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8 去南三舍做客(2 / 2)

提起吃的,還有一件趣事。

每個學期開學時,她們都喜歡從家裏帶些當地的土特產。為了品嚐各種食物,有時難免要用火加工,但總是提心吊膽,因為這是違反舍規的。可是麵對如此可口的東西,也顧不得那麼多。偶爾來了宿舍管理員,就象發現鬼子進莊一樣,各寢室相互通報,就差沒有立起“消息樹”了。

一天下午沒課,紫鵑帶我去她們宿舍玩。

我剛進門,她宿舍幾個女同學就笑嘻嘻地站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好像是見到自家的姐夫或妹夫來家裏探親了。有個大個子女生還怪聲怪氣地說:“喲!紫鵑,你怎麼把女婿都帶回娘家了!”幾個同學便哄堂大笑。

幾個女生要招待我,土特產隻剩下魷魚了,所以大家一直提議把這些魷魚幹掉。我心裏有點不舒服,畢竟第一次和紫鵑來,怎麼能炒我魷魚呢!

要烤魷魚,一時高興忘了派人去偵察,便拿出了家夥——酒精爐來,金黃的魷魚幹在火上烤得“吱吱”響,整個寢室充滿著濃濃的香味。她們幹的正高興,對麵房的一位同學跑進來說“有人來了”,駭得她們一陣驚慌,胡亂將爐子和魷魚藏了起來。紫鵑幹脆就把我連推帶搡塞進了床下麵,然後躺在床上裝作若無其事地看書。

這時,宿舍管理員便進來了,是個姓蔡的老太太,十分嚴厲地看著我們。

“怎麼這麼香?你們是不是在炒菜?”她們一個個裝作莫名其妙。

“香?沒有啊,你聞到了嗎?”老太太東瞧瞧、西看看,沒能找出什麼東西來。她們都忍住不敢笑。

大個子女生說:“蔡姨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可能是下麵小炒部炒菜的味道飄上來的。”別的同學都醒悟過來,這個說宿舍天天都能聞到這味道,時間長了倒沒有感覺了;那個說女孩子怎麼敢在宿舍裏炒菜,違反舍規呢。老太太見她們不承認,也沒辦法,悻悻地走了,臨走時還教訓了她們幾句。

剛一走,她們便歡呼起來,拿出烤好的魷魚,邊吃邊笑,不知誰說了一句:“這老太太的嗅覺可真靈,簡直和貓一樣。”從此她們美其名曰:菜貓。

即將畢業,以後她們便離開了學校,不知今後的南三舍是否還有這些規矩?是否還會有女生和她們當初一樣召開“臥談會”暢談到天亮?是否也會象她們大膽地違反舍規還死不認帳?

認識紫鵑後的日子,莫名其妙的多了些荒唐的夢,夢境的主角是紫鵑和我。在那麼一片燦爛炫人的碧海連天中,陽光好象奶咖啡一般香香的,甜甜的。兩個傻傻的,還不懂得愛情是什麼的孩子,並肩躺在那個迷幻的世界裏……此情此景,我會用記憶的框架框一輩子。盡管我還不清楚一輩子到底有多長。

赤著腳在床上撲通撲通亂跳,寬大的睡裙,隨著心情漸漸膨脹。連自己都詫異為何有如此好的心情。就這樣,起伏的靈魂讓我感覺自己是個天使,飛翔的Angle。

與紫鵑的初次邂逅在那個極古典,極神秘,極藝術而有有點西餐風味的燭光拽拽的咖啡吧。捧著咖啡,不經意間抬頭發現了對麵的紫鵑,美好的氣質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我的眼球被膠住了吧,要不怎麼會一動不動呢?呆呆的。

我多希望紫鵑可以就那麼瞄我一下,可惜,沒有。

紫鵑是個會魔法的人,一定。要不怎麼剛離開她,我的心便不聽我安排了呢。我想,我是中毒了,而且已經無藥可救了,那種叫一見鍾情的毒藥,已經在我身邊擴散了。

當夜來的時候,星星陪我回家。我問它們,這樣是不是很傻,星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