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這一個月過得有多孤獨嗎?我怕你們都以為我瘋了,我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我會怕一覺醒來一切就都又變了,我不敢跟任何人說,”我拿出紙巾,遞給他,我覺得自己就快要炸開,這最後的平靜我想留給他。
“嗬嗬,可你,蘇代,你什麼都知道,卻一個字都不透露任憑我在這種孤獨裏掙紮,你看見那邊的那兩棵小白楊了嗎?”我指指不遠處的兩顆相似的筆挺的、綠意翩翩的小白楊。
“雖然他們不能像這棵梧桐那樣為對方遮風擋雨,也不能在烈日當頭的時節為對方帶來一片綠蔭,但是,他們彼此坦誠,彼此陪伴,風雨來的時候他們一起麵對,不會用旁觀者的態度去看著對方在風雨裏飄搖,你懂嗎?”
“對不起,我……。”他試圖撫慰我的情緒。
我看著他的眼睛:“蘇代,你是我的朋友,我真的非常感謝你為了我做的一切,但是我希望我們是兩棵白楊那樣的關係,而不是大梧桐和小白楊的關係。”
“我明白了,對不起,我試探過,我一開始以為你會勇敢地去找他,像我剛認識的那個晴子一樣,在那條”毒蛇“手裏都能把我救出來;像那個願意為了他舍去生命的吳晴那樣,即使對未來一無所知,也還是要把顧譯畫救回來,所以我躲了一個月,我以為你會為自己的幸福更加勇敢,可你沒有,你什麼都沒做,哪怕是收集他的消息,談及他的話題你都沒有做,我天真的以為,你大概發現他已經不是他了,你放棄他了。”
“嗬嗬,經過昨晚和剛才的態度,果然證明,是我太天真了,在你心裏,他還是一樣重要,如果現在的他還是那樣需要你,你仍舊會”奮不顧身“的對嗎?不管我是你身旁的大梧桐還是小白楊,都隻是一棵不起眼的樹,他才是你仰望的神。這一點不管我努力多少年都不會改變了。可現在,你連一棵大樹的位置都要我放棄。”
“我認了,對不起。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送你回寢室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排開熱浪,走得筆挺挺急匆匆地,卻絲毫都不帥氣,在這樣的似火驕陽下,像一棵被抽幹水分植物,風幹在玻璃櫥窗裏,隻有軀殼,沒有靈魂。
我實在太少看過他的背影,從來分開都是他站在原地看著我離開。
距離上一次爭吵,已經一個月。上次的風波,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樣處理的,最後並沒有波及到我,以現在新聞刷新頭條的速度,哪怕是血淋淋的時間,也占不了幾個小時的位置,更何況這種富家少爺的桃色新聞,隻要把背後的有心人安撫住了,新聞也就成舊聞,成棄聞了。
這一個月裏,蘇代打了幾次電話來,他有********的手腕,我們都絕口不提那次事件給彼此造成的傷害,隻是通過沒有感情的電波,交流近況;顧譯畫有來學校察看了工程進度兩三次,我知道,卻一次都沒有湊上前去看看他,即使他已經在我的室友們口中成為“極品霸道總裁”;左風也來找過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