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3)

趁著國梁和公公不在家的時候,月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偷偷地看了幾回片子。正是這些片子,讓她認識了許多新的東西,讓她腦海裏本來模糊的意識變得清晰起來。她學會了自慰,在自慰中獲得精神放鬆,尋覓生活在這裏的樂趣和理由。

夏日的夜有些悶熱,二姨因為家裏有事,回去了。丈夫和公公都沒回來。服侍婆婆睡了,月圓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視看看,換了幾個頻道,卻沒有她喜歡的節目,她覺得心裏煩躁,就把公公拿回來的光盤放進了VCD機子。隨著令人心旌搖曳的電視畫麵和電波一樣刺激耳膜的音頻,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在乳房上揉搓,然後緩緩下移、輕輕摩挲……她麵紅耳赤,身心燥熱,她就想洗個澡,然後再到樓下看看婆婆,然後再睡覺,乃至去到夢裏向斌武敘述衷腸。

她脫掉衣裳,進了衛生間。

這兩天,國梁沒有回來,她的身上就沒有新的傷痕。白皙的皮膚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光潔滑膩,沐浴著清澈水絲,她覺得很舒服也很愜意。從衛生間出來,她讓自己苗條的胴體逼真地映在明亮的穿衣鏡裏,用披巾輕輕地擦拭著。這樣一種柔軟的感覺,就像斌武那雙小心而忐忑的手曾經在她的身體上遊走。她想起了那個秋日,想起了斌武俯在她身上的時候那急促的喘息,還有斌武說的“我要鬧、我要和你鬧……”

一陣美妙異常的感覺再次不容防備地侵襲了她的身心,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拉著窗簾的窗戶,恍惚中窗簾外邊有個影子閃了一下,她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先是湊到窗前看了看,繼而躡手躡腳走出房門,扶著陽台欄杆朝樓下看。隻見公公婆婆的房間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亮著燈了。

公公馮開元早晨走的時候說過他今晚不回來的話。難道是公公馮開元回來了嗎?他不是說今晚不回來了嗎?難道剛才會是公公馮開元?月圓疑疑惑惑地坐在沙發上思想,這樣想著,臉就禁不住火燙起來,心裏也有點慌。卻在這個時候,聽見公公馮開元在樓下問:“月圓,月圓哪,睡了沒?”

月圓心裏正慌亂著,隨口應了句:“沒、沒咧。爸,我就下去……”答應著,趕忙起來整理衣裳,又把電視機和VCD機子整理停當。撫一撫心口窩,正準備開門,卻就聽到了敲門聲,馮開元已經上樓,站在了門口。

月圓把公公馮開元讓進房間,燈光下公公馮開元的臉上溢動著讓她感到很溫暖的笑意。馮開元坐進沙發裏,說:“原以為事情不好辦,得在廠裏住一晚的,沒想到事情辦起來還挺順手,這就提早回來了,也沒給你打個招呼,沒有驚擾了你吧?”

月圓整了整衣領,說:“沒有、沒有的爸。”

馮開元說:“怎麼連院門也不鎖就上樓啦?以後要小心咧,別進來個生人嚇著了你。”

月圓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馮開元,然後點點頭,說:“嗯,我記住了,爸爸。”

馮開元慈祥地瞅著月圓:“喲,洗澡了?看看,頭發還沒幹,用電吹風吹吹吧,不用受了風,會頭疼的。”

“沒事的,爸,快幹了。”月圓嘴裏這樣說,心裏卻想,這公公馮開元可是比馮國梁會疼人啊,父子倆怎就不一樣呢?

馮開元問:“爸是過來取那兩個片片的,有些時日了,該還人家了。哦,對了,你和國梁看了沒?”

月圓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搖了搖頭。

馮開元說:“怎,沒看?爸是怕你不懂這些,才悄悄地問老朋友借的,公安局查咧,也不敢聲張。不過,在家裏,小兩口看,也沒甚的。你們怎麼就不看咧?”

月圓撒了個謊:“國梁不讓。”

馮開元罵了一句:“混賬東西!”又說,“要不、要不,爸陪你看看?”

月圓驚異地瞅了馮開元一眼:“不、不,我怎麼能和爸看這樣的片子咧?”

馮開元無聲地笑了笑:“不是說你沒看過嗎?沒看過就不知道什麼內容,有個甚不能看的?”

月圓的謊話被馮開元揭穿了,她感到既慌亂又羞愧,頭更低了,說了句:“爸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你沒甚事,快下樓去吧,說不定國梁一會兒就回來了。”

馮開元把頭仰在沙發靠背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國梁這貨不成器啊,這幾天跑到太原去耍了。”

月圓抬了一下頭,低聲埋怨了一句:“去太原了?他和我連說都不說一聲!”

馮開元說:“我也是從別人那裏打聽到的。人們罵人時常說,有人養,沒人教。可這國梁是怎麼教也教不成啊!有些話,爸是早就想和你說了,可這人老了反倒更愛麵子了,張不開嘴,不知道怎說!”

正常說話,說正常話,月圓就不再慌亂和羞愧了。她坐在另一隻沙發裏,直起上身,把兩手夾在並攏的雙腿間:“爸,沒甚的,都是自家人,你要說甚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