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毛骨悚然的,就跟電視裏爬出來的女鬼似的,有人從我們身邊經過時也嚇了一跳。
“安珂,別鬧。”我叫了她兩聲,可是她居然沒有答應我,而是一動不動,極度安靜地保持著這個姿勢。
“安珂,把頭發撥開。”我有些心悸而惱怒,要知道我這手還疼著,哪裏有心情去哄一個瘋子。
可是她不動,沒辦法,我隻好伸手去幫她把頭發給撥開,誰想這一撥開,居然看到安珂把她的眼睛往上翻著,露出一對眼白來。
我嚇得短促的尖叫一聲後連忙撒手,這個時候安珂才笑嘻嘻地自己把頭發給掀開了,眼睛也恢複正常,笑著對我說:“怎麼樣,嚇到了吧?”
“你怎麼這樣,有意思嗎?”我怒道。
“哎呀,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嗎?我讓你看看,鬼是什麼樣子,嘻嘻,薑玉,薑玉……嘻嘻!”
“安珂,你……你還記得我們前幾天去了哪裏嗎?”看到安珂這樣,我可以肯定,她好像是真的發病了。
“知道啊!”安珂用力的點點頭:“前幾天我們去了觀南山,我們在山上看到了東西。”
“什麼東西?”我心裏一緊。
“一個女人,好可怕的女人,她站在樓口上,你沒有看到她嗎?”
“……”我驚駭地看著安珂。
在觀南山的時候,她是曾經坐在衝著樓口的地方,怔怔地看著那把木樓梯,可當時,她沒有說樓口上有個女人,後來我還上去看來著,發現有一串繞成圓形走的腳印。
正當我不知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王植拿著藥回來了,安珂看到他,立刻就站起來跑得遠遠的。
可我臉上卻是退不去的驚恐和蒼白。
“小玉,是不是很疼?”王植憂心地看著我,他拿過我的手去準備看看。
“不是手疼。”我抽回自己的手,小聲說:“王植,我發現安珂又瘋了。”
“啊?”
“真的,她剛才坐在我身邊講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她說那天晚上在觀南山,她看到小屋樓口處有一個女人。”
王植抬手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一臉深思樣:“既然是瘋子說的話,那未必是真。”
“可她當時根本就沒瘋,她很正常。對了,我知道了,從觀南山回來後,我幾乎隻見過安珂一次,有可能她是從山裏下來後就又開始發瘋了,照這樣說的話,那山上果然有問題,而且是關乎著安珂發瘋的原因。”
我們的話剛好說到這裏,我爸媽兩急慌慌的來了。
可能是大街上的誰跑去告訴他們我被虎子給咬了,這會兒兩個人來到麵前,居然急得渾身還在細細地發抖。
媽媽更是,看到我包著的手,竟捂著嘴巴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我突然發現,在情感表達的這個方麵,我和我媽是那樣的相像,我們都善以用歇斯底裏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情感。
比如抱著對方大哭一場,然後讓他知道,我真的真的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