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把權力分給勝任的人:共同參與,恰到好處(3)(3 / 3)

切記:不要濫用權力,與其隨時隨地叱責或命令下屬做某件事,不如適當放權,讓下屬有更大、更多的主觀能動性。

領導藝術是門大學問,如何當一個好的領導者,很有講究,如何達到“治之至”很有門道。《呂氏春秋·李賢》提出兩個方法:宓子賤和巫馬期先後治理單父,宓子賤治理時每天在堂上靜坐彈琴,沒見他做什麼,把單父就治理得相當不錯。巫馬期則披星戴月,早出晚歸,晝夜不閑,親自處理各種政務,單父也治理得不錯。兩個人兩種治法,一則事不躬親,一則事必躬親。

兩種方法孰優孰劣?事不躬親是“古之能為君者”之法,它“係於論人,而佚於官事”,是“得其經也”;事必躬親是“不能為君者”之法,它“傷形費神愁心勞耳目”,是“不知要故也”。前者是使用人才,任人而治;後者是使用力氣,傷力而治。使用人才,當然可逸四肢,全耳目,平心氣,而百官以治;使用力氣則不然,弊生事精,勞手足,煩教詔,必然辛苦。

前人的這套說法今天仍有意義,其道理仍沒過時。凡有上級與下級、用人者與被用者關係存在的地方,就有領導與被領導的關係,領導的工作就是抓綱舉目,抓緊大事:製定軍事戰略方針,作戰計劃是軍事統帥的大事;企業的發展規模,產品的品質種類、發展遠景是企業的大事。第二次世界大戰時,英軍統帥蒙哥馬利提出:身為高級指揮官的人,切不可參加細節問題的製定工作。他自己的作風是在靜悄悄的氣氛中“踱方步”,消磨很長時間於重大問題的深思熟慮方麵。他感到,在激戰進行中的指揮官,一定要隨時冷靜思考怎樣才能擊敗敵人。對於真正有關戰局的要務視而不見,對於影響戰局不大的末節瑣事,反倒事必躬親。這種本末倒置的作風,必將一事無成。

漢宣帝時有一位宰相名叫丙吉。有一年春天,丙吉乘車經過繁華的都城街市中,碰見有人群鬥,死傷極多,但是他若無其事地通過現場,什麼話都沒說,繼續往前走。不久又看到一頭拉車的牛吐出舌頭氣喘籲籲,丙吉馬上派人去問牛的主人到底怎麼回事。旁邊的隨從看見這一切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宰相對群毆事件不聞不問,卻擔心牛的氣喘,如此豈不是輕重不分,人畜顛倒了嗎?於是有人鼓起勇氣請教丙吉。丙吉回答他:“取締群毆事件是長安令或京兆尹的職責,身為宰相隻要每年一次評定他們的勤務,再將其賞罰上奏給皇上就行了。宰相對於所有瑣碎小事不必一一參與,在路上取締群眾圍鬥更不需要。而我之所以看見牛氣喘籲籲要停車問明原因,是因為現在正值初春時節,而牛卻吐著舌頭氣喘不停,我擔心是不是陰陽不調。宰相的職責之一就是要順調陰陽,因此我才特地停下車詢問原因何在。”眾隨從聽後恍然大悟,紛紛稱讚宰相英明。從這個故事可以看出,領導者下功夫做的事情:第一對大局的判斷和掌握。第二是調整團體的能力。第三是讓部下各盡所能,充分發揮其積極性。

諸葛亮治理蜀國時,朝廷內外大小事務都要一一過問,以履行他“鞠躬盡粹,死而後已”的諾言。久而久之,諸葛亮累得筋疲力盡,楊容為此經常勸諫他要適當下放一些權力,一來,可以讓下麵的官員得到鍛煉,二來自己的健康狀況能得到改善。可是諸葛亮不肯聽從勸告。幾年後,蜀國在國力方麵有所增強,國內治安也穩定了不少,可是諸葛亮因為過度勞累而過早離開了人世。從表麵上來說,領導盡心盡力地做事是一種美德,可是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結局也是得不償失,不能達到無為而治的效果。這也是簡易領導的反麵教訓。作為領導來說,隻需要掌握大方向,具體的事情應由各級人才去處理,不必每件事都過問。過問就是掣肘,不能達到簡易領導的原則效果。

袁了凡在他編輯的《通鑒》一書中闡述了領導工作的訣竅:“把緊急的事當成眼前的大事來解決,不將精力放在那些瑣事上,這就是所謂的無為而治。”領導用人要明白:什麼該獲取就毫不猶豫地獲取,什麼該舍棄就毫不猶豫地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