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隻有好心,不足以治理政治。《詩經》說:“不要偏高啊不要遺忘,一切遵循原來的規章。”遵循前代聖王的法度而犯錯誤的,是從來沒有過的。聖人既用盡了目力,又用圓規、曲尺、水準、繩墨等來製作方的、圓的、平的、直的東西,那些東西便用之不盡了;聖人既用盡了聽力,又用六律來校正五音,各種音階也就運用無窮了;聖人既用盡了腦力,又施行不忍人的仁政,他的仁愛之德便覆蓋於天下了。
選賢才是因為“惟仁者宜在高位。”一旦不仁者竊據了高位,奸邪當道,殘害忠良,必然就會是非顛倒,黑白混淆,世風日下,天下大亂。曆史依據不勝枚舉。所以,一定要注意領導幹部的選拔。這兩個方麵在《論語》、《孟子》中都一再強調。而“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的說法成為了人們在生活中常用的格言警句。尤其是麵對日益緊張激烈的市場競爭,許多新事物新現象冒出來,其是與非,正與邪,往往使人感到困惑,感到難以評說。這時候,大家對“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的感受就更加真切而深刻了。所以,要求健全法製法規的呼聲日益強烈。
不用圓規和曲尺,就不能畫出矩形和圓形來。我們的生活,辦事情,都必須遵循一定的規章製度,否則,各行其是,準會亂了套。
唐玄宗時,有李適之和李林甫兩位宰相共同輔政。二人麵和心不和,互相勾鬥,但表麵上還很客氣。
唐玄宗荒於酒色,窮奢極欲,弄得國庫日見空虛,滿朝文武都很著急,思謀開源節流之計。最後,皇上也感覺到了財政威脅,下詔讓兩位宰相想辦法。
形勢所迫,二人都很著急。但李林甫最關心的卻是如何鬥倒政敵,獨攬大權。看著李適之像熱鍋上的螞蟻,李林甫生出一條毒計來。
散朝之後,二人閑扯,李林甫裝作無意中說出華山獲金的消息。他看到李適之眼睛一亮,知道目的達到了,便引開話題說別的。李適之果然中計,忙不迭回家,洗手磨墨寫起奏章來,陳述了一番開采華山金礦、以應國庫急用的主張。
唐玄宗見到奏章大喜,忙召李林甫來商議定奪。李林甫裝出欲言又止的樣子,玄宗說:“有話快講!”李林甫壓住了聲音裝作神秘地說:“華山有金誰不知?隻是這華山是皇家龍脈所在,一旦開礦破了風水,國作難測。”玄宗聽罷點頭沉思。那時,風水之說正盛行,認為風水龍脈可澤及子孫,保佑國運。而今聽得李適之說出了這樣的餿主意,玄宗心中當然不高興。李林甫見有機可乘,忙說:“聽人講,李適之常在背後議論皇上的生活末節,頗有微辭,說不定,這個開礦破風水的主意是他有意——”玄宗心煩意亂,拂袖而去了。李林甫見目的達到,心中暗喜。
自此,玄宗見了李適之就覺得不順眼,最後,找了個過錯,把他革職了。朝廷實權,便落在了李林甫手中。但如此踩著別人肩膀上,失去正當的競爭規則,使唐朝到此人心惶惶,國家陷入混亂。所以無論在職場、官場、商場,都要有合理的遊戲規則,每個人都得懂規矩,否則人與人必然是明爭暗鬥,弱肉強食,失之於中庸。
三、欲速不達——合理控製時間,保持持續發展
1.隻強調速度是達不到最佳效果的
子夏為莒父宰,問政。子曰:無欲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
——《論語》
子夏一度在莒父做地方首長,他來見孔子請教管理方麵的事情,孔子告訴他做一個地方首長,行政、建設等一切製度,要顧全到後果,為百年的大計,不要急功好利,不要想很快地就拿成果來表現。也不要為一些小利益花費太多心力,要顧全到整體大局。
孔子行政,強調層次和秩序,一步步穩紮穩打,決不突擊政治或者急功近利。首先要做的就是正名,端正名分,也就是各人自己的職守要明白;各人都明白了自己的職守本分,那麼說話也就順暢了,然後做事也就能夠成就,禮樂教化也就因之而興起。禮樂教化得以實行,道德標準也可以建立,便能夠輔助以刑罰法律。道德禮儀教人如何去做,刑罰法律教人什麼不能去做。這樣一來,百姓便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了。
孟子說:“有為者辟若掘井,掘井九軔而不及泉,猶為棄也。”人心浮躁,是很難幹成一番事業的,當今一些人在學習上,今天要當作家,明天要當畫家,後天要當鋼琴家,結果什麼也沒學成;在工作上見異思遷,一個位子沒坐暖就跳槽,結果一樣本領也沒掌握;在經商人,喜歡跟風,看別人什麼賺錢也做什麼,想一日暴富,結果虧了老本,栽了跟頭。
中庸處世,重視學習工作的專心致誌,反對三心二意,反對不切實際地追求速度。孟子以下圍棋為例,他說,下圍棋隻是小技術,如果不靜下心來控製節奏,那也學不會。弈秋是全國的下圍棋能手,假如讓他教授兩個人下棋,一個人很專心,聽弈秋指導;另一個表麵聽著,心裏卻在想,要是有隻天鵝快飛來,就要拿起弓箭去射它。後者的學習成績一定不如前者。這是因為後者不如前者聰明嗎?自然不是的。這說明學習上的差異,和對學習是否專心有關,而不完全是決定於人的天資的高低。這是中國教育史上最早討論注意問題,有意注意與無意注意以及注意的分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