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蛾子瀟灑的背影,我到底有些惆悵,我是不是不該瞞著這兩個千裏迢迢來確認我是否安康的朋友呢?
我回頭好好看了看蘇代,和以往的印象都不太一樣,此刻的他麵冠如玉,樹蔭下斑駁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偏偏還一派溫和無害的微笑,隻要不說話,當真一點看不出他事媽的品質哎:“說說吧,你的瞎話。”
“你真想聽?瞎話?”我看看他的眼睛,不小,有疲憊,雖然化了妝,也沒能藏住。
我有一點心疼,一個月前他還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拿到劇本過來找我的時候,神采飛揚,容光熠熠,聲音輕快:“我拿到劇本了,二號,在海南開機,最多去三個月,10萬,等我回來就不用再去兼職了。”
當時的我正在趕一幅作品,連頭都沒有抬起來:“行啊,你趕緊去吧,回來我就可以抱你大腿,安心畫畫了。”沒有問他劇組的生活怎麼樣,有危險的武打動作嗎,在海南會不會不習慣,有誰帶著,會不會被騙?
我好像一個字都沒問,倒是他叮囑著我的各個方麵,弄得好像他離開了我就沒辦法自己生活了一樣。
“飯要按時吃,你的日常用品都買好放寢室裏了,酒吧能不去就別去了,不要總是泡在畫室裏,有時間和蛾子出去走走……”好像還有些什麼已經記不得了。
“你願意說就說吧,什麼話都行,我想聽你說。”這是怎麼了,桃花盛開了嗎?今天怎麼聽誰說話都這麼曖昧呢?大概是我想多了,嗯一定是的。
“怎麼這樣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海南三個月嗎?”頓了頓,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劇組很辛苦嗎?怎麼瘦了?”
他愣了愣,“我都還好,今天看到新聞就回來看看你,你見到唐朝了?”他不問顧氏,不提左風,偏偏提起了半路殺出來的唐朝。他不提我倒是沒有特別注意,原來他和唐朝竟然也有些像,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兩人該是有些淵源的血緣的像。
“嗯,你們認識?”
“你都什麼眼神啊?!他沒對你做什麼吧?”他瞪我。
“嘿嘿,你太帥把我的眼睛都養叼了,一般沒你帥的人都入不了我眼。”我半真半假地奉承道。
他好像對我這個回答挺滿意的,笑著摸摸我的頭,接過我的背包,和我一起上樓:“看來男人長好看點還是有些用處的。”
“他人好像還不錯,能比左風紳士些,”他聽得眉頭漸漸擠在一起“可是,我感覺他沒那麼簡單,笑麵虎一個,你怎麼會認識他,據說他還挺神秘的呢。”
“不錯,智商還在,記得離他遠點就好了,他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他的語氣淡淡的,但卻看起來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你和他有仇啊?”我試探性地問了。
“看來表演課白上了,”他一臉的無奈“嗯,認識,有仇。”這麼寥寥幾字好像就勾勒出他此時的心境,他根本就不想對我隱瞞吧,還表演課都搬出來了。
“所以,阿晴,答應我,離他遠點。”他突然停下來,按住我的肩膀,認真道。
“知道了,離他遠點嘛,本來也不見得就有多少交集,就昨天和今天見了兩次麵,以後少見他行不?”
“別見他了,也別問我為什麼,行嗎?”他再次確認。
“好,不見了,不見了。反正他也沒你帥,看他還不如看你呢!”我說的是實話,這倆人是像,可是唐朝比起蘇代來,就遠遠差了些精致。
“嗯,真乖,那我多給你看會兒。”眼睛裏流露出的應該叫深情款款吧。
他笑起來,露出白白的牙齒和若隱若現的梨渦,讓人陷進去就再不想出來。這蘇代壓根就長了張妖精臉嘛,要擱在古代那是要遺禍蒼生的,現如今就禍害我一個人了,還好了解其本質,免疫力已經修煉到9重了。
我推開他,從他手裏取過我的包,“行了,蘇哥哥,蘇媽媽,我知道了,我不見唐朝了,他是壞人。我不問你,你也別問我了,行不?我保證不會做違法亂紀,有害天下蒼生的事情。”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臉上的表情是落寞?
“嗯,你都知道,你從來不會做傷害別人的事,你隻是會傷害你自己而已。”我?他說的是我嗎?我哪有這麼聖女?看我對顧譯畫就知道了,我可決算不上是一個好人。
既然我在他心中形象這麼好,我就不否認了:“對啊,所以嘛,你要趕緊變得很強大,這樣以後就可以靠著大樹好乘涼,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了。”你變得很強大,就不用我賠上工作和工資來逞英雄了,至少,你可以保護好自己的花容月色。
“你啊!”他一臉的無奈,唉,我也很無奈。
“那好吧,我先走了,兩個月之後回來,你自己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