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呀,人家請我去他們的日資單位了,培養我當銷售部的助理經理,主管級別哪,過了節就讓我去麵試。”
“你行嗎?”淩亦飛用懷疑的目光掃了掃她問。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那個人說他給我補課,能夠順利過麵試關,隻要進去了,工作其實也不難的,你也說過,可以邊學邊做不是嗎?”
“過了節就讓你去麵試,就這幾天臨時抱佛腳?”
“他說行的,問我下午能否回去,他給我輔導。”
“今天下午就走啊?我才剛剛來就要回去?不不,你讓我在這裏好好休息休息再走。”
“誰讓你走啦?我自己回去,你在這陪爸。”
“啊?”淩亦飛驚訝的望著妻子,對方是男的,叫她回去輔導,家裏隻有妻子一個人,聯想到前段日子他們夫妻冷戰,就是因為她每次晚回家,態度就發生變化,感覺像是有外遇一樣。他直搖頭:“不行不行,你一人回去路上我不放心。”
“我又不是孩子,你怕我丟啦?”沈星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衣服內塞,嬌滴滴懇求著,“老公,別讓我錯過這個機會好嗎?我進了那家公司就是白領,錢也賺的多,我們以後有了孩子,沒錢怎麼生啊?”
“去去,還說生,本來說今天晚上,你卻要走。”
“那你昨晚幹什麼出去啊,要不然現在已經懷上了……”
沈星話說到此,突然一陣恐懼,因為昨天跟公公的一夜情,兩次都沒有做什麼措施,當時她就像一隻沒有生命的電動玩具,被公公上足了發條瘋狂的跳躍著,直到耗盡能源,筋疲力盡的說不出一句話,然後失去知覺,現在後悔來不及了,過那麼久該發生的恐怕已經發生,隻能帶著僥幸心理看下個月的狀況了。
淩亦飛覺得自己對不起妻子,在她最需要丈夫的時候,自己在外麵尋花問柳,他決定下午陪妻子一同回上海,晚上好好的補救,吻了吻妻子,深情地說:“昨天的事是我錯,下午我陪你回去,晚上一定好好的疼你。”沈星急忙說:“不不,我一人回去,爸在這,他腿抽筋沒好……不是,他腰傷還沒有完全好,你要多照顧他。”沈星一時失口,還好反應及時,淩亦飛並沒有注意這個細節,以為她不好意思讓他陪,便說:“沒關係的,蘇州很近,以後還可以常來,再說我昨天已經跟朋友聚會過,在這裏也沒什麼應酬了。”
沈星之所以不想讓丈夫一起回去,倒並不是想跟赤尾有什麼出軌的事情,她雖然喜歡赤尾,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但這不過是想想而已,自認不會有進一步往感情方麵的發展,原因很簡單,她既不會接受婚外戀,也不會去離婚,接近赤尾,說穿了是種利用。所以她對這次回去很重視,五天小長假還剩三天,如果丈夫跟回家,勢必會影響到她的學習。
糾結的是,這一切她無法向丈夫去解釋,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妻子用色相去走鋼絲。
她靈機一動想到了個合理的借口:“亦飛,你在這陪爸也有任務的。”
“任務?”
“是啊,你忘啦,家具的事要抓緊,我覺得這次能行,你看,我現在調工作了,我們那是雙喜臨門啊。嘿嘿,真準,怪不得有人說,選擇第一次出遠門去的地點很重要,因為你可能會在那裏發生一件足以影響你一輩子的事情,原來那是財運呢。”
長根額頭撞了個包後,回房間洗洗上了床,清晨又去了鎮上,為晚上的文藝節日現場彩排去了。晚上回來時,阿芬告訴丈夫,外甥媳婦下午回上海了,長根先是驚訝,而後歎了口氣說道:“哎,造孽啊……”他以為是昨天半夜他看到的事引起的,又問,“亦飛呢,他沒怎麼吧?快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一遍。”
阿芬聽不懂:“人家為了調工作回去,造什麼孽啊?她自己一人走的。”
長根思索了片刻,擺擺手說:“不會不會,你不知道的。”
“中飯時都在,她親口說的,你聽說什麼了?”
“哎,算了算了,你不知道最好,走就走吧。”長根想起昨晚的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大哥居然做的出,真是家門不幸,這就是大哥,要是弟弟,他非給他兩巴掌代死去的老父親教訓他不可。阿芬一臉的茫然,聽出丈夫話中藏話,也似乎覺得中午吃飯時,淩中興臉色有些怪異,她一向愛打聽,神秘兮兮的湊過去要刨根問底:“對對對,怪不得吃飯時,你大哥表情很僵,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奇怪,你人不在家,怎麼知道的?”長根纏不過她,想了想輕聲說:“也吃不準亦飛是否真的知道了,這事你可不要傳出去啊,要不會出大事的,你看我額頭上的包,就是為這撞上的……”
阿芬聽著聽著,臉漲了通紅,她是篤信基督教的,連忙轉身,朝牆壁上耶穌像劃十字,嘴裏默默念叨:“我萬能的主啊,你寬恕他吧,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