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蘇染畫不加思索的果斷搖頭,“我是因為有你在身邊才會甘心住在這裏,若是換做別人,不是他走就是我走。”
聽了蘇染畫的話,西門昊凝望著她的臉,半天沒有言語。
緊繃著唇,深邃的眸,蘇染畫以為他又在懷疑自己的心意,掙紮著要坐起身。
“你要做什麼?”西門昊心頭一緊,將蘇染畫扶了起來。
蘇染畫坐正了身子,雙手輕輕勾住西門昊的脖頸,與他緊緊的四目相對,被毒素所侵變得發紫的唇慢慢的起合,緩緩的吐出一道輕柔的音符,“相信我,我是真心想與你攜手同歸,因為不管之前我們發生過什麼事,我確實愛上了你。隻要認定你,我就不會背叛,若是你背叛了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嗯,我知道了。”西門昊盯著蘇染畫,半晌,才緩緩的點點頭。蘇染畫的話傳進他的心底是無比的沉重,像千斤巨石壓迫在他的心頭,有些喘不過氣。
“你先歇著,我去看看湯藥熬好了沒有。”西門昊扶著蘇染畫躺好,從一旁的藤箱裏取出了一條幹淨的被子,給她換上。
“不用了,說不準什麼時候還要吐。”蘇染畫道。
“幾條被子而已,我換的起。”西門昊將髒了的被子團起來,走出了屋子。
蘇染畫看著西門昊離去的背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若是他們真的能夠放下所有,如此寧靜的相處,她想她一定願意跟他生一個孩子,溫暖這個家。
“咳咳!”
又開始忍不住的想咳,還好這一次沒有咳出血,蘇染畫撫著難忍的胸口,眉頭緊緊的蹙起,她究竟是怎麼了?會不會時日不多?在密室裏吸到的那些異樣的氣味究竟是什麼?
離蘇染畫所在的屋子不遠處有一所茅廬,裏麵支著火架,火架上放著一口砂鍋,正在熬著草藥。
西門昊蹲在砂鍋前,小心的看著,不時的給火填一些柴。
雖然做著粗糙的活兒,但是神態舉止卻是天然的優雅。
一名紅衣女子靜靜的走到他的身後,看著他如此用心的為另一個女子做著如此粗糙的事兒,緊咬著唇,神情中帶著落寞,但又倔強的不想放棄。
“你聽到了,她是因為西門昊才肯留在蝴蝶穀的。”紅衣女子終於忍不住的開口道。
麵前的男子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打開砂鍋,攪了攪裏麵的草藥,又輕輕的蓋上。
“她說她愛的是西門昊,你沒有聽到嗎?”紅衣女子壓抑著想要咆哮的衝動,提高了音量。
這個男人的背對著她,蹲著的身形微微一頓,他怎能沒有聽到,蘇染畫滿眼深情的凝視著他,在她的眼中,他就是西門昊。
“楚航,我不反對你救他,可是把你自己的心收回來好不好?”紅衣女子半帶責問半帶哀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