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叫你的名字47(3 / 3)

朱雅娟。朱雅娟來自西北。我對大西北特別的向往。如果讓我選擇想去的地方,那無疑是西藏、內蒙、甘肅、新疆。朱雅娟的《最後一隻豆沙包》,故事裏那個最不愛吃豆沙包,為了討女朋友的歡欣,一口氣吃掉8個豆沙包卻因此吃掉了愛情的男孩,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後來給她寄樣刊,因為地址有變,通了一次電話。千裏之外的那端,傳來柔柔細軟的聲音,似乎與我想象中的西北姑娘的聲音相差太大。再後來,我從小小說作家網上經常看到她發的帖子,讀她的帖子和聽她的聲音又是大相徑庭。她的帖子帶“刺”。龍湖筆會全副武裝的朱雅娟,挎著數碼攝像機,手裏拿個照相機,哈,好像是前來采訪的記者。麵前的朱雅娟沒了網上的“刺”,低著頭說話,像個羞澀的大孩子。我說她網上發的帖,如同大頭針,輕輕的紮人一下,還不露聲色。她說不是大頭針,是按釘。

石鳴。石鳴在《小小說選刊》主持了一年之久的“域外擷英”欄目。從他選取的域外作品看,多是反映現實較為厚重的題材。他的評點和介紹也很傳統,中規中距且十分老道。我的感覺是這個人是50多歲的老家夥。當秦俑介紹說,眼前這位就是石鳴時,我吃驚的都有些憤怒了,細長高條的個頭,一身休閑隨意的裝束,留著很有個性的“美國大兵”頭(石鳴後來糾正我,說那是泰國頭。管他是什麼頭,反正是崇洋迷外的頭)。走起路來還左搖右晃連蹦帶跳的,一個地地道道的時尚青年。我就不明白,他那“美國大兵”的腦瓜裏怎麼能流溢出睿智厚實蘊籍倜儻的漂亮文章。會議開幕式後,大家聚集在花園前互相結識、交流。石鳴拿著個數碼相機熟練的給這個照相幫那個合影,不管熟悉不熟悉,他是有求必應包你滿意。晚會上,他的“蹦迪”更是讓來自全國各地的作家、編輯開了眼界,贏得滿場喝彩和掌聲,出盡了風頭。

劉靖安。劉靖安給我印象較深的是謙虛好學,他給我發篇文章附言:請劉老師指教。我回了幾點意見,人家就說:多謝劉老師指點。煽得我暈暈忽忽的。筆會上見麵,中等身材,精練,很具有小小說的特征。頭天晚飯後,在球場旁見到他,眼鏡後麵的一雙小眼眯成了一道縫。他握著我的手虛心的說:劉老師,我要好好的向你學習啊。第二天晚上,在門口又見到他,劉老師,我要好好向你學習噢。露天聯歡晚會上,我們又相見了,他還喝了點革命的小酒,一隻手拉住我,另一隻手拍著我的肩膀:劉老師,我們要好好地向你學習噢。我記得他拍了我三次肩膀。你說說,有拍著別人的肩膀說向你學習的事嗎?弄得我一晚上都找不到北。不過有兩點我是有點幸災樂禍的,其一,他到晚上到市裏逛街,回來打的迷了路,半夜三更找不到家。其二,他吸煙時,打火機莫名其妙的在上衣口袋裏自燃,把衣服燒了一個洞。哈哈,真是一篇小小說好的結尾。

郝誌華。郝誌華的小說是很有靈氣的,他的小說寫的很好玩,名副其實的“文如其人”。這次筆會他提前到達,在鄭州被楊老師灌了個八九不離十後,竟又乘車趕到了洛陽。他給我打電話說:我正流落在洛陽的街頭。我和郝誌華是在龍湖小小說作家聯誼會上認識的。雖然交情還不深,但是他在聯歡會上表演的節目讓大家記憶猶新,他表演了“狗叫”。郝誌華的打扮裝束很有出家人的味道,到了洛陽也是去龍門參觀盧舍那大佛,並且到天下第一寺廟——白馬寺感受了一下。郝誌華有許多經典調皮故事,隻舉其一:在街頭,他看到一對青年正摟抱在一起親吻。他就給了賣冰棍的老太太2元錢,說那一對男女是我哥和我嫂子,請你把這兩根冰棍給他們送過去。老太太真相信了,拿了冰棍就送去了,倆青年還真接過冰棍友好的笑了。晚上聯歡晚會,郝誌華表演詩朗誦,博得大家熱烈掌聲。他有些得意忘形,說:龍湖筆會大家把我逼成了狗,感謝大家今天把我從狗進化到人。結果大家非要他再次表演拿手節目:學狗叫。郝誌華痛苦的說:你們又逼得我退化到狗啊。

雪弟。雪弟個頭不高,白白淨淨,看上去斯斯文文,是很討好女孩子的那種長相。雪弟、之所以被百花園老師們器重,是因為他們是屈指可數的小小說理論家、評論家。我把他們比作小小說隊伍裏的“大熊貓”,國寶級的。筆會上雪弟處處出風頭。筆會報到的第一天,他就率領“娘子軍”依人、柳葉、李冰淚等人外出遊覽。遊覽也就遊覽吧,你也帶著眉眉們去個詩情畫意的好去處呀,你知道他把眉眉帶到哪裏去了——乖乖,少林寺!你這不是誘惑我們河南的出家人嘛。結果大雨傾盆,返回鄭大校園時,雪弟被淋得披頭散發。雪弟那一身典型的牛仔裝,大學的老師卻像個頑皮的大男孩。到會的第二天早晨,大家都在院子裏照相,天氣還是有些涼意。雪弟拿著相機給大家留影,細看才發現,雪弟赤腳提拉著一雙賓館配備的塑料拖鞋。我問他你冷不冷啊,他若無其事地說:沒關係,沒關係。到了晚會,聶蘭鋒告訴我,雪弟昨天晚上帶著幾個女作者到湖邊玩,興奮過度,踩進了湖水裏,哈哈,常在湖邊走哪能不濕鞋,該!

莊學。莊學在中越邊境磨擦時,耳朵被炮彈聲震壞了,耳背。我之所以選擇和他同住一室就是我睡覺打呼嚕的話,不會影響他。可好,他的呼嚕比我有水平。莊學耳背,有時聽不清大家得說話,跟他打招呼有時也聽不見,不少朋友說他架子大。莊學隻好在會上發言,聲明自己有耳疾。可是怪了,說老莊的壞話他聽不見,隻要一表揚他,他就聽得真真的。多好啊,老莊耳朵裏每天盡聽好話了。熟悉莊學的朋友可能會發現,莊學此次參加筆會,身上多了一件武器——照相機。老莊迷上攝影也就是一年的功夫,卻頗有心得。老莊說,攝影其實與寫小小說有異曲同工之妙,也要講究布局,講究角度,講究細節,講究後期製作。老莊的小小說也是很講究細節和角度的,《直立行走的莊莊》《保守一個秘密》《不會大聲說話的人》都是有講究的作品。四川汶川地震中的部分傷員運送到洛陽,他組織園子裏的朋友為傷員送去精神食糧——《百花園》《小小說選刊》,很受傷員的歡迎。

青銅。青銅年輕,資曆卻不淺。2004年就已經在一家雜誌社做小小說的編輯工作。青銅的小小說語感極佳,這與他是詩人有關。看過他的《敗家子》《李西涼》《刀下留人》等篇什,有很深的印象。《敗家子》那麥老爺子龍馬精神,娶妻納妾,一氣兒養到三十六房,守得千頃地裏一顆苗,沒想到卻是個敗家的玩意兒。摔瓷器、擲金蝴蝶、係金鈴兒、射畫眉兒、撕錦帛、打水飄兒、焚床取暖,敗家的本事可謂登峰造極。《李西涼》把幾個人物的愛恨情仇相互交織盡現於尺幅之間的的確是種能耐。隻是有一點讓我生氣,原本我的一篇小小說要叫《劉一刀》的,結果他的一篇小小說也叫《劉一刀》先發表了,沒辦法我隻好改成《滑一刀》了。而他把我們劉家的那個一刀刻畫得卻是個殺豬的,太打擊我們劉家了。青銅是個詩人,有詩人飄逸灑脫的氣質。看到他長發飄飄的外形,總是讓我聯想到動畫片中的俠客。青銅的詩也很飄逸,迷住了不少的少男少女,也有不少的“銅絲”啊。青銅對小小說創作也頗有體會,他以為,小小說要注意閑筆的使用,營造空靈的意境和舒緩的閱讀氛圍。我舉雙手讚同。

安慶。在關山的每一天,在不同場合,我們都可以聽到有不同的人喊:“安慶——”安慶就像消防隊員,這裏,那裏,去協助安排、協調很多事。報到的當天,他上山是最晚的,當楊曉敏老師問他:有沒有飯吃時。他憨厚一笑:有,肯定有。正說著,有人又在樓下喊“安慶——”,他匆忙又跑下樓。在所有的合影照中,幾乎看不到安慶的身影,他在忙碌,在幕後忙碌,為了我們的吃,為了我們的住,為了我們順利開會,為了我們安全來回。臨走前的那個夜晚,隻有兩桌人在吃飯,大家吃得很安靜,吃完,誰也不願意離開。於是,繼續著討論,正好和安慶挨著。頭一次聽安慶說了那麼多話,關於河南文壇,關於創作,他侃侃而談。聽得出,他在創作上是個嚴謹的人,也是個善於學習的人,一些作家的作品,如數家珍。談起共同喜歡的作家魯敏,以及她的《思無邪》、《牆上的父親》、《紙醉》等等,他對每個作品提出自己的看法……談話在一桌子人之間進行,話題在一個又一個轉換,安慶思維敏捷,冷靜而思辨,和之前看到的他完全是兩個人。安慶皮膚黝黑,他說:“我爭取寫出像膚色一樣有深度的小小說。”

劉正權是龍湖筆會第一個報到的。表麵上看著靦腆敦厚的他,卻是個及具表現力的人物。楊曉敏老師曾經在多次場合說過,參加筆會的小小說作者,尤其是第一次參加會議的新人,一定要學會在不同時機推介自己,表現自己。劉正權的小小說寫得很有味道,推介自己也很有門道。他會很快的同初時的人混成熟人。我在《牡丹》留有他的稿件,又是同姓的列祖列宗,自然熟悉的快。報到的那天,他不停的打聽那是誰誰誰,那又是誰誰誰,我也不停的把他隆重介紹給誰誰誰。劉正權的腦瓜特別好使,一個上午他就記住了所有來參加筆會的朋友。這個來自湖北荊門的九頭鳥,多才多藝。晚會上,劉正權和金卉合作一首《心雨》,還像模像樣的走台步,跳迪斯科抖的渾身零部件都快散了。洛陽美女紅酒誇他歌唱得好,他說自己的嗓音有特點,當年沒有在歌唱方麵發展,否則就沒有劉歡、孫楠了。紅酒誇他舞跳得好,他謙虛地說:場地不行,我地麵的功夫沒法表現出來。在我們那地方,隻要是我上了台,基本就沒有人敢再上台跳了。

宋以柱。他是首屆全國小小說新秀大賽的狀元。認識宋以柱是去年陪同楊老師去山東淄博,晚飯時,山東作家紀富強帶來一位喜歡小小說的瘦瘦的文質彬彬的青年宋以柱。宋以柱不善言談,也沒有怎麼閃亮,我真沒有在意眼前的這位瘦弱青年日後會大出風頭。小小說新秀賽,宋以柱一路過關斬將奪得第一名。他的獲獎作品《旗袍》,精彩的、富有傳奇色彩的故事並不講滿、講完,這裏麵有很多耐人咀嚼的人生內涵。《旗袍》實際上通過一個小小說道具(旗袍)把人性深層內容展現出來。獲獎的宋以柱依舊很靦腆,筆會發言,他立起身,楊總說,你坐下說吧。宋以柱說,我站著說。楊總請他到前排發言,他往前挪挪,剛想坐下,又直起身:我還是站著說。大家都笑了。引申到小小說領域,我們小小說已經可以站著說話了,小小說是大多數人都能閱讀(單純通脫)、大多數人都能參與創作(貼近生活)、大多數人都能從中直接受益(微言大義)的平民藝術形式。她已經越來越顯示出自己光明燦爛的未來,小小說,站直了!不趴下!

墨中白。我十分喜歡墨中白的那篇參加新秀賽的作品《天安門的天》《過完夏天再走》。作品透著一股信念,有時候支撐一個人一生的信念往往就是在別人看來毫不經意的一個情結。筆會上,墨中白給我講述了《過完夏天再走》的真實原型的故事,同樣還讓我感動。看來,好的作品來源於真實生活。生編硬套的文字不會有生命力。墨中白在發言中感謝小小說為他迎來了個漂亮媳婦。墨中白的媳婦是看了他寫的小小說後,不睬身邊眾多的追隨者,鐵心嫁給了其貌不揚,其才四射的墨中白。他在參加新秀賽時表示,我們沒有理由不愛小小說,參賽是為了更好地學習,比拚是為了更好的提高,尤其說是挑戰對手,不如說是挑戰自己,今天,回過頭,你會發現,為夢,盡力拚過,不應留有疑惑,為夢,更應執著堅強,不經風雨,如何見彩虹?昂起頭來,明天,我們熱愛小小說的夢想不會熄滅。他拿著我送給他的《老街漢子》,讓我簽名,並說簽名一定要他媳婦看了笑才行。我這樣題的:如果不是小小說,哪裏娶得婧老婆。墨中白笑了。

郭凱冰。我讀了她的《胭脂扣》,越發覺得這女子是團霧,是首詩.......郭凱冰是在新秀十強賽上認識的,看了她的《合歡樹》《易水怒》。其實我在十強賽上給她的分並不高,因為我不太讚同《合歡樹》裏老人對幼童講述死亡的情節,我以為那樣會給孩子造成心理影響。筆會上,我問她還有什麼作品,她不好意思地說,寫得不多,那請老師看看我的那篇《胭脂扣》,是60強進30強的淘汰作品。評委當然也會有遺珠之憾,可是把《胭脂扣》漏掉,真是太遺憾了。好在《百花園》原創版第四期刊用了,我覺得《胭脂扣》的影響不會到此為止。凱冰生活在黃河入海口一個鹽堿灘鄉鎮,鎮子不富裕,也不大。師專政治係畢業的凱冰分配到鎮裏的中學教語文。她沒有嫌棄這個窮鎮,她喜歡她的學生,班主任一當就是十多年。業餘時間從事寫作,她認為寫作對女子最重要。女人更需要詩意和美好。有時候,寫著鄉村的東西,是讓人流淚的。她喜歡鄉村,因為一直生活在鄉村,沒有像很多人一樣向往城市。她能讀懂鄉村的真正的美。從凱冰的作品中能品味出其背後的生活底蘊,有了豐厚生活底蘊的人,她的作品不會輕浮,凱冰的作品肯定值得期待。

平萍。颯爽英姿五尺槍, 曙光初照演兵場。中華兒女多奇誌, 不愛紅裝愛武裝。不知道怎麼回事,想到平萍,我就想到了毛澤東老人家的這首詞。颯爽英姿,用在平萍身上太合適了。唯一不一樣的是,毛澤東的詞是題給女民兵的,是土八路。而平萍是真正的警花。2007年小小說節一別就沒有再見到平萍,隻是知道她到小小說作家網做了“女作者專區”的版主。而且把女作者專區管理得有模有樣。引得不少男作者也進去顯眼混臉熟,平萍是來者不拒,好自為之。筆會又見平萍,最突出的印象是,平萍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女人味了。以前就是霸王花,鏗鏘玫瑰。如今長發飄飄,很媚的感覺,尤其是眉間那顆痣,哈,百媚叢生。柔中有剛,剛中現柔,平萍總是顯現出別樣豐華。平萍的生活狀態自然灑脫,雙休日,他和先生驅車二百餘公裏到河北、河南、山西三省交彙處的太行山脈——紅旗渠、太行大峽穀,遊覽觀光,隻是因為在家坐的太久,出去活動活動,鍛煉身體。相聚,自然少不了喝酒。平萍喝酒一樣豪氣,來,哥,幹杯。為小小說,幹杯!

張玉玲。張玉玲是個寫詩的女子,乖巧可人,說出話來,看似天真爛漫,其實句句有心,很是智慧。青春筆會開幕式上,她作為東道主一員也跟著跑前跑後,忙這忙那,自然比大家多流汗。有人就注意到了,說張玉玲一上午換三套裙子了。張玉玲在下午的研討會上發言說,以後我要少換裙子,多寫小小說。引來笑聲一片掌聲一片,被譽為最有意思的發言。張玉玲寫了許多散文、詩歌也寫了30多篇小小說,隻是沒有拿出來與大家交流。她說,我不知道我寫的算不算小小說,不敢拿出來給老師看。張玉玲說話慢言細語,是個很聰慧的女子。談起對小小說的喜愛,眼裏總是充滿憧憬。回到新鄉,她熱情地帶我們去買新鄉的名吃--牛中喜燒餅。還說你們喜歡吃,我就給你們寄。分別時,她眼睛水汪汪的。

龍劍。龍劍是個洛陽的小夥子,也是洛陽小小說年輕作家的領軍人物。龍劍在新安縣煤礦工作,離市區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每次洛陽有活動,隻要通知他,都會風塵仆仆地趕到,活動結束又急匆匆地返回。龍劍舉止得體,謙恭謹慎不張揚 。龍劍是個勤奮的小夥子,勤於讀書,勤於思考。他始終不敢忽視閱讀,並且閱讀的視野很寬。可以說,閱讀貫穿於他小小說創作的全部,讓他具備了欣賞小小說的高度。他認為思考是對自己作品的重新審視。也許你會笑會哭或者一身冷汗,但是一定要思考,要不斷地否定自己,不斷地創新思維,拓寬創作題材的範圍。沒有了思考,你的小小說作品隻會是批量生產的文字垃圾。新秀賽上,龍劍是最積極參與,寫作品最用心的選手。幾乎每一篇作品出手前都要交給幾個老師征求意見,不斷修改。小小說是他夢想開始的地方。

菲花非霧。短短的三個月時間,菲花非霧寫的小小說超過了一百篇。寫作速度令人驚訝。她取蘇詞:是花也是非花,亦無人惜從教墜之意。怕人誤解為白詩的花非花,遂又加上非霧二字。她《梅事三題》頗受讀者好評,她的言情怪異的長篇連載也贏得了極高的點擊率。非花在做教育工作,咬文嚼字是她的強項,寫作中的語言感覺也挺好。小小說論壇裏,非花寫的評論總是詩意綿綿,別有風味。非花是個多才多藝的女子,跳舞唱歌樣樣在行。關山小雨的夜晚,非花伴著寇子老師的葫蘆絲翩翩起舞,看迷了不少男女。非花說自己從小就有跳舞的天分,從來沒有經過係統培訓,全憑自己的感悟。非花的歌也唱得好,性情所致她也會來段地方戲,舉手投足也像模像樣。非花的攝影技術,筆會上大家已經領略了,非常的盡心敬業,往往為了給大家留下好片片,自己跪地爬高的毫無怨言。

晁耀先。我的郵箱裏收到一封信函,是晁耀先發來的一篇小說。我轉給了《洛陽晚報》女周刊,很快就刊用了。這事我忘了。過後去三門峽,第一次見到耀先,她提起此事還再三感謝。晁耀先有自己的生意,開辦的彩磚廠生意挺火。如果朋友們去三門峽旅遊,沒準你腳下走著的人行道上,就鋪著耀先廠子生產的路沿石。晁耀先寫了30多篇小小說,開始在《百花園》《遼河》《京華文學》等發表。《小小說選刊》第一時間發表的《最後的懺悔》為她帶來了聲譽。老師的輕率,給學生帶了的慘痛的代價深深的震撼了讀者。許多人給她發信打電話談感受,縣裏的文化局也注意到了這個文筆構思獨特的女作家。筆會上的耀先沉默寡言,她說我隻帶著耳朵來了,我是來學習的,年輕人都比自己強,壓力很大。我們相信耀先的寫作實力,我告訴耀先,咱要把作品也像你的彩磚一樣,鋪向祖國的四麵八方。耀先說,一定。

臨川柴子。江西撫州是個人傑地靈的福地,山清水秀滋潤著這裏的漢子文氣四射,筆下錦繡文章。柴子的小說有他自己的特點,在語言敘述上工夫花費不少,並且已顯成熟。新秀十強賽,我看好柴子的那篇《紅土》。人物塑造的精采的情節敘述和細節提煉都很講究。我在送給臨川柴子的文集上題字就是:喜歡紅土。不是作秀,是真喜歡。臨川柴子的文采橫溢,信心也很足。他在青春筆會上的發言也是對自己的挑戰:既不抄襲別人,也不重複自己。不抄襲別人容易,不重複自己談何容易。臨川柴子就是在與自己挑戰。他在給一家雜誌社寫專欄,每期兩篇小小說。柴子說,因為熱愛,所以才甘心情願把自己交付給一堆漢字,小小說的路還很長,小小說的發展和走向,需要我不斷地學習、探索,慢慢地摸索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不管怎樣,我始終會懷著一種熱愛,將文字進行到底。

王洋。王洋對小小說的態度是虔誠的。筆會見到的王洋,比我想像的要老誠。黝黑的膚色,坦誠的笑容,有一種年輕的自信。他認為,上香的時候要淨手,寫下小說也一樣,你是否真誠的麵對小小說了,你是否真心地去寫了。70後的王洋創作很勤奮,他的作品《王洋,快跑》我也很欣賞。用一場比賽,串聯了一組人物,所有人的話語中,隻有孩子的問候最純真最體貼最具有人性化,也就透出感動。王洋在一家企業履職,也做著同文字打交道的工作。白天屬於自己能夠支派的時間很少,隻有晚上才能靜下心來創作。我喜歡王洋的作品,因為他的作品大都是陽光題材的,現實生活固然有許多不如意不盡心的事情,社會上也難免有令人厭惡的醜惡現象,但那絕不是生活的主流,也不應該成為文學創作題材的集散地。我們的生活需要陽光,我們的創作需要陽光,我們的作品需要陽光。在小小說創作的道路上,我還是要大聲吆喝,王洋,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