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晉原和顧行祈走了進來,和陶雪無聲地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便知林若安的狀態不大好。
顧行祈見林若安身上的衣物單薄,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將身上的大衣脫下,為林若安披上。
“若安!”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林若安睜開眼睛循著聲音望去,來人竟是好久不見的袁厲飛。
袁厲飛這陣子一直在美國處理公司的事務,他在國外得知林若安父親去世的消息,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國內,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林若安定是傷心欲絕的,他想來安慰她。
幸好,趕上了葬禮。
“袁學長。”
林若安頭上戴著白花,雙眼紅腫,此時看起來瘦弱不堪,讓袁厲飛心中不禁有些心疼,要不是顧行祈在場,他想自己定會忍不住過去抱抱她。
“若安——”袁厲飛正要靠近林若安,卻被顧行祈擋了擋。
顧行祈站了出來,擋在袁厲飛和林若安之前,眼神裏帶著敵意,“袁先生,你好。”
“你好,顧總。”袁厲飛神色暗了暗,在顧行祈麵前,總會讓他想起有些不大美好的回憶,他繞過顧行祈,看著林若安,眼裏流露出愛憐,“林若安,節哀。”
“謝謝。”林若安頷首道謝,此時她沒有心思去招呼袁厲飛,她太累了,“袁學長,招待不周,見諒。”
袁厲飛見林若安如此,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顧行祈打斷。
“袁先生,不好意思,我太太情緒不好,我先帶她離開了。”顧行祈不允許袁厲飛與林若安相處太久,他每次看到袁厲飛,總是心生不悅。
“那就請顧總照顧好我的這個學妹,不然,袁某也願意幫忙照顧。”袁厲飛看著顧行祈一字一句道。
“你放心,你不會有機會。”顧行祈看著袁厲飛冷冷地說道。
袁厲飛看了看顧行祈再看了看楊晉原一幹人,知道現在不是和林若安敘舊的好時候,沉著臉色不再說話。
顧行祈脫下大衣外套,為穿得稍顯單薄的林若安披上,上前攬著林若安的肩膀,將她帶起離開。
顧行祈的舉動,有著明顯的宣誓主權的意味。
林若安此時已經沒有精力抗拒,隻覺得頭重腳輕,腳步虛浮地任顧行祈帶著自己離開。
……
葬禮結束後的幾天,一切似乎又歸於了平靜。
各大媒體新聞擠破頭地想要報道有關於林天成的葬禮的相關消息,但是顧行祈讓人壓了下去。
外界一絲風吹草動也沒有,顧家上下也都聽了顧行祈的命令,不許再談論這件事情引得林若安傷心。
但是林若安知道,她始終平靜不下來。
父親死不瞑目,母親疑似被暗害。
這些她都要親自去調查清楚,而顧行祈,她卻不知道怎麼樣去麵對。
對於顧行祈,她能做的,始終隻有逃避。
好在顧行祈每天忙於各種事務和應酬,白天極少在別墅,隻是讓陶雪和楊晉原經常過來陪林若安談心說話。
他甚至想過給林若安請心理醫生。
他能夠察覺出來林若安的情緒的異常,林若安也察覺出來了,她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她本能地抵觸顧行祈的接近,即使她情感上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