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正是‘缺德’的‘這鼠’‘那鼠’‘白糖’‘紅糖’,敢問這位老爺姓甚名誰?在下不想欺負無名無姓之人。”說話間,白玉堂就飛身落在院中。院中的眾人,除了展家的兩位外,其他人都沒有見過白玉堂,猛然見到白玉堂,心中想的無非兩件事,首先是感歎玉堂相貌俊秀,然後就是奇怪白玉堂似乎年齡還沒有展雲大,怎麼破壞力那麼強。
之前被打碎杯子的人叫趙虎,他本人心雖不壞,可是不會說話,經常得罪人,對此,開封府的眾人早已習慣。而展雲知道白玉堂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心中祝福他了。果然,白玉堂一開口就衝著他,可是令展雲想不到的是,白玉堂很快把矛頭指向展昭:“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南俠展昭了?”說話間,拔出刀,對著展昭連砍五下,而展昭無意對抗,一味閃躲。別看這五砍五閃不過瞬息,卻著實讓周圍的人捏了一把汗。
白玉堂飛身上前,第一刀衝著展昭麵門直劈而下,展昭舉劍隔開,白玉堂就著隔開的勢頭反手橫掃展昭的脖子,又被展昭俯身躲過。白玉堂見兩擊不中,再次反手,衝著展昭的肩膀砍下,又被展昭的劍隔開。三擊不中,白玉堂一點也不惱,雙手持刀向展昭胸口刺去,再次被劍隔開。白玉堂收回刀,轉身橫掃,再劈一刀,展昭飛身後退,第五次躲開。開封府的人,看著白玉堂出刀迅猛,展昭卻隻是躲閃,都不禁為他捏把汗,隻有展雲在一旁悠閑地看著。
別人不知道,他卻清楚,別說白玉堂與人比武之時,從不會傷人性命,就算白玉堂對展昭起了殺心,也不會用刀砍:不管是丁家,還是白玉堂的師父江天達,用的都是劍,丁月華自幼學的,也是劍。刀法是前兩年他剛上陷空島的時候白金堂教的白家刀法,為的是以後可以傳給白雲生。雖然在江湖上,白玉堂以刀法著稱,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劍法才是真正出神入化。
五刀砍完,白玉堂將刀歸鞘,環顧四周。因為從他出手發出墨玉飛蝗石到現在,不過片刻功夫,所以沒有引過來幾個人。見現在院子裏的幾個人中,除了展昭和展雲,其他人都警惕地望著他,不由抬頭望望天:“今日在下來府中拜訪,順便打聲招呼,這幾日開封府不太平,所以各位注意防盜。告辭!”說完,縱身離開。就這樣,白玉堂在開封府呆了不過片刻,卻讓開封府陷入了忙亂。
展昭知道展雲與白玉堂的交情,想通過展雲了解白玉堂的想法,展雲卻表示自己也不明白:“以往玉堂整的人,無一例外是奸邪狡詐、禍害鄉裏之人。其實前兩天他表示可以考慮幫助開封府的,所以這次他會找上哥你,我就已經覺得很奇怪了,”雖然如此,展雲還是寬慰兄長,“不過,你放心,玉堂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不會有事的。”
展昭見展雲竟然對白玉堂全心信賴,想到兩人之前一起行走江湖,頓時有了想法:“你可是對白玉堂有意?”
展雲一聽這個問題,頓時覺得自己頭痛:“哥,你想多了,玉堂還是個孩子呢。”說起來還真是這樣,展昭早已過了弱冠之年,展雲也已及笄,隻不過因為母孝所以沒有都沒有成親;而白玉堂雖然在江湖上聲明赫赫,因為行事大氣,從沒有被人叫過“少俠”,卻是實實在在的剛剛二八年華,跟他結拜的五鼠中,就是最小的翻江鼠蔣平的年齡也足夠當他的父親。算起來,與南北雙俠平輩論交的眾位俠客中,展昭已經算年輕,可白玉堂竟然年齡更小,要知道,北俠歐陽春的兒子,年齡都比白玉堂大。
展雲此時不能透露白玉堂真實身份,所以故意說年齡問題,可是卻沒想到給哥哥日後埋下一塊心病。
白玉堂在展昭麵前留下防盜的提醒並不是虛張聲勢,因為第二天,開封府真的發生了盜竊案,更加令人震驚的是,沒有苦主報案。原來第二天包大人下了早朝回府,剛到府門前就發現開封府府衙的大門竟然被十幾口箱子堵上,無法通行。仔細一看,每個箱子上都貼著封條,另有一個盛著清單的托盤放在顯眼之處。由於之前開封府中能做主的人都不在府中,所以沒有人敢動這些東西,隻好等包大人回來再做定奪。
包大人先打開清單,一讀之下不禁臉色一沉。按照清單打開箱子查驗,果然無誤,便將清單遞給身邊的公孫策。隻怪此時太過嚴重,公孫策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十幾口箱子中的都是國寶不說,按照清單來看,竟然都是由一些官員貪墨而來。十幾口箱子中的物品,是從當朝十位位高權重的官員府中得來,而且還不是全部贓物。公孫策看到最後,竟有些苦笑不得,因為結尾用調侃的語氣加了一句話:如果開封府不能將這些東西收歸國庫,為了防止官員狗急跳牆,他們府中剩下的財產就由自己笑納了。
讀到這裏,公孫策也想明白事情的原委了,把清單最後一行指給旁邊的展昭看,然後用露出詢問的表情。展昭立刻回想起前一晚白玉堂的“警告”,衝他點點頭,同時,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