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倒在地上後,緊接著耳邊響起一陣喘著粗氣的咆哮聲,是那條警犬,虎子。
在我的尖叫聲叫,它呲出獠牙來一口咬住了我的手臂。
“虎子,鬆口。”王植連忙上前來用手臂環在虎子的脖子上,以控製它的呼吸達到讓它鬆口的效果。
可這條狗就跟我前世有仇似的,它緊緊地咬著我的手臂。
我尖叫不止,太可怕了,虎子每扯一下我的手臂都巨疼無比,很快,我們三人就在地上扭成一團。
虎子咬著我,王植勒住虎子的脖子。
我的尖叫和虎子的咆哮聲引起了其他警員的注意,大概有兩三個,大家連忙從樓裏衝出來,有人用腳去踹虎子,有人大聲咒罵去拖虎子的腳。
這一次,總算是把這死狗從我身後給拉開了。
除了王植外,那幾個警員一起把虎子拖進了一間空房裏關起來。
“小玉,對不起。”王植拿著我的手臂心疼不已,咬破了皮,好在虎子沒有下重口,而且他的牙齒大部份是勾在我的衣服上,所以破皮出血地方不大。
可我卻心有餘悸地哭了起來:“我以為我死定了。”
“不會的,不會的,有我在呢!”王植心疼地把我攬進他懷裏,他身上男性的荷爾蒙氣息衝擊得讓我心裏更加發軟,我哭得唏裏嘩啦。
王植咬咬牙,索性把我公主抱抱起來,邁開大步就出了派出所。
我一邊哭一邊問他:“我們去哪兒?”
“去醫院,你需要打破傷風針。”
“那……我下來走吧,太遠了!”
“不遠,你瘦,輕得跟什麼也沒有似的。”他低下頭來朝著我笑了笑。
這話把我也給逗笑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女孩不喜歡別人說自己瘦。
雖然這樣想,多少會有些病態。
王植抱著我穿過了觀轎鎮的街道,引來眾人紛紛側目,他到無所謂,很男子漢的抱著我,而且一路上還問我:“還疼嗎,再堅持一會兒。”
這個時候我在心想,要是斐源能這樣對我就好了。
我們去醫院的路上,還遇到了安珂。
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她了,她還像平時那樣,梳的辮子一邊是好好的,另一邊卻是散開的。
有一次我曾經問過她,既然自己已經不會再發病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打扮?
她告訴我,因為人們對一個瘋子沒有任何防設心,她這樣一副打扮,無論去哪裏,哪怕是就站在一對夫妻身邊聽他們講悄悄話,他們也不把她當回事。
此時安珂就奔奔跳跳地跑在我和王植的身後跟著,她的眼睛還是那樣清亮,可不知為什麼,我卻感覺她眼裏好像少了些東西。
我不由得悲觀地想到,難道安珂又發瘋了?
到達醫院後醫生到沒說什麼,在他們的眼裏,反正就是小傷,給我清洗包紮了一下傷口,再給打一針破傷風,這就可以回家了。
王植去取藥的時候,安珂坐在我身邊來。
她把她撥散著的那一半頭發拉下來,蓋住臉,然後麵對著我靜靜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