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山。奎山大哥是小小說領域裏的大哥大,也成為小小說作家隊伍中的一麵旗幟。奎山大哥小說寫得好,為人更厚道,這是他幾十年來深受小小說領域讀者和作家朋友尊敬的原因之一。奎山大哥出道早,卻沒有一絲自持淩傲。對初學者,對有才華有潛力的作者總是及時的送上鼓勵和關愛。奎山大哥為人善意低調,每次開會都幾乎是獨自待在屋裏,從不四處張揚。龍胡筆會上,奎山大哥還是一如既往,以至於你不刻意去尋找,就幾乎見不到他的影子。奎山大哥近兩年的創作勢頭猛增,佳作連連,讓我羨慕。中午吃飯,我和奎山大哥一桌。德北給大家約定,一桌人,奎山大哥動筷子,大家才能動筷子,奎山大哥端酒,大家才能端酒。結果讓奎山大哥挺不自在,生怕自己做的不周,影響了大家盡興,匆匆吃了幾口就離席了。奎山老師在會上的發言,強調了小小說要注意其愉悅功效,好看好玩。奎山大哥濃濃的豫南口音,讓不少到會的作者聽不太懂。湖南的劉紹英跟我說,我就愛聽王奎山老師說話,雖然我大部分聽不懂哦,但是他的聲音很好聽哦。聽到了吧,奎山大哥,你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你在說!
謝誌強。我佩服誌強老師,他是最早嚐試把自己的創作同西方先進的創作理念和手法相結合的實踐者。他的超現實主義的創作手法,在國內沒人能敵。他積極探索的“魔幻係列”小小說超過了500篇。雖然魔幻係列太純文學,讀者麵稍微窄了些,但此類的小小說作品一定會在小小說的曆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意義不可估量。誌強老師為人隨和,待人坦誠。我的不少作品都是誌強老師主動給我推薦到一些報刊,還寫有點評。去年在大連,我兩同居一室,聊小小說,聽他談小小說創作和小小說欣賞的理論,真是受益匪淺。我們還相約,寫同一題材的小小說,亮亮各自的法寶,一定是很有意思的事。結果,我和誌強老師都寫完了,他還是具有魔幻的風格。可惜,魏永貴、宗利華、高海濤沒能按約定交稿,否則推出一組同題小小說,多好啊。仙風道骨的誌強老師對小小說作者的作品從不含糊敷衍,他簽名送你的書總是別具心裁。
劉國芳。最早認識劉國芳是在八十年代末,《洛陽日報》舉辦了“一拖杯”全國小小說大獎賽。劉國芳的小小說《變相》好像是獲得了二等獎,那篇小小說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小小說節上,劉國芳是夜裏才到的龍湖。劉國芳應該是文行人也行的那種。在小小說的大家族中,劉國芳是最早出道的一批,作品數量超千篇,所獲獎項無數,但是還始終那麼謙遜平和。他從不擺老資格,也不攪入那些是是非非之中,隻是安心的寫小說。他把小小說看得很神聖,他就是憑著寫小小說才被市政府專門研究破格把他調到撫州市電視台。我約他的稿子,他很真誠的告訴我,某某篇自己覺得很好,某某篇覺得弱了些。我敬佩劉國芳老兄,勸他也不要寫得那麼辛苦。記得2001年5月在井岡山開筆會,劉國芳在遊玩的山路間,亮開喉嚨唱起了江西山間民歌,雖然歌詞我一句也聽不懂,看他投入的狀態我還是很感動。
侯德雲。我非常喜歡他的隨筆散文化的理論文章:我的小小說瞬間。德雲是屬於大智慧的人。我給他寄過幾篇我發表過的作品,他打來電話:你不就是讓我寫評論嗎,直說啊。不久,就寫了“劉建超語錄1號”。德雲對小小說一味強調歐?亨利式的結尾不太感冒,這於我的觀點正好相反。德雲在文章中“損”我都不帶髒字的,不妨錄一段大家讀讀:就像槐樹有各種形狀的根須一樣,小小說也應該有各種形狀的結尾。在尾巴的展覽館裏,劉建超卻偏偏喜歡歐?亨利,這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事。他說:“這類結尾即便是看多了也不會讓人倒胃口。”劉建超有一枚健康的胃口,真是讓人羨慕。我覺得這絕對是經典評論語言。德雲的評論有理論高度,有實踐經驗,好讀好懂。德雲看著嘻嘻哈哈的,其實是個很心細的人。在大連參加中國小說學會年會,西安的女作家陳毓飛機到港晚,德雲飯沒吃幾口就要去機場接陳毓,還特意給陳毓帶了幾塊紅薯和鮮玉米。用陳毓的話說,她是好感動好感動。
宗利華。宗利華的小說創作進步是比較迅猛的,小小說發展勢頭不錯,長篇小說也殺青。此次在小小說節上獲得了金麻雀獎,他和鄧洪衛是兩屆中最年輕的獲獎者。見到宗利華覺得他的體重也在發揚壯大,是個“重量級”的小小說作家。在開幕式會場,大家都在等電梯。電梯到了,大家都往上走,看著還寬餘的電梯響起了超重信號,大家互相看看,宗利華知趣的退出了,電梯開始上行。有人打趣地說:這隻金麻雀太重了。宗利華為了出席發獎儀式,十分鄭重地換上了嶄新的警服,他說參加了多次會議,這是第一次。上台領獎時,他在後麵謙讓,我已經從吳泰昌先生手中接過獲獎證書了,還找不到他,吉狄馬加書記拿著獎狀在等人,我趕忙從吉狄馬加書記手中又接過一張獲獎證書,宗利華也走了過來,哈哈,他是從我手中接過獲獎證書的。穿了警服就不認識你了,級別再重還不是我給你頒的獎。
鄧洪衛。看鄧洪衛的小說和看他本人是兩個印象。他的“三國”係列和頗受好評的《謝冬玉的生活》《大魚過江》等作品,都是很蓬勃張揚的。看文章覺得他應該是個風風火火闖九州的人,見了麵才發現,鄧洪衛是個很靦腆的人,要說我們還是同行。鄧洪衛說話慢聲細氣,我聽著都著急。他要代表第二屆金麻雀獲獎者發言,我說你這嗓音可不行,要有底氣,起碼要超過秦俑。結果那天鄧洪衛的發言果然精彩,他下來見到我就問:怎麼樣,還可以吧?鄧洪衛這年輕人果然聰明,當晚我們在一起喝酒閑聊,到了後半夜他才說明天開幕式上要代表發言,趕緊回屋去寫個發言稿。他的發言寫得到位,該說該點的全顧及到了。討論發言時,他操著濃重的南方口音說,我發言的題目是“公性化寫作”,大家聽不明白,啥叫公性化寫作,難道還有母性化寫作不成?解釋了半天,才明白,是“個性化寫作”。大家幫他矯正了半天,他還是“公性化”,自己也隻好說,知道這個意思就行,大家湊合著聽吧。
蔡楠。蔡楠來自白洋。蔡楠的小說是很新潮的而且還顯怪異,作品數量不多但都能給讀者留下深刻印象。《行走在岸上的魚》應該是他的代表作。我和蔡楠在龍湖、白洋澱、大連多次相遇,見的大家彼此都沒有了新鮮感,相互問候的語言幾乎都一樣:怎麼又見你了,煩不煩啊。分別時,握手擁抱又期待著下一次的相逢。我喜歡讀蔡楠的作品,有嚼頭。在白洋澱參加蔡楠作品研討會時,我用蔡楠的作品名串連的一篇小文,蔡楠十分高興,稱我夠哥們。我覺得蔡楠是很能討女孩子喜歡的家夥,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一群人走著走著,自然分成幾塊,蔡楠一準在女同胞的堆裏。一起去洛陽看花,在龍門石窟觀光他總是不離陳毓黃靈香珠晶左右,出門照個合影,他也在女同胞的包圍之中,把我這東道主都擠到最後,隻露出個腦袋。分別時,我和蔡楠緊緊擁抱了,我們倆都眼含熱淚,望著遠去的車子,我忽然想,他不會和女同胞分別時也這樣熱烈的擁抱吧?
於德北。於德北是典型的東北漢子,五大三粗,一臉絡腮胡子。於德北是快樂的,快樂的於德北會把快樂帶給他身邊的每位朋友,一點都不吝嗇。和德北在一起交談,你可要隨時提防,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把你也涮進去了。新一屆的鄭州小小說理事會,對副會長的排序,大家還是要商榷商榷的。按姓氏筆劃排序,於德北排在第一。侯德雲說,咱怎麼能按姓氏筆劃排序呢,我強烈要求按照工作能力排序。問問會長,我的工作能力要比於德北強的多吧,你說是不是?。德北有點懵。滕剛也不溫不火地說:按姓氏筆劃排序我沒意見,也應該打破常規,把筆劃多的排在前邊。我以第十八副會長的名義要求更正。德北有點火。蔡楠火上澆油:德北能服眾嗎?德高望眾也應該是奎山大哥排第一啊。德北有點急。鄧洪衛是最年輕的副會長了,要求按年齡從小到大排序。德北有點氣。秦俑說,副會長的排序,可以讓理事投票決定。德北坐不住了:現在,我以第一副會長的名義宣布,會議解散。
魏永貴。我一直認為魏永貴是個愛盯梢的警察,今年來又帶來個數碼攝像機。魏永貴說他是個候鳥,總要回家(鄭州)來看看,還下了個小蛋(出了小小說集《空地的鮮花》),還要唱個歌,小小說的歌。魏永貴的攝像機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在你麵前搗亂,你還沒跟女同胞說上兩句悄悄話,他就把鏡頭對準了你,一副“焦點訪談”的架勢。在龍湖魏永貴和我住隔壁,我和珠晶、聶蘭鋒住對門。有時候想和MM們聊聊,還沒嘮上幾句呢,他就悄不聲的溜到了門口,你說這樣的警察讓你鬧心不鬧心。去洛陽看花,順便到我家裏小坐,他的攝像機也不閑著,這叫侵犯隱私權,懂不懂啊。小小說節結束後,我收到了他的新書,裏麵還有一張碟子,放出來看看是小小說節上的剪輯。好家夥,我在裏麵還有許多“少兒不宜”的鏡頭啊,這要叫我媳婦看到了,肯定和我沒完。老魏,你啥意思嘛?!
陳永林。我和陳永林結識是在2001年5月,百花園雜誌社和星火雜誌社聯合舉辦的井岡山小小說作家筆會。永林愛唱歌,井岡山筆會幾天時間,天天都能聽到他的歌聲。雖然他的發音不太標準,唱得卻很投入。他那句“美麗的姑娘一朵發(花)”被我們引用多次,也笑了多次。那次分別,永林買了幾提兜子的水果食品讓我們帶在路上吃。因為他參加鄭州會議次數少,所以龍湖筆會有許多人盯不清他的麵容,我不得不把他一次一次的隆重推出,又一次一次的把朋友介紹給他。永林現在可是春風得意,創作勢頭不減,還剛剛買了新居,近三百多平方米。我說到你家開個筆會都夠住了。永林創作是很刻苦的,大家知道他發的作品多,他幾乎把所有的業餘時間都用在爬格子上了。年紀輕輕的就患上了頸椎和腰椎病,晚上失眠,經常整夜的睡不著覺。因為急著回南昌,永林是買的站票走的,一路肯定很辛苦。永林,悠著點,別累著。
相裕亭。相裕亭的鹽東係列小小說是紅火了一陣子,現在又搞了個鹽河人家係列。把一個人物用小小說的手段,寫成長篇小說的效果,相裕亭應該是開了先河。當然,最讓他得意的還是那篇《威風》,威風八麵啊。相裕亭是個挺細心的人,在筆會他都很注意一些新人,主動和他們招呼接近,消除他們的緊張顧慮,像個領導幹部的樣子啊。小小說節開幕式上,相裕亭準備好了要上台領獎的(雙年獎)。宣讀完獲獎名單,大家都上台了,他還站在下麵鼓掌,以為要分批上台呢,結果證書是讓別人給帶下來了,嗬嗬,他那個惱啊。青春筆會,大家都不叫他老師,把他稱為“偷鹽的”,全因為他的那篇獲獎作品《偷鹽》。他毫不保留地向新生代傳授寫作真經,並積極地向百花園推薦新作者。遊玩的路上,相公子講述了自己的家史,了解了他的鹽河人家素材的淵源。真羨慕他有豐厚的獨家資料。新入筆會的張玉玲悄悄問我,相老師真是邊賣鹽邊寫作嗎?
秦德龍。德龍兄曾寫過一篇文章《一條河與劉建超的小小說》在《小小說選刊》上發表,讓我認識了更多的朋友,也讓更多的朋友認識了我。每次參加筆會,我們都是同居一室,有說不完的話題。德龍發表的作品數量多,出版的小小說集也不少,德龍對怎樣寫小小說有個十分貼切的比喻:草鞋無樣,邊打邊像。寫小小說,誰能說清楚到底該怎麼寫?就像打草鞋,誰知道能打成什麼樣?打就是了。寫多了,練多了,自然就摸到門路。德龍的草鞋理論,我偷來在幾個大學講小小說時用過。德龍有個外號“水龍頭”,是說他創作就像打開水龍頭,作品嘩嘩的來。我曾為兩家雜誌社組稿,每次向德龍約稿,他都是那麼幾句話:幾篇?啥題材?幾號要?作品總是如約而至。其實,德龍的才湧來自他的勤奮和多學。幾乎每個雙休日,他都會推辭許多應酬,靜靜的躲在辦公室看書寫小說。德龍也是小小說隊伍中為數不多的既能寫小說又可以玩理論的雙搶手,他在會議上的發言《小小說的藝術表達》很受大家關注。
金光。金光小我幾歲,而為人處事卻成熟,有時就覺得他像個兄長。報社繁忙的事務卻不耽誤他寫小說,還是高產作家。他的第一部小說集《鄉村情感》獲得小小說優秀文集獎,《山鄉五月》小小說佳作獎。兩代人對土地的敬畏和厚愛,兩代人收麥時的場景轉換,讓人感覺到農民的可親厚道偉大。金光作品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內容都是寫鄉村的。看出他對鄉村對土地的眷戀。金光已經出版了3部小說集,在自己的土地上耕耘收獲了幾百篇小小說,他為人做事依然是謙虛低調。金光在筆會上幾乎成了大家的專職攝影師,誰叫都答應。聽他說,他拿的那種數碼機是報社記者專門暗訪偷拍用的。幾年前年前,金光倡議,洛陽與三門峽聯合成立了豫西小小說沙龍,並在《牡丹》《三門峽日報》刊發了豫西小小說沙龍成員作品專號 ,培養了一批新人。來開會的路上,金光親自駕車,加油,問路。再累再苦也是樂嗬嗬地,像個能容天下難容之事的彌勒佛。
陳毓。把陳毓稱作“陝西文壇的紅狐狸”,不是我的發明,版權歸《百姓故事》主編蘆芙葒。不過,我覺得蘆芙葒這個比喻太恰當了。紅狐狸,既稀有又驚豔還不乏狡猾。她和姐姐陳敏是小小說裏的姊妹花,隻是妹妹比姐姐出道早,也比姐姐經曆的世道多。陳毓最大的優點就是能經得住男同胞厚臉糙皮的玩笑,從不惱怒。陳毓在陝西電視台《開壇》欄目做編導,采訪的大都是文化界精英人物,什麼場麵沒經曆過啊,誰比誰傻啊。可陳毓就會在關鍵的時刻裝傻,一幅地球人都知道就我不明白的神態,很巧妙的化解去不適益的尷尬。在去洛陽看牡丹花的路上,相裕亭故意坐在陳毓的身邊套近乎,陳毓幾乎是一路無語,倒顯得相公子話有多餘。於德北像個警察般的盯著相公子,接著就朗誦即興寫出的詩“拿開你的手”,可把人笑傻了。在牡丹花叢中,陳毓興奮的像個孩子,徜徉在花海裏,一會陶醉狀,一會入睡狀,魏永貴幾乎成了陳毓的專職攝影記者。花叢中的陳毓更漂亮,儼然一隻紅狐狸。
非魚。我的信箱裏收到一篇文章《喝茶的女人》,文章清新淡雅,把人的心境體會的相當到位。也記住了作者非魚。來自三門峽的漂亮才女,機敏而健談,談起洛陽和三門峽的小小說作者不多,非魚建議說,我們兩個城市聯合組建叫“豫西小小說沙龍”怎樣?非魚的進步的確是突飛猛進,《小小說選刊》第一時間發了非魚的三題,表明她已闊步步入實力派作家的行列。非魚的反應快,無論什麼時候,辯論和抬杠幾乎沒有人能占到便宜。她在筆會上把自己的處境比做:前有強敵——老作者再堅守自己的陣地,我要攻上去很困難,後有追兵——新秀咄咄逼人,我要防備新秀攻上來。非魚在去觀光台的路上,看到一些野花,非魚不知道是什麼花,紅酒說是野薔薇吧。非魚興奮地說,我想起來外國的一首寫野薔薇的著名詩歌,詩是這樣寫得:野薔薇啊野薔薇,——後麵的忘了。一車人笑翻。分手時,大家都挺傷感。我對非魚說,咱們離的近,咱們不說再見。非魚笑著說,對咱們不說再見。可是我分明看到了她眼裏晃動的淚花。
珠晶是筆會女作者中的“元老”級人物了。在小小說領域裏,珠晶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女作家。我至今還記得初識的情景。那是在鄭州嵩山飯店開兩年一度的全國小小說優秀作品頒獎會,我還在會務組填表就聽到門外有人喊:哪位是劉建超。一位秀發披肩的靚女出現在我的麵前。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卻像是熟識多年的老朋友。會後珠晶還寫了個“故人劉建超”發在一家報上。其實我們聯係的並不多,過年時寄一張賀卡,在明媚的春天裏,收到從她曾描繪過多次的俏麗的固始小城寄來的茶葉。一年,便在品著清香潤神的毛尖茶,讀著珠晶大段大段歐式風格的作品中度過,感覺真好。珠晶是個很低調的人,即便是有些事情對她不公,她也保持自己處世的原則,從不介入紛爭。龍湖筆會,珠晶還是那樣的超然,話也不多。談到當前的小小說,珠晶說,我忽然覺得有了種責任感,寫小小說已經不僅僅是個人創作了,而是要為小小說的事業擔起一份責任。
陳敏。陳敏是大學裏的英語教師,為人師表,端莊大方,善解人意。去年,我和朋友去西安玩,陳敏、陳毓、蘆芙葒、黃建國等陪同遊大雁塔,品老孫泡饃。大家興高采烈之際,陳敏悄聲說,我看你好像不開心,有什麼心事噢。真是個心細的人啊,我確實是家中母親身體狀況不好,我有些焦慮。離開西安時,我順嘴說了一句,媳婦說西安的辣子好吃。回到洛陽沒多久,我忽然收到了一個包裹,裏麵是紅火香溢的辣椒麵,細的粗的兩種。陳敏的小小說獲了雙年獎,以前她翻譯的作品多,自己創作的作品不多。沒想到一出手就顯示了功底,幾年的功夫就大器晚成了,作品接二連三的獲獎。陳敏是比較內向的,她說來小小說節是聆聽老師們教誨的,我要珍惜與大家相處的每一分鍾。雖然我的年紀很大了(朋友爆笑不止),但在百花園裏我還是棵幼苗。我是從荒蕪走出來的人,從荒蕪走出來的人也能兩手不空,我感到慶幸。聽聽,人家教師說話就是有水平。
紅酒。紅酒是我生拉硬扯推進小小說隊伍的。一起品咖啡,談文學,當然談的最多的是小小說。每次百花園雜誌的老師來洛陽,我們都拉上紅酒,把她融入到小小說的氣氛中。紅酒開始買《小小說選刊》《百花園》看了,開始喜歡上了小小說。她的第一篇小小說《頭牌張天輩》發表後,《小小說選刊》《大河文摘報》都轉載了。開會,也是我和莊學把她帶出來的。紅酒落落大方,結交了許多新朋友。晚會,我邀請紅酒跳舞。紅酒一米七幾的個頭,舞姿優雅。紅酒不專門寫小小說,寫字隻是她記憶心情的樂趣。寫小小說也隻是客串,我們稱她是玩票。而就是她並不刻意的心態和環境,使得她數量不多的小小說篇篇精致。《頭牌張天輩》《二功子》《唱墜子的雲兒》《花媳婦改改》等作品韻味十足,功力顯見,風格獨特。紅酒的花戲樓係列小小說在刊物上陸續發表。在洛陽,我和紅酒、莊學常在一起小聚,品咖啡喝俄羅斯紅茶,談戲談小小說。喜歡京劇程派藝術的紅酒,在自己的作品裏也揉進了程派婉轉低回含蓄沉韻的風格,讀來韻味十足。
何曉。從聯誼會開始到結束,我幾乎沒有跟何曉說過話。聯誼會結束的前一天中午,一些人坐在休息室閑聊,我的腦後就有了一個委婉動聽的聲音在講學校的故事版。這個聲音很有感染力,周圍不時的發出舒心的笑聲。當我聽到她大談特談自己如何對待學校學生談戀愛的搞笑版,我才注意到這個小女子。我問她教幾年級,她笑者說高四。我沒弄明白,她朗朗的笑了:高中複習班,高四啊。我立即想起了《沙家幫》裏刁得一的一句戲詞:這個女人不尋常。看她嬌小玲瓏的,很難想象怎麼能夠和一群翻天覆地的複習班的高中生聯係起來。何曉說她做的很好,校領導滿意,學生也認可她。她連說帶笑一口氣講了好幾個她學生的故事,講到動人之處她自己就先咯咯笑了起來,那神態真像個童心未泯的孩子。她還是學生的心理谘詢老師,每天要給一些學生解除各式各樣的心理問題。
聶蘭鋒。來自山東臨沂聶蘭鋒的也是第3次到龍湖了,還是叫我老師。這點我很受用。因為蘭鋒是我從《牡丹》上推出,又推薦給《百花園》的。蘭鋒的《秋紅》給我的印象太強烈了。她在《天池》雜誌開專欄,後來,她的小說集出版,書名就叫《秋紅》,她說要記住一段師生情。來自紅嫂故鄉的蘭鋒還保持著家鄉的淳樸,發表的文章也有著濃厚的沂蒙風情。記得第一次見麵大家在一起神聊,半夜餓得眼發綠,蘭鋒貢獻了她帶的一小包餅幹。這次蘭鋒是有備而來的,帶來了家鄉的特產煎餅,前提條件是夜裏12點才能“用膳”。這就是邀請我們再次神聊。有意思的是,蘭鋒帶來的山東蘋果就剩下一個,我兩怎麼也掰不開那隻蘋果。蘭鋒急了,幹脆就“哢嚓”了一口,說:你啃一半,我啃一半得了。山東人的爽快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