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畫麵很模糊,但單澤銘還是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自己。但他確實什麼都回憶不起來,包括那把手槍的來曆。
黑白畫麵繼續播放著,單澤銘看見自己用槍抵住男人的胸口,沒有半點猶豫的開了槍。男人撲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胸口,掙紮著想要遠離自己。
如果僅僅是這樣,單澤銘還可以接受,他努力說服自己這是警察口中的“人格分裂症”,是自己的另一個人格殺了人,而不是自己,但下一秒電視裏播放的畫麵便讓他感覺嗓子一堵,腦子一片空白。他看見“單澤銘”慢慢的蹲下來,用一種詭異的姿勢直勾勾的盯著已經開始安靜下來了的男人,然後伸出一隻手,撫摸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臉,那動作仿佛是在撫摸一隻動物。
單澤銘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似乎是被自己另一個人格的行為惡心到了。
那之後“單澤銘”並沒有再做出其他動作,隻是蹲著,一直看著地上停止呼吸了的人。直到警車趕到,從車上下來了一群警/察,為首的是他回憶裏的那個中年人,周隊。中年人朝他的膝蓋開了一槍。他被子彈的衝力摔開,癱坐在地上。然後便是他所能想起來的部分了。
審訊室的門被敲響,又進來了一名穿警服的人。他徑直到審問的兩個人麵前,低聲說了幾句話。單澤銘看到一開始審問他的那名警/察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帶著另一名警/察離開了審訊室。
“單澤銘先生,介於您的人格分裂症,上麵的人決定把您安排到精神病院進行治療,希望您能配合。請您跟我來。”剛剛進來的人說著解開了單澤銘身上的繩子,但依然保留著手銬,似乎是怕他再次發病。他一瘸一拐的跟著那人,每走一步右腿的膝蓋都鑽心的疼。但他知道以他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會有人理他的,他們隻關心單澤銘是否還會因人格分裂症而鬧出事情。
他決定隨遇而安,等到了精神病院再考慮之後的事情,說不定治好了還可以回到以前的正常生活去。
但事實證明,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