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聽的頭大,急忙喊道:“停停停!你先停下!”
蕭舟權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哭的更起勁,陸寒攤開右手,手上霎時出現了一團紅色的氤氳,小臉冰寒地看著蕭舟權。蕭舟權一看那紅色氤氳,卻是立馬停住了哭聲,隻是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陸寒。
陸寒沒有理會他的表情,隻是問道:“那個漂浮的人臉是什麼怪物?”
蕭舟權急忙答道:“那個怪物叫做夢魘,沒有具體的等級,甚至不屬於靈獸。據傳聞是死去的人的怨氣所化,不管什麼實力的人,隻要接觸到它都會被帶入它所營造的夢境中,那夢境異常真實,甚至會讓人無法分辨出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而如果在那夢境中被殺的話,在現實中同樣也會身死,所以很多武者都對它很忌憚,不過它也脆弱的很,就算一個初入煉氣境的人,隻要稍微會一點粗略的遠程攻擊手法,便能在不接觸到它的情況下直接遠距離擊殺它。”
陸寒點了點頭,又是問道:“那我昏迷了多久?”
蕭舟權歪頭想了想,不確定地說:“大概有四五天的樣子了吧,我也沒認真記過時間,不過如果你過了七天還沒醒來的話,我就隻能自己先跑了,畢竟咱們也沒有多少糧食了。”
陸寒卻是笑了笑,寬慰道:“我這不是醒了麼,走吧,盡快走出這叢林。”蕭舟權急忙答應了一聲,於是這一高一矮的兩個少年又是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雖然現實中僅僅過去了四五天,但陸寒在夢境中可是實打實的度過了十多年的漫長歲月,因此無論人生閱曆還是對歲月的感悟都早已擺脫了當初青少年時期的稚嫩。而在那鮮血淋漓屍橫遍野的夢境中,那數把長刀貫穿陸斷身體的刹那卻是被陸寒牢牢記在了心裏。
正道又如何,魔道又如何,若入魔可衛我親人衛我家園,那便入了魔又能怎樣!
從夢境中掙紮而出的陸寒,卻是在心裏悄然種下了一顆不顧一切也要變強的種子。
這一路上倒是再也沒碰見什麼有威脅的靈獸,一些小貓小狗也是被陸寒順手收拾掉,兩人就這樣有驚無險地走出了後山這片茂密的叢林。
一走出叢林便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強烈的陽光潑灑下來照到兩人臉上暖洋洋的。蕭舟權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嘴裏還喊著:“累死了,不行了,累死了。”陸寒卻是瞥了他一眼,咕噥道:“什麼力也沒出喊的倒是挺歡。”
兩人在叢林邊緣歇息了一會兒,便向不遠處的廣場走去。
那一望無垠的巨大的廣場上依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上次劉大成帶著陸寒來的時候一樣,如集市一般幹什麼的都有。
蕭舟權仿佛是對於天武宗很熟悉,他一拉陸寒的胳膊,向廣場的一角走去。輕車熟路的避過好多波擁擠的人群之後,蕭舟權和陸寒到了廣場的一個偏僻的角落。這裏沒什麼人在,隻有幾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圍坐在一起聊天。
蕭舟權拉著陸寒和那幾個青年一樣坐在地上,然後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湊了過去,討好般說道:“幾位大哥,小弟我也從那後山叢林中闖出來了。”
幾個青年中較為壯碩的一個掃了蕭舟權還有他身後的陸寒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沒想到你這小子也闖出來了,不過煉體境九階的實力,還得帶著一個煉體境一階的累贅,倒是也不容易。”
蕭舟權聽了這話一驚,繼而回頭偷偷看了陸寒一眼,但陸寒好像並沒有對於那健碩青年的話產生什麼反應,蕭舟權這才把提著的心放下,旋即又轉向那健碩青年賠笑道:“對啊,確實不容易,但這不也磕磕絆絆地出來了。”
健碩青年又是掃了他一眼,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問道:“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