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用心去舞蹈(2)(1 / 3)

這群絕大多數不曾有過繪畫經驗的病人,在3個月裏,共完成了三百多幅作品。這些作品讓醫生護士們歎為觀止。郭海平最終離開精神病院時,很多病人與他擁抱告別,又讓醫生護士大為驚奇。

去年年底,郭海平帶著這些不同尋常的畫作,出版了《癲狂的藝術》一書,並且在北京798藝術工場畫廊舉辦展覽。

展覽當日,郭海平遭受各種質疑:說他作秀,妄想炒作出名;罵他沒事找事,拿精神病人尋開心;批評他對藝術的理解太淺薄,一群瘋子的塗鴉之作也來開畫展……郭海平始終平靜,麵帶微笑。麵對一位鋒芒畢露的年輕記者的追問,他說:“我還將籌建精神病人藝術館。我不在乎外界的爭議和辱罵,我隻在乎我所做的,是否能讓他們真正受益。我隻在乎我們能否擺脫偏見,重新審視精神病人群體——他們有時的確值得我們仰視,而不是歧視。”

郭海平走後,藝術活動室一直開著,病人們仍然愛去那裏畫畫,遊玩,消磨時光。他們不時拿起畫作自我欣賞,露出甜蜜滿足的笑容——畫室裏留下的尊敬和理解,正如春花芬芳,溫柔地吻合著他們的傷口。

飛越瘋人院——有時隻需一支畫筆,一個沒有歧視的愛的眼神。

乞丐也需要努力

向上

每天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來到地鐵站,時間長了,車上的乘客便成為老相識。而其中的常客是一個乞丐,穿得破破爛爛,拖著一條殘腿,樣子很可憐。他踏進車廂,必先掏出一根竹笛,吹出《敖包相會》曲子的前半段,然後一拐一拐地沿著車廂往前走,同時唱出那曲子的後半段。最初,我幾乎每次都給他一些錢,不過發現其他給錢的人卻很少,漸漸地,對他那每日重複乏味的曲子不感興趣了,我也給得少了,有時就不想給了。這樣,他最近走過一節車廂時,甚至分文無收。

這使我想起留學生活工作了近12年的異國城市的一個乞丐。也幾乎是每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在那美麗的地鐵小站口,總能看見他熟悉的身影。他的身體也有殘疾,也是一邊演奏一邊唱,不同的是,他每天變換樂器和曲目。有時彈奏他的舊吉他,有時拉起他那已經掉色的小提琴;節假日時他往往來一段歡快的曲子,天氣不好時他的曲子則可能婉轉悠揚。別以為他是賣藝者,其實他是乞丐,每天睡在公園的紙箱子裏,屬於地地道道的無家可歸者。可每次總能看見不少人中途駐足,或給他些錢,或欣賞他的曲子,他那盒子裏的錢也總比其他乞丐多。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他:“這樣每天變換樂器和曲目難道不累嗎?”

“如果不努力,今後日子會更難過的。”

優秀的人才靠的是努力,優秀的企業靠的是努力,先進的國家靠的是努力,即使乞丐也需要努力。

天使愛“美麗”

薑欽峰

1988年的漢城奧運會田徑賽場上,女子100米短跑決賽即將開始,萬眾矚目,人們都在拭目以待,準備親眼見證“世界第一女飛人”的誕生。

起跑線上,一名黑人女運動員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她叫喬伊娜,來自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在幾個月前的奧運會預選賽上,她一鳴驚人,以10秒49的成績打破了100米世界紀錄。除此之外,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喬伊娜一身奇特的裝扮:身著紅色運動服,鮮豔奪目,款式奇特,長發披肩,十指上還留著長長的指甲,色彩斑斕。

發令槍響,喬伊娜長發飄揚,奮力奔跑,像一團火紅的烈焰,第一個到達終點,在這屆奧運會上,她共收獲了女子100米、200米、4×100米接力比賽三枚金牌,成為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女飛人”。而她那耀眼的裝扮,同樣給人們留下了深刻印象,並由此獲得了“花蝴蝶”的美稱。

喬伊娜永遠是賽場上的焦點,除了別人望塵莫及的速度,還有她那與眾不同的服飾。訓練之餘,她最大的愛好就是服裝設計,尤其對色彩和樣式有著超乎尋常的想象力,就連專業服裝設計師也時常為之驚歎。每次參加比賽,喬伊娜隻穿自己設計的運動服,驚豔登場,技壓四座。以至於她每次出場的服裝造型,都成了比賽中的一大看點。

在喬伊娜的運動生涯中,先後創造了多項世界紀錄,其中兩項至今無人超越。人們記住了這隻美麗的“花蝴蝶”,但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為何對服裝設計情有獨鍾?女人愛美,天性使然,實在不足為奇。

直到喬伊娜退役之後,忽然有人問她:“為何你每次比賽都喜歡穿奇裝異服?”這個問題看似有點弱智。喬伊娜嫣然一笑,終於道出了其中的秘密:“賽場上必須爭分奪秒,如果對手多關注我01秒我就有可能領先01秒,這對我來說非常寶貴。”

在此之前,人們隻知道,喬伊娜是天才運動員,卻很少有人清楚她的另一個身份——加利福尼亞大學心理學學士。天才的想象,總是與眾不同。

智慧,開始屬於擁有它的人,最後屬於運用它的人。

普希金的尊嚴

楊東明

白晝在冬季的俄羅斯是畏縮的,從機場驅車進入莫斯科城大約是午後四點多鍾吧,居然就有了暮色四合的味道。燈影裏的積雪並沒有潔身自好,它用灰暗和髒汙,合謀般地融入著黑夜。路旁的樓群陳舊而高大,樓壁上那一排排裝飾燈是裙裾狀的,仿佛在跳著古典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