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薇薇又來搶我的煙。我猛吸幾口，把煙蒂給她。她憤憤扔掉。
我說：“雲鳳到越南的目的，是為了對金香玉表態——“我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不能傷害我的家人”——他人越南，隻要金香玉敢對他的家人動手，他就可以通過大使館舉報金香玉。”
“而利用侏儒扮狗，混進金融機構，竊取資金，購買軍火，這才是疆獨分子的核心任務。所以金香玉得到了指示，隻要雲鳳不亂來，金香玉可以不去動他的家人。雲鳳和金香玉，得以暫時的相安無事。”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假結婚？”
“因為他們沒有孩子。”
戚薇薇說：“那她完全可以不扮演狗給你看，讓你無法證實人可以扮成狗。”
我搖頭說道：“這點她知道瞞不了我。金香玉若不說，反而會弄巧成拙。雲鳳第一次帶她回家的時候，就當笑話一樣告訴我，金香玉很會扮狗。其實現在想想，雲鳳那會不是無意的，他是有意在向我透露什麼訊息。隻是我當時人還太小，不可能往深處想。”
“雲鳳臨死前拚了一副狗的圖案，當時我以為指的是金香玉的養狗場，就在剛才鑰匙掉在枯葉裏，我才猛然想到：可能雲鳳的意思說的“狗”可以“隱藏”！”
“隱藏？”
“你還記得維族那個小孩嗎？就是差點被買買提強奸，卻又替買買提賣命的小孩？”
“記得。”
“她那高超的扒竊技術，讓人歎為觀止。實際上，金香玉也受過同樣訓練。金香玉扮狗應該不止一次。她第一次扮狗，主要是去偷鑰匙。那條梅花狗，本來就是她養大的，對她的指令十分熟悉，而金香玉扮演那條狗更是輕而易舉。她扮得很像，進入院內，趁保管員不注意，偷了他鑰匙，快速印模，然後又將鑰匙放回金庫保管人那裏。有了金庫鑰匙，再次找機會扮狗，進行竊取。”
戚薇薇說：“可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把錢運走呢？”
“她根本就沒有把錢當場運走。失竊時的保險箱，應該早就被掏空了。金香玉進入金庫，隻是把錢，從保險箱裏，轉移到了保險箱的夾層。做完這些，她就出了金庫，繼續扮她的狗就行。”
“他們把雲鳳從越南找回來，其實不是要他去偷錢，而是要挾他，讓他聯係阮上校，購買黑市軍火。雲鳳滿口答應，卻虛與委蛇，回到了越南後始終拖著。他們見雲鳳那兒始終沒有準信，就開始自己嚐試著聯係越南其他黑市軍火。去買黑市軍火的是大胡子等四人，他們帶去了牛莉莉，他們以她為突破口，把她不停送給賣軍火的人，用來打通購買軍火的路子。這就是為什麼劉莉莉曾出現在了阮上校的酒吧裏。他們的第一站，就是想聯係阮上校。但很不湊巧，阮上校未歸，卻被雲鳳碰到。雲鳳本來不認識牛莉莉，但是，雲鳳聽出了牛莉莉的口音，詢問以後，知道了牛莉莉的目的。雲鳳大吃一驚，為了阻止他們接觸阮上校，雲鳳告訴凱蒂，說牛莉莉是阮上校在中國找的情人。凱蒂就把牛莉莉趕走了。大胡子他們，問過牛莉莉後，知道雲鳳已經知曉了他們來的目的，並帶有阻撓性質。他們那時候已經決定殺掉雲鳳。但是為了不激怒雲鳳，他們暫時沒有對雲鳳動手。而是帶著牛莉莉四處奔走，尋找賣家。他們吸取了教訓，為了防止牛莉莉再次泄密，割掉了牛莉莉的舌頭，並給她注射毒品加以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