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公子!小月子!月寶寶!小的知錯了!”柳淵澈一聽,立馬蹲下抱水月大腿,哭喪道。“雖然我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但是你說什麼都對!”
水月滿意看著柳淵澈的認罪態度,“你花裏胡哨的那馬車全部給我拉回去!一輛都不許留!我們是去送鏢,不是去郊遊!瞧瞧你這架勢,要不要我去花柳齋請幾個姑娘也跟著?”
“你怎麼知道我沒請?”柳淵澈故作唏噓,拉著水月走到馬車跟前,一輛一輛如數家珍,“我這番費盡心思,也是為了你啊!這輛裏麵是花柳齋的兩個姑娘,都是能歌善舞的。我知道你平時去那裏好這口!喏,路上無聊,聽曲看舞做消遣,不是大好!”
“這輛是素心齋的點心還有慶裕樓的可長存的齋菜,你喜歡吃的都在裏麵。這輛是我搜集的跑路必備品,你看看啊!這垂絲帷帽專門給你做的,你易容傷皮膚,這帷帽你戴著方便,還有這金絲軟甲,還有……”
水月抽了抽嘴角,探著身子在馬車裏翻翻撿撿,從裏麵拿出帷帽和金絲軟甲,還有角落裏一個三寸長的小匕首塞進靴子裏。
這才下了馬車,看著柳淵澈,“這三樣我留下,其他的還是拉回去!沒商量!有它們沒你,有你沒它們,你選擇!”
兩人吵吵鬧鬧總算了消停了些。五輛馬車翻翻撿撿,在柳淵澈的據以力爭之下,縮減為一輛,被塞的滿滿當當。
“你先去溫舒園的那輛馬車上等著,估摸著是幽若給我準備的衣衫在那輛馬車裏放著,我一會兒就上去。”水月揮手打發走賊心不死的柳淵澈,回頭朝溫舒園的門內望了望,卻始終未見溫念之的身影。
“二當家,這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墮纓看了看日頭,朝水月稟報道。
水月悵然若失的回頭,看著空落落的溫舒園,回身吩咐道,“啟程吧!”
前方馬車晃悠悠的走著,水月這才拄著手杖朝最後一輛馬車上走去,一旁的小廝極有眼力勁兒的將馬凳放好。
水月挑簾,上了馬車,立刻被眼前撲來的白影晃到,扶著車轅的手一鬆,險些掉下馬車。隻覺腰間一緊,水月便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拉進了馬車。
一伸手,寶寶的脖子就被水月精準的掐住,“寶寶,放肆!下次再這樣,我就要把你紅燒了!”
寶寶嗚咽了一聲,算是給水月認錯了,水月這才滿意的放開了它。寶寶一獲自由,就衝著水月身後嗷嗷的叫,水月這才驚覺腰上的力道並未撤去,隻是鬆了些。而柳淵澈正坐在她的對麵,朝她攤攤手。
“坐好了。”溫念之如玉的聲音在水月身後響起,手適時的抽了出來。
水月跪身坐起,看著身後的溫念之,“你今天沒有去花廳用飯。”
“我醒來時,你讓緋竹做了清粥送去清流居了,我大病初愈,碰不得葷腥,所以就沒去。在清流居用了餐。”溫念之眉眼淺笑。
“不是說你要在山莊裏養病嗎?”水月這才想起重點來。
溫念之調整好坐姿,順手抄起一本琴譜煞有介事地翻看了起來,曼斯條理的回答水月,“你是說了,可是我沒同意。”
“這……那好吧。”水月聳聳肩,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挑開簾子對領頭的墮纓說,“墮纓,出城的時候路過藥鋪停一下。”
“是。二當家。”兀曜恭敬的答道。
索性這馬車極為寬敞,三個人坐下後的空間綽綽有餘。
水月從暗格中拿出紙筆就開始寫寫畫畫,柳淵澈好奇地湊上來,看到水月在寫藥方,拿扇子敲了敲桌麵,“我說小月子,你這未免有些偏心啊!雖然溫念之這家夥是氣息有些弱,你這十全大補湯的方子也開得忒爽利些了吧!”
“要不,給為兄也看看啊!為兄最近也感覺身體不適,誒呀,頭好痛!”說罷,柳淵澈就趴在矮幾上裝死,雙手扒拉著讓水月沒辦法寫字。
索性勾了最後一筆,水月將方子收起來,勾唇一笑,看著柳淵澈,“來,手腕伸出來,讓本公子給你診診!”
柳淵澈一見有戲,立刻lu著袖子伸到水月麵前,水月柳眉一挑,當真三指搭上他的脈門,給他診斷起來,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水月診了診歎了口氣,示意柳淵澈可以把手收回了。研磨紙筆慢吞吞的寫著方子,一副憂心忡忡的小模樣。
“怎麼了?”柳淵澈被水月這幅表情弄得心底膈應的慌,折扇一甩,敲了敲臉上的麵具,湊上去問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