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線作戰,糧草補給尤為重要,他們原本和流風山莊協定由他們當地的商號直接供應的,這樣一來他們現有的糧草怕是堅持不了幾日了,並且更為令人疑惑和憂心的是風旒毓此舉的意圖,繞到豐州那可是往虞城去的通道。
“風旒毓?”蕭墨翎渾身一僵,抬頭詢問的瞧著萬飛,似乎還有些不相信他的話。
“旒毓他......”幾個大男人被這虛弱的聲音一震,齊齊撇過頭去瞧這聲音發出的地方。隻見駱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半支著身子坐在床邊,喘了幾聲,穩了穩嗓音,“他見過北辰梟,北辰梟拿我的安危威脅過他他們之間有交易。”
她隻說了一句話便覺得有些體力不支,胳膊一歪,險些栽倒在床下,一道白影閃過穩穩的把她護在了懷裏,不是蕭墨翎是誰,可是蕭墨翎觸及她視線的一刻卻別扭的把頭轉到了一邊,陰沉的臉色,緊抿的唇線,不知道心裏到底在想寫什麼。
這時候一個傳信的小兵把清流叫出去說了幾句話,清流再進屋臉色就有些不對勁了,他把屋裏大大小小的人看了一圈還是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居然把視線停在了保劍而立的南宮瑾身上。就這樣剛見到南宮瑾,駱蟬甚至來不及跟他說上一句話他便走了,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過大帳。
清流和南宮瑾一離開,萬飛幾人也使了個眼色齊齊退了出去,空蕩蕩的大帳就隻剩下蕭墨翎和駱蟬兩個人。
沉默半晌,駱蟬覺得自己和蕭墨翎之間忽然像是隔了千山萬水那麼遠,撐著身子離開蕭墨翎的懷抱,幹澀的眼眶火辣辣的疼,“磬竹姑姑不會有事的,北辰梟雖然抓了她卻不敢殺了她,她隻是受了輕傷,我已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蕭墨翎忽然像是吃了火藥一般,猛的扭正她的身子,氣悶讓他的臉部肌肉都有些顫抖。
駱蟬吃痛的瞄了一眼他捏著自己手臂的鐵掌,終是垂著眼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本王!”蕭墨翎晃了晃她的手臂,俯身抵著她的額頭,迫使她迎著她的視線,心痛道,“誰都沒有你重要你知道嗎,就算舍棄整個江山本王也不願看你出事。”
“磬竹姑姑她......”駱蟬壓抑著開始有些哽咽的聲音,想要躲過蕭墨翎深邃眸底的疼惜。
耳邊傳來一聲柔柔的輕歎,唇上一軟,那熟悉到令人眷戀的溫柔繾綣蕩得駱蟬心神一晃,不自覺的扣緊了蕭墨翎環著自己腰肢的大掌,遲疑的回應著蕭墨翎的吻。
他的吻裏帶著忐忑不安,帶著失而複得的喜悅,彷徨而執拗的探索和證實著駱蟬的存在,那個住進心底,刻進靈魂的女人,她還在,還這樣溫熱的叫人貪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