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病魔纏身、心力交瘁的傑克遜欣然將總統的重任交卸給他一手選定的繼承人——馬丁·範布倫。

1837年3月4日,在出席了他一手培養的後任馬丁·範布倫的總統就職典禮後,傑克遜回到他的位於田納西州納什維爾附近的種植園赫米蒂奇。雖然他的種植園擁有1200英畝土地,但在1837年經濟大恐慌之後的經濟蕭條期間,傑克遜很難為他的商品作物棉花找到市場,他不得不向朋友借錢,以應付業務開支。

傑克遜的經濟問題不僅來自1837年的大恐慌,而且還來自兒子小安德魯·傑克遜。小傑克遜遭到一個又一個的經濟災難。像別的地主一樣,傑克遜遵守每年元旦付清賬單的慣例。1838年初,傑克遜隻能通過賣掉田納西州西部的一些土地來還債。

隨著1840年大選臨近,人們清楚地看到,範布倫處境不妙。他對傑克遜政策的支持以及這場全國性的經濟衰退,嚴重損害了他的聲望。輝格黨推出威廉·亨利·哈裏遜,希望他能使選民想起傑克遜。傑克遜曾在1836年推舉範布倫競選總統,現在又希望他能夠連任。他為範布倫拉過選票,但以失敗告終。

1841年元旦來臨了,可是傑克遜沒有像往年那樣清理債務,他沒有能力還債。實際上他是無法算出自己到底欠了多少債。小傑克遜原來欠的6000元現在變成了15萬元,但傑克遜吃不準是否還有別的債。像往常一樣,傑克遜把兒子的問題歸咎於他人。他說,這些債都是騙子造成的。

傑克遜給予兒子的錢財是如此之多,以致隱居莊園日漸荒蕪需要油漆和修理。傑克遜遇到經濟問題的閑話也逐漸在社會上傳開。1841年他的棉花歉收,七匹良種馬也死了。朋友們用各種辦法為傑克遜募錢,但他生性清高,不願接受贈款,隻願接受貸款。傑克遜的顧問弗朗西斯·布萊爾寫信給他,表示願意提供25萬元的貸款,傑克遜很快接受了。不過他堅持要將兒子的種植園抵押給他,並在遺囑中補上一句:在分遺產之前,必須還清布萊爾的款子。

1844年又迎來了總統大選,傑克遜的門徒希望重返白宮。傑克遜決心要看到一個民主黨人獲勝。1840年威廉·亨利·哈裏遜的當選曾使他大為惱火,當哈裏遜上台不久便死去後,傑克遜萬分歡欣。“仁慈而無上的天意已經作出幹預,使我們光榮的聯邦和幸福的共和製能夠免遭哈裏遜將軍及其內閣的破壞而繼續存在下去……讓人民高興吧。”範布倫反對吞並得克薩斯的決定,使他失去了傑克遜的支持,傑克遜把提名給了他的田納西州同鄉和密友詹姆斯·波爾克。波爾克與傑克遜關係密切,以致他的諢名就叫“小希科裏”。

波爾克的勝利意味著傑克遜已成功地把兩個門生推進了白宮。波爾克的當選引來了一批求職者,其中許多人去求傑克遜幫忙。傑克遜抱怨說:“我已經都快死了,他們也知道,可仍然一批批找我幫忙,要我替他們弄職位。”當波爾克拒絕傑克遜的一些舉薦後,傑克遜生氣了,寫信罵他忘恩負義。

傑克遜能夠影響全國,卻無力還債。他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弱,心情也因此變得沮喪起來。他給一位朋友寫信說:“我現在是無可奈何地靜候上帝的召喚。”他對另一位明友則說:“貧困正在逼視我們。”

傑克遜隻得要求債主允許他緩期還債。這時,布萊爾再次向他伸出救援之手。他告訴傑克遜,他有權從自己的公司借到多至10萬的錢。這封信使他老淚縱橫。傑克遜把兒子的賬目又過目了一遍,發現孩子又欠了8000元,於是借下那筆錢,心裏以為終於了結了兒子的問題。

他的健康繼續惡化。他寫信給波爾克:“我的油燈差不多已經點完,最後的閃爍已經來臨。”他的一隻眼睛瞎了,而且無法躺著睡,隻能用枕頭支著坐在床上。死亡已經逼近,但傑克遜不得不再次麵對小安德魯因透支而欠下的新債。傑克遜寫信給債主說:“你們可以放心,小傑克遜今後決不會再支款,除非用資產作擔保……”

1845年6月2日,納什維爾的埃斯勒曼醫生給他動了一次手術,排出了他腹部的積水。6月8日早晨,傑克遜醒來後不久,就陷入了昏迷狀態。家中仆人們哭了起來:“天哪!老主人死了!”盡管兒子滴白蘭地酒使他蘇醒過來,他和他周圍的人都意識到,他的情況正在迅速惡化。他向家裏人和仆人告別:“我親愛的孩子們,朋友們,仆人們,我希望並盼望在天堂和你們大家——白人和黑人見麵。”這就是他的遺言。這天下午晚些時候,他握著兒媳薩拉·約克·傑克遜夫人的手顫抖了一下,張開嘴,便斷了氣,享年78歲。

根據傑克遜的安排,在1843年6月生效的遺囑中,傑克遜首先規定,先出讓他的不動產和動產的所得償還包括利息在內的總額為16萬美元的債務。他把三柄禮儀用劍分贈給外甥安德魯·傑克遜·多納爾森、侄外孫安德魯·傑克遜·科菲和孫子安德魯·傑克遜第三,責成他們在必要時持劍保衛合眾國和維護憲法。他把剩餘遺產的大部分,包括赫米蒂奇及其內含物品留給了養子小安德魯·傑克遜。卡米洛·加富爾

卡米洛·加富爾(1810~1861年)是意大利傑出的政治家和外交家,撒丁王國首相,是堅持皮蒙特王國統一意大利路線的主要組織者和執行者。統一後意大利王國的第一任首相。

加富爾生於意大利都靈一個貴族家庭。父親是位侯爵,任都靈市警察局長。母親亞代爾是瑞士日內瓦一個伯爵的女兒。力口富爾家族是典型的封建貴族,一切都嚴格遵循封建禮儀,連吃飯時的座位都嚴格分上下、主次。加富爾雖是貴族後裔,但因受過高等教育,具有自由派思想,對這些守舊的保守派做法十分反感,經常加以熱嘲冷諷。

他父親為使加富爾日後飛黃騰達,躋身於統治集團的行列,便在他10歲時把他送進都靈陸軍學校學習。加富爾聰明好學,學習了6年,於1826年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畢業,被授予工兵少尉的軍銜。他不習慣嚴格單調的軍事紀律,並經常流露出自由主義思想,特別是對法國的七月革命持同情態度,因此受到調職處分。加富爾一氣之下,於1831年辭去軍職,周遊法國、英國、比利時和瑞士等國,學習和研究政治、社會和經濟問題。他在巴黎和倫敦,結交了許多政界要人。他在學習中,確認了英國的社會製度是最後的製度,決心在意大利也推廣這種製度。

1835年,父親擔任都靈市長,他對加富爾的政治觀點不安,為阻止他參加政治活動,便讓他經營家族的莊園。在經營農莊中,加富爾努力把在英法學到的近代農業科學技術知識應用到實際中去。他改變了落後的中世紀傳統的耕作製度和方法,廣泛采用一些新式農具和化學肥料,大大提高了農莊的產量。他把糧食運銷國外,積累了可觀的資金。然後他又投資辦了一個輪船公司和化學工業公司,開辦了一家蠟燭工廠,還從事鐵路建築業,創辦了都靈銀行和熱那亞銀行。很快他便在皮蒙特的經濟界中享有很高聲望,他的經濟活動也推動了整個皮蒙特經濟的發展。

加富爾不滿足於在經濟上的成功,他更熱衷於政治。他不滿意大利的政治分裂以及奧地利的民族壓迫,決心為意大利民族解放事業作出貢獻。於是1847年他和好友巴爾胡男爵在都靈創辦了(複興報),他利用這家報紙宣傳英國的君主立憲製,主張以皮蒙特為中心,自上而下地統一意大利,鼓吹各邦進行資本主義的社會改革。他認為資產階級應和貴族結成聯盟,成為新意大利的政治支柱,在國家起領導作用。1848年1月,巴勒摩起義點燃了革命的烈火,加富爾滿懷熱情參加了革命,並當選為撒丁王國第一屆國會議員。他在第二屆議會選舉中落選,但第三屆又重新當選,並以雄辯家的威望在第四屆議會中起主導作用。他堅持進行改革,在1850年秋天被任命為農業、商業和海上運輸大臣,不久又任財政大臣。1852年,他升為皮蒙特首相。在這期間,加富爾實際上成了撒丁王國財政、經濟政策的決策者。他進行了稅製改革,大力發展工商業和農業,使撒丁王國經濟實力有了很大增長,他還大力擴充軍備,用新式武器裝備軍隊。並對教會勢力進行了某些限製。通過一係列改革,撒丁王國在經濟、政治和軍事上都成為意大利最發達的地區,從而為撒丁王國統一意大利奠定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