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細細地品著新茶,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宋玉煙:“順妃還是好生考慮清楚,這蠱蟲不拔,你的壽命也不過一年。這蠱蟲拔了,你說不定還能活的長久一些。”簫卿顏是真的佩服天蛛老人的狠心。
這宋玉煙當年所中的毒雖然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可是以那天蛛老人的本事解起來也是順手而為的事情。偏偏這宋玉煙命不好,生來的體質較為陰寒正好稱了天蛛老人的心思。
三陰聖體是最適宜養蠱的體質,隻不過這體質血中帶毒,能夠讓蠱蟲安分為主人所用,可是普通的陰寒體質那就是災難了。這一類身體可是蠱蟲的最愛,除了強者精血外,蠱蟲最愛的就是這樣的溫床了。
簫卿顏看著宋玉煙說:“明明都知道全部真相了,卻還想著保住子蠱,你對你師父還真是忠心呢,值得麼?”
簫卿顏真的不明白宋玉煙是圖什麼,為了一個可以做她父親的男人改了容貌,以身嗣蠱,最後的下場肯定是悲慘的。
宋玉煙嘶啞著嗓子說:“不用露出那種可憐我的眼神,你也隻不過是一個毒婦。”
簫卿顏笑了:“我可沒有否認,這蠱蟲拔不拔決定權還是在你,而且這戰王府本郡是最不願意來的。”
“那就滾!”宋玉煙吼了一聲。
簫卿顏並沒有生氣,反而是露出了微笑:“既然順妃都已經決定了,那本郡就走了。本郡會告訴戰王,讓他在兩個月後準備喪事。”簫卿顏說完就站起身走了。她將所有情況和那池君墨說了,便帶著郝叔離開了戰王府。
馬車並沒有行道多遠就停了下來,馬兒開始躁動不安地踱著步。簫卿顏掀開簾子一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是一個怪人,明明還是較為炎熱的八月,這家夥卻身著一身過冬用的大氅。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說,站在那兒還一直打著哆嗦,好似風一吹就能將這個人凍僵一樣。就是這樣一個人擋了簫卿顏的路。
郝叔看著這人麵色凝重,他的手緊緊握著馬鞭並低聲告訴簫卿顏:“主子,這個人沒有那麼簡單,小心一些。”
簫卿顏更是疑惑了,不過手卻摸到了一直綁在腿上的手槍,朝郝叔點了點頭。那人終於動了一下,隻見他伸出了手,那是一雙很好看的手,膚色如玉手指纖長,一看就是抓筆的。可就是這樣書生以下的手輕輕一揮,卻將護衛簫卿顏馬車的護衛拍了出去。
很強的內力,簫卿顏眯著眼睛笑了。看樣子不是什麼善茬了。簫卿顏掏出了自己的蟲笛走下車來。要是呆在車上說不定會因為束手束腳被困死。
簫卿顏看著那形容古怪的男子,因為裹得太嚴實所以看不清楚麵容,可是兜帽下麵卻漏出了幾縷灰發。簫卿顏笑著說:“這位前輩,小女子與前輩素無過節為何攔住小女子的馬車。”
男子沒有回答,那一雙好看的手直接成爪抓向了簫卿顏的脖子,郝叔見狀不對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可是這男人的速度太快,那一鞭子撲了一個空,簫卿顏直接揮掌與男子來了一個硬碰硬。
雙方都是內力雄厚的人,隻不過那男子的內力很奇怪,剛一接觸還是雄渾陽剛的內力下一刻就變成了陰寒無比,簫卿顏的臉色一青,想要逃脫,可是那股內力又如同吸盤一樣掙脫不得。郝叔看到這情況也急了,又是一鞭子抽下去,可是那男人就和背上長了眼睛一樣直接用內力震飛了鞭子。
簫卿顏轉動了一下眼珠子,一條蜈蚣直接從她的手掌處鑽了出來,男子立馬收手,郝叔也見縫插針一條鞭子如同利劍一樣直接插進男子的咽喉。可是男子並非是吃素的,他直接一道勁氣過去將郝叔的鞭子斷成了兩截,可是鞭風還是將他的兜帽給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