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來電號碼,就沒敢告訴黃微微,電話是小米打來的。
小米邀請我出去吃宵夜,說她好久沒領略到衡嶽市的夜市文化了。小米在小姨公司實習時,最喜歡幹的事就是與一幫小年輕蹲在街邊的大排檔裏胡吹海喝。我很少參與他們的活動,心裏潛藏著小小的虛榮心在作怪,我一個領導幹部,怎麼也不能淪落到街邊排擋吃飯啊。
我壓低聲告訴小米,對不起,我醉了,不能再出去逛街了。改天有空再陪她。
小米也沒糾纏,很快就掛了電話。
沒多久,黃微微從浴室出來,全身上下僅僅裹著一條浴巾。這種形象我很少看見,通常她從浴室出來都會穿戴整齊。我心裏一動,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就將她的浴巾扯了下來。
她失聲尖叫起來,雙手摟著胸前,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看著我。
我嘿嘿一笑,一把將她攬進懷裏,在她耳邊低聲說:“寶貝,我抱你進房。”
她驚恐地點頭,張開雙臂摟住我的脖子。我雙手托著她,幾步跨進臥室,顧不得去洗澡了,朝著高地就準備突擊。
她嬌羞地笑,使勁推著我,問:“剛才是誰的電話?”
我不以為然地說:“管他誰的,騷擾電話。”
“不告訴我?”她張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幾乎要看透我的心。我在她冰清玉潔的目光中敗下陣來,鬱悶地說:“小米的。”
“她找你幹嘛?”
“叫我出去吃宵夜。”
“她在發騷!”黃微微吐出一句髒話,似笑非笑看著我問:“怎麼不去?”
“我去幹嘛?”我訕訕笑著說:“我又不餓。”
“吃宵夜是因為餓嗎?”黃微微哼了一聲說:“現在的小姑娘都不知是怎麼想的,不賤會死嗎?陳風,我警告你,不許惹她。”
我嘿嘿笑著說:“老婆,你看我是沾花拈草的人嗎?”
“你就是。”黃微微翻過去身子,將她光滑的脊背留給我。我心頭的欲望再次膨脹起來,伏在她的背上,狠狠親了一口。
她怕癢,頓時咯咯笑了起來。我趁熱打鐵,將她擁進懷裏。
第二天,企業代表團啟程回去做搬遷準備,小米沒跟他們一起走,她要留下來做好入駐工作。
我從春山縣的招商工作中抽身出來,全副精力投入到甘露主持的機構改革大業當中去了。
本次機構改革,全市共撤銷四十幾個吃財政飯的單位,又將原來機關裏的人分流了一半下去。衡嶽市怨聲載道,背後到處都在罵甘露這個老處()女,做事做絕了。
原來準備遊行示威的消息,也隨著機構改革的步伐而逐漸消失不見。
大局一定,就得回過頭來處理當初抓的那幫在市委門口鬧事的人。
甘露在常委會上表示了態度,對衝擊黨政機關的人,一律不姑息。
公檢法應聲而動,起訴書在常委會後的第三天就送到了法院。
我對甘露的處理意見持有不同的想法,在我看來,這些都不算什麼事。老百姓心裏有怨氣,總得找個地方發泄一下。對於他們,嚇嚇就夠了,沒必要上綱上線。
甘露對我的想法很不以為然,她甚至都沒聽完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