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幽冥找到悠雪,為她療傷之後隱匿起來,暗中把握住她的行蹤,別讓蕭寂的人抓到她。至於許楠……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控製的人!”
男人墨紫的瞳孔裏閃過一絲冷意。
清晨,大街上又熱鬧起來,隻不過一夜,有些東西卻好像已經變了。
鳳卿早早換了一身簡單的青色長衫離開鳳府,坐在聽風閣中低頭喝茶,乍一看,竟是個毫不起眼的文弱書生。
“喂喂,你聽說了沒?昨晚宮裏出大事了!”
“大事?我的確聽說宮裏出了點事,不過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呢!莫非李兄知道?”
“自然!小爺昨晚去藏玉閣喝酒,後半夜才回府,發現我們家那個嫡出的丫頭也才到家!你也知道我同胞妹妹因為這個嫡姐吃了不少苦頭,所以我想著把她夜歸的事捅到我家老頭子那,結果發現,老頭子和正房的老太婆也才回府,宮裏的夜宴竟是過了子時才結束!想著宴會之上定有事情發生,我便悄悄在一旁偷聽……”
“發生什麼事了?快說快說!”
那個什麼李家的庶少爺不耐煩地道,“別打岔!別打岔!嘿嘿,昨夜宮宴是給宋王世子接風洗塵的,這事兒就是世子爺挑出來的!世子爺酒醉後淩辱了哪家的小姐,被國師大人和南陽長公主撞見,後來又被幾位閑逛的官家小姐見到了,漸漸地事情就鬧大了。後來皇上趕到,下了旨不許聲張,這才沒什麼消息外傳!”
“呦,這大人物的齷蹉事也不少嘛,那許楠世子,俊美風流,多少少女心目中的良人啊,哼,還不就是那樣!皇上下旨封口,怕是要護著世子了,畢竟是守衛西南的功臣嘛!”
“呸!功臣?許家是我大熙的臣子,奉命駐守西南是他應當的!那裏就是功臣了?守住是分內之責,若是他守不住,守不好,那就是罪臣!”
鳳卿聽到了想聽的消息,喚來小二結了賬,拂了拂衣袖,起身回了鳳府。
許氏自十幾年前生下鳳卿,身體便落下了舊疾,本來略通武藝的身子也虧損得單薄了。鳳卿看著許氏用了一碗血燕,扶著她躺回床上,把聽到的消息揀好的說給她聽,安下娘親的心後,方才回房。
似木匆匆迎上去,為鳳卿更衣,板著臉孔,嘴裏卻忍不住嗔怪道,“聽風閣是少爺您的產業,若是想要世子的消息,閣裏自有人送來,何必親自前去呢?”
鳳卿換了件半新不舊的藏青色回字紋衣袍,淡淡地道,“世子如何與我無關,但世子許楠如何便與我有關了。我不關心他是否真的做了那種事,但惹得我娘親擔憂臥床,這我就要好好管管了。”
似木忙點頭稱是,少爺他珍視家人,雖然嘴上說是為了不讓夫人傷心,實際上更多的是因著世子是夫人的親侄子,他的親表哥。血緣至親,一向是解不開繞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