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很燙,喝了酒也有些無力,靠在他胸口稍微一掙紮,卻被摟得更緊,她索性不動了:“哥,你就不能把我當妹妹嗎?”
他的眼睛一黯:“聶予棠,你是什麼意思?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是要我把你當妹妹?”
“那時候我問你可不可以當我的哥哥,你答應了的。”
她仰起頭,淺棕色的瞳仁裏他的影像十分渺小,就好像他在她心裏的位置,可能還沒有一粒芝麻大。他的心微微撕裂般的疼,不顧一切地低頭堵住她的嘴。
不要再說那些讓他傷心的話,他愛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等到她單身,難道還是得不到嗎?所有人都知道,幹哥哥幹妹妹是多麼曖昧的一種關係,為什麼隻有她要把他硬生生禁錮在那個位置上?
她隻來得及嗚咽一聲就被男人壓倒在沙發上,舌頭攪著舌頭,腿纏著腿,全身上下都被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上一回的親密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因此驚愕得瞪直了眼,而顧承冉卻熟門熟路地包裹住她小小的舌尖拚命吮吸著。
能在對方清醒的情況下親吻,他喜不自勝,可這喜悅是強迫來的,非她所意,總是很大的遺憾。她沒有力氣反抗,卻嚇得渾身發抖,他低聲說:“砂砂,你怕什麼,我隻是在重複那天做過的事。”
含著唇瓣或輕或重地舔舐,將舌頭探入她嘴裏梭巡著每一個角落,彼此交換著火熱的吐息和來不及咽下的唾液。顯然他的接吻經驗不多,竟然不覺得戴著眼鏡kiss很別扭,一邊吻還一邊抽空問她:“你是不是記不起來了?現在呢,現在想起來了嗎?”
聶予棠根本不可能回答他,剛喘上口氣就被下一波的熱吻攻擊得毫無反抗力,除了徒勞地蹬一蹬腿她幾乎像脫了水的魚一樣任人宰割。他的吻越來越急迫也越來越蠻橫,用牙齒叼住她的上唇來回廝磨,將舌尖抵著口腔深處竊取芳香,把她吻得頭暈目眩還十分不滿她木然的反應:“砂砂,那天你是回應了我的。”
聶予棠在心裏哀歎一聲,天知道她喝醉了幹了什麼好事,把人惹毛了果然是自作孽,看他平時多溫文爾雅的一個人,就現在這情況給她八個腦袋也想象不到啊!
在她忙著玩舌頭推舌頭的遊戲時,男人的手已經沿著大腿一路摸進上衣下擺,沿著曼妙的腰線緩緩往上。越接近危險地帶,她的身子繃得愈緊,顧承冉卻在她瘦得肋骨分明的胸線下方徘徊了很久,喉嚨口傳出一聲低歎,仿佛帶著說不出的憐惜之意。
她對這樣的溫暖最是拒絕不了,勁一鬆,丁香小舌就被含吮得連舌根都麻木了,而某人摸著女性綿軟的腰肢,滿足感霎時席卷全身,像是被蠱惑,像是被引誘,他的唇也漸漸向下移去:“這裏我吻過,這裏我摸過,還有這裏……”
嘴移開了,她終於能喊出聲:“不要啊,哥!”
顧承冉已經扯下了肩帶,俏挺的ru房宛如兩個誘人的桃子盈盈展露,尖端的那一點嫣紅小巧精致得讓人不忍移目。頭頂燈光明亮如白日,他看著眼前美景,眸中好似含了無法言說的情緒。女孩子害怕得淚眼汪汪,生怕他衝動起來什麼都不顧了,不料他指著左胸乳暈邊的一片白皙問:“這裏,還要我再留下一個印子嗎?”
上次那個吻痕早就消失了,難道他還想再吸出一個來?
見她一臉怯意,他像是被狠狠抽了個耳光:“你以為我會qiang暴你?”
男人的東西硬硬地頂在小腹上,十分危險地勃動著,她想要相信他,可目前這情況任誰都會往那方麵去想。
她一次一次躲開他的視線,被逼急了,硬著頭皮喊:“你都要把我脫光了,要我怎麼想!”
他哂然一笑:“覺得我惡心嗎?表麵是哥哥,心裏卻想著那種事。”
她死死咬著唇不發一語,顧承冉卻以為她徹底地厭惡他了,扯過她的手就往鼓脹的下身按去:“你想的沒錯,顧承冉就是這麼惡心、這麼變態!他想進入你的身體,想把你從裏到外全部占有,想讓你永遠都記住他!他甚至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有這種想法,一直以來都沒把你當成是妹妹,他還不夠卑鄙無恥嗎?”
說完這番話,他眼睛都紅了,聶予棠一時驚呆,連手都忘了縮回去。他的聲音不大,卻像是摻雜了砂石一樣暗啞,她從沒見他這樣失去理智過:“哥……”
他鬆開了手,將她淩亂的上衣整理好:“我這樣,還能把你當妹妹嗎?不要為難我好不好。”
聶予棠還沉浸在剛才的情境中,愣怔地被他拉起靠坐在沙發上,一轉目又看到他下腹的硬挺被夏天輕薄的褲子勾勒出猙獰的輪廓。想不到他竟然用那樣狠毒的話罵自己,她的態度傷他到如此境地,果真這麼喜歡她嗎?
足足過了十分鍾,等彼此都平靜下來,他才說:“你放心,上次你喝醉了我都沒趁人之危,現在更不會了。剛才是我不對,嚇到你了,你有選擇的權利,不喜歡我也沒什麼。”
這樣就算講明白了?她莫名其妙被摸被吻了,他也莫名其妙發了一通脾氣,然後事情就解決了?
“那,那我走了。”趕快溜之大吉才好,要不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犯渾。
他眼中晦暗不明:“好的,時間還早,我就不送你去地鐵站了,路上小心。”
她飛快地換好鞋,把背包牢牢捂在胸前,一副防色狼的樣子,開門的片刻她略有遲疑:“哥,你不難過?”除了剛才的發泄他似乎不曾流露出別的情緒。
他站在兩米之外,突然微微一笑,她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很難過,但不會在她麵前表現出來,他有男人的驕傲和自尊,剛才的失控已是極限。這個人從容內斂,善於自控,她不得不承認,如果她不是一開始就認定了彼此的關係,他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她低著頭道別時,他冷不防問:“是不是以後都不打算來我這裏了?”
她步子一頓:“不會。” “砂砂,說實話。”
她沉默片刻:“你這樣……讓我怎麼來?”
“我說了你不喜歡我沒關係,而且也可能隻是暫時不喜歡,給我個機會追你,不要想都不想就判我死刑,好不好?”
“哥……”她眼裏有掙紮,最後還是勉強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