刀鞘擋了回去,雖然是沈睿衝占了上風,可是手中的刀鞘卻無法斬殺沈銘恪。
沈睿衝很快就退到了永淳的床前,他突然揚起手中的刀鞘,出乎意料的朝永淳的後腦砍去。
沈銘恪簡直驚呆了,沒有想到沈睿衝會對永淳起了殺心!他一定氣瘋了!沈銘恪急忙手忙腳亂的用劍去擋他的刀鞘。
在劍鞘和劍刃相接的那一刹那,沈睿衝手掌一翻,改變方向,重重的砍在了沈銘恪握劍的手腕上,沈銘恪的手腕吃痛,不由自主的鬆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劍柄已經脫手,佩劍飛了出去,沈睿衝抬腳狠狠地踹到了沈銘恪的膝蓋上,沈銘恪被踢翻在地,沈睿衝則揚手接住了就要落下的劍,他冷笑著用劍尖指著沈銘恪,笑吟吟的說:“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不是要帶著九妹妹去齊地嗎?來呀!先殺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