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這一幕被推門而入的溫念之瞧見了,看著水月濕漉漉的眨巴著小鹿般無辜的眼睛,整個人還處在蒙圈的狀態沒有恢複過來。
看到溫念之來了,水月咧唇一笑,雖然還迷糊著,但是身體先於意識,已經朝溫念之招手打招呼,“嘿嘿,念之,你來了,坐!你是不知道,剛剛我一醒來,幽若就在我耳邊嗡嗡嗡……”
水月的起床氣溫念之是知道的,隻要順著她毛捋順了,一小會兒就恢複神智,若是跟她對著幹,這後果在攬月山莊可沒有人敢嚐試。
溫念之的笑意散開,“世界和平,妖魔退散!虧你想得出來,幽若不念叨你就世界和平了?”
水月重重的點了點頭,接過幽若手裏的帕子擦了把臉,之後又喝了一杯溫念之遞過來的濃茶,這才總算清醒了。
“把手給我,我探探脈,這睡多了,也是容易得病的,我給你看看。”溫念之伸手掐了水月脈門,總感覺她近日的精神不濟。按理說,將她體內的蠱蟲壓製住後,不應該出現時不時昏睡的狀況。結果掐了半天,溫念之得出的結論是,這丫頭能吃能睡,恢複的不錯,就是有點憂思鬱結。
“水月,你最近有什麼煩心的事?”溫念之看著水月,收了手。
知我者謂我心憂,可惜,我心憂是因為心悅你而不知道怎麼下手啊!誰讓你這枚小鮮肉是軟硬不吃呢~
水月隻能調整好麵部表情,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念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件事我一個人操心就夠了。女人因秘密而可愛。”
說完,水月理解的拍了拍溫念之的肩膀,眼神無聲的傳達,孩子你還是太嫩,不怎麼了解女人的神情。
溫念之被水月這狡黠帶著嬌媚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裏發毛,總感覺她再醞釀什麼大的‘陰謀’。可是溫念之細細思索了一下,水月這幾日並沒有做什麼了不起的事情,頂多是在書房嘔出一疊草書而已。
水月倏地一下縮回了手,“幽若,去把我的醫藥箱拿過來。緋竹,去準備點飯菜,我好餓!對了,鳶尾呢?”水月疑惑的看著眾人。
“小姐,我還以為你都把我忘了,任由我在外麵自生自滅呢!剛剛聽幽若姐說,小姐為了我跟玄色要挾,鳶尾好生感動。
結果一回來,小姐在床上睡的跟小懶豬一樣,我這點心思也就淡了。
本想著以身相許是做不到了,當牛做馬還是可以的,現在我覺得什麼也不用做了。”
鳶尾的聲音從窗戶外響起,臉上帶著盈盈笑容,提著裙擺跳進屋子裏,妖嬈的朝水月拋了一個媚 眼。
水月眨巴著眼睛,撇撇嘴,“知道你很厲害啦!怎麼可能被玄色那家夥扣住!快說說,那會子緋竹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鳶尾笑吟吟的從袖子裏拿出一張黃箋紙給水月,水月翻了半天,在這張巴掌大的沒有半個字的黃箋上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扔到一邊,示意鳶尾趕緊說。
“小姐,我可是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你這是什麼表情嘛!”鳶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水月。
“我當時藏身於瓦牆之上,見蕭蓉兒穴道解開便察覺不對,便在馬車附近發現了玄色的蹤跡,便追了上去,追的時候過了兩招,想來便是那個時候,玄色偷了我的令牌。可沒追多久玄色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跟丟了,跟丟的地方是群芳樓附近。所以我就想著,進去轉轉說不定運氣好就找到了呢!”
“我進去的時候,在群芳樓裏找不到玄色的身影,於是我就在四處翻看那些人煙稀少的地方有沒有暗門,密道之類的地方。結果還真讓我找到了一處暗門,但看起來,那個機關很久沒人動過,所以我忍不住就進了密道。然後,在密道裏找到了這個。”
鳶尾拿起黃箋,細細打量著,一副終於被我找到了的驕傲感。
結果水月完全理解不了,找到一張落滿灰塵的破紙有什麼好值得他們三個人坐在這裏研究半天的,又不是銀票!鳶尾講的故事前 戲太長,完全沒有勾起她的興趣。
青樓裏有密道很正常啊,正室抓包什麼的,密道不就派上用場了。而且密道裏又沒有藏金子藏銀子,隻是幾張小破紙,她書房裏又一大堆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