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命(2 / 3)

兩人正高潮中,門鈴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死老頭子出去鑰匙也不帶,成心玩我啊?”淩亦飛罵了聲,隻穿上內褲出去開門,鎖一鬆,轉身就竄回房準備繼續。

來報信的老頭見門隻開了個縫,沒有人出來,輕輕推來門,看到一個大男人赤膊的背影晃進裏屋,認出是老淩的兒子,他們也照過麵彼此熟悉,跟過去喊道:“小淩啊,不好了。”門一推,裏麵還有個女人光著身子,頓時覺得自己太魯莽,迅速退出去。淩亦飛猛然回頭,衝出去質問道:“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老頭驚慌失措地道:“別,別說了,我是來報信的,你爸現在正在小區花園地上躺著呢,沒人敢扶,你快去吧。”

“啊?!你別走,帶我去。”

淩亦飛回屋穿好衣服隨老頭趕去現場,路上他焦急地問,“怎麼摔倒的,要緊嗎?”他腦子裏隱隱約約的有種不祥的預感,馬上與昨天他的暴力聯係起來。他撥開圍觀的人群,父親躺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自知這次闖禍了,掏出手機叫來瑞金醫院的救護車,這是父親的保健醫院,離開這裏也比較近。二十分鍾左右,車趕到,跳下幾名救護人員把淩中興抬進車內,邊開,邊對淩中興進行生命急救,插上了氧氣管,他的手收縮著在微微顫動。醫院急症走廊,淩亦飛跟在父親的擔架車奔向搶救室,被擋在門外。

一切來得那麼的突然,又似乎終將有這一天,淩亦飛還沒有徹底回過神,在走廊上含著眼淚來回度步,緊張的等候了一個多小時。

“啪”的一聲,門打開出來一位年長的醫生,冷峻的眼神四處一掃問:“誰是這病人家屬?”

“我,我,我是他兒子,醫生,他醒了嗎?”淩亦飛差點撲到醫生懷裏,緊張的詢問。

“病人醒了,但還沒有脫離危險,他腦部有淤血需要馬上做手術,你快去辦理入院手續去。”說完轉身回搶救室,一名護士出來拿著一張單據說:“這是病危通知單,馬上要手術,你得在上麵簽字。”淩亦飛懂這個,那是醫院的風險規避方式,他沙沙的簽完名,在護士的帶領下來到付費窗口。淩亦飛沒帶多少錢,急忙打電話給家裏的妻子。

“建萍,爸住院了,大櫥裏有件我的呢大衣,口袋裏有張銀行卡,你馬上給我送來,要交錢,還有,爸房間有他的病曆卡,你也找找一起拿來,要快!”

事到如今,淩亦飛也顧不得瞞著妻子私藏的那筆錢了,這是當初沈星跟他離婚時,一次性付給他的希希18萬撫養費,在這十幾年中,他花在希希和自己身上大概7萬,另外9萬,幾年前他同朋友合夥開出租,投資在這輛車上,算一半是他的,目前還剩下2萬。

王建萍很快要的東西送到醫院,驚恐地問:“他危險嗎?”

“很危險,馬上要做手術,就等這筆錢了,你守在這裏,我去找自動取款機。”

一切辦完後,淩中興的手術做了兩個小時,然後被轉移到重症病房的無菌室裏,醫生和護士圍著他忙碌著,淩亦飛和王建萍還不能夠進去,兩人在病房走廊上默默的低頭無語。

在日本東京某國立婦產醫院,一間豪華母嬰室內,沈星正在給寶寶喂乳,床的四周放滿了朋友送來的禮品和鮮花。

兩天前,她在這裏產下了一名5斤重的女嬰,因為未足月,在監護室待了兩天後,今天回到了母親身邊。那天她在家跌倒在地,幸好保姆在,及時叫了救護車,到醫院羊水已破,這意味著新生兒不可避免的立刻就要降臨。當時沈星的身體感覺不太好,醫生們在她身邊忙得團團轉,氣氛特別緊張,她以為這個孩子保不住了,雖然八月懷胎很辛苦,但心裏倒也坦然,這或許是自己的宿命,能夠徹底擺脫高平陰影。

聽說孩子有危險,赤尾心急如焚,自己長年沒有生育,好不容易讓妻子懷孕,無論如何也要保下來。沈星被推入產房時,他在醫院門口通過秘書宣布工廠立即停工一起祈禱,半個小時後,仿佛終於感動了日本的上蒼,母女平安。赤尾樂壞了,給女兒起了個清澈的名字叫“赤尾純子”,他希望自己的女兒純潔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