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優位”思考,精確選擇(19)(3 / 3)

就拿經商來說吧,做買賣是為了賺錢,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去經商,但是做生意卻溝通了商品流通,活躍了市場經濟;就每天上班工作的人來說,上班是為了拿薪水,從而保證自己的生活需求,但是,工作完成了社會所需要的任務,促進了工廠效益、社會效益。還有……,這都不是“我為人人”嗎?反過來說,社會滿足了我的生活需求,不也就是“人人為我”嗎?當然,問題並非如此簡單。但是,一個人生活在社會中,要努力做一個有益於社會、有益於他人的人。縱然沒有這方麵的思想和本領,至少也不要做有損於社會、有損於他人的人。

《中庸》中說:“極高明而道中庸,致廣大而盡精微。”越是為自己的人越難以成就自己,而那種忘我無我的高尚精神,卻能產生絕對有我、絕對偉大、絕對無限的光芒。因為這樣的人既能涵蓋一切,又能承載一切;既能超越現實,又能成就現實;既能忘卻自我,又能成就自我。使自我的精神與天地萬物相融合,進而貫通古今與後世。世俗觀念與空間觀念、時間觀念,是相對的、有限的。擁有超人智慧、超世智慧的人,他的世俗觀念與空間觀念、時間觀念,是絕對的、無限的。所以做人必須完成有限到無限的轉換。有,隻是有限的,相對的;無,才是無限的,絕對的。所以成就的偉大,也是無限的、絕對的偉大。

能做到無我的人,也就無物,無一切等差觀念。能做到超越自我的人,也就能超越現實、超越世界,即超越現實生活,超越物質生活。因此無我的人,也就不會變成隻圖物質享受的享樂人生觀,自然能絕對地將精神滲透到無限的偉大之中。因此莊子說:“道的修養達到最高境界的人沒有自己,達到神仙境界的人沒有功勞,達到聖人境界的人沒有名聲。”有我就有限,有功就有限。隻有“無”的人才能無可稱道,無可測度,無可比擬。

李白在《古風》中寫道:“但見三泉下,金棺葬寒灰。”爭又有什麼用?有又什麼益?拋棄現實中的小有,就能成就一個無限的大有。

一個人的生存時間是有限的,生活空間是有限的,智慧的秉賦是有限的,權威的發展是有限的,事業是無限的,學問是無限的,科學是無限的,宇宙是無限的。以有限去同無限抗爭,必然不能成功而往往處於危險境地。這又有什麼可拘泥而不能通融的呢!因此,我們不能將偉大放在小我之上,應該把偉大放在大我之上。不能把偉大放諸現實,應該把偉大放諸永恒。

曆史上大部分偉大人物,都是在他們死後才顯示出偉大,並不是在生前顯示偉大。生前的偉大是有限的,隻有死後顯示出來的偉大才是無限的。所以我們不必去計較生前的是非得失、毀譽成敗、功名富貴,這些僅僅是過眼煙雲,一現曇花。

4.做錯了事要敢於懺悔

人心惟危,人欲也。道心惟微,天理也。惟精惟一,所以至之。允執厥中,所以行之。

——程顥《遺書》

子華說:“聖人貴在中,君子抱守中,作為中庸之道,這就是盡達到了。”東方朔說:“智慧的人為人處世,沒有不崇尚中的。”做人處在世道之中,能做到把守這個中,合乎常情常理,就可以說沒有過失,合乎大道了。這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自從孔子以後,可以說世道衰微,人心衰微,如日落西沉,每況愈下。所以有人感歎說:“中庸之道已經完全失去了,民間少有中庸之道已經很久了。”接著又說:“天下國家可以舍棄,官爵俸祿也可能放棄,刀山火海可以蹈踏,中庸是不可能失去的。”

為人處世,若適合於中道,就能秉承天下的大公,居處天下的大善,就能服天下千萬大眾,就能成就天下的大事。

人的行為一旦偏離軌道,就要自我校正。說真話,做真誠人,要以道德為準繩,敢於並勤於對自己的靈魂開刀,自責自審,“吾三省吾身”,達到“慎獨”的境界。

作家巴金懷著懺悔的心情把剖析自己靈魂的結果公之於眾,他的《隨想錄》字字讀來都是發自內心的聲音,令人感到道德人格上的複蘇。巴金在審視自己在過去曆次運動中的表現時,看到了與自己當年確立的道德人格標準有了差距,脫離了他在上世紀20年代翻譯克魯泡特金的《倫理學》時所信奉的正義、互助、自我犧牲等做人標準。他承認在曆次運動中沒有用這些準則去生活去做人,而是為了保全自己而去寫檢查,去講假話,去批判人。這無疑是他道德人格上的一次升華,是中庸思想中“知恥而後勇”的精神再現。

人們對巴金嚴厲地自我解剖,自審自責,也有不同看法,有人為他擔心,有人替他不平。有人說:“你的心是好的,可是你已經不行了,還是躺下來過個平靜的晚年吧。”也有人說:“永遠正確的人不是有嗎?你怎麼視而不見?聽我勸不要寫了,不要出什麼集子,不要留下任何印在紙上的文字,那麼你也就不會錯了。”還有人更直爽地說:“你還要接受審查?難道十年的牛棚生活不曾使你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