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三朝回門。
城東傅宅。
傅流音以文正郡王孤女嫁予離夙,三朝回門,自然回的是城東傅宅。
大堂內。
離夙攜傅流音一同走進這大堂內,自幼失去雙親的傅流音也僅有沐初雪一人作為長輩,而傅靖源作為傅流音認可的兄長自然也坐在了大堂內。
“雪姨,請喝茶。”傅流音跪在蒲團上,接過沉一端來的茶杯,恭敬地端向沐初雪。
此刻的沐初雪看著如此的傅流音,也收斂了臉上魅惑的笑容,而是勾著唇,眸光中夾雜著些許水霧,應聲接過傅流音的茶,飲了口茶。
“雪姨,請喝茶。”跪在傅流音身側的離夙沒有絲毫的不悅,絲毫不在意作為堂堂太子而下跪他人。
“離夙,我相信你會好好待她的。”沐初雪難得嚴謹著臉,飲下了離夙端來的茶水。
緣分難猜,誰知當年那些慘案過後,這本該是仇敵的兩人竟會結成連理,想來若是沒有發生那些事,傅家嫡女也是應當嫁予當今太子,隻道一切皆是緣分。
“此生有她相伴,已知足。”離夙握著傅流音的手,十指相扣,唇邊掛著的笑意溫潤如初,隻是多了幾分眷戀。
“嗯,起吧,別跪了。”沐初雪吸了吸鼻子,妖媚的臉上重新掛了魅惑的笑容。
“嗯。”
離夙扶著傅流音站起了身,轉身向著一側的傅靖源頷首。
“你們雖成婚,但事還未結束,別鬆懈了。”沐初雪讓離夙和傅流音坐到一側,斂眉說道。
“雪姨,今日流音回門,就別說這些煩躁之事,好好慶祝才是。”一旁的傅靖源,臉上掛著笑意,看著恩愛的傅流音和離夙,總算是能夠安下心來。
“也對,還是小圓子想的周到。”
“……”傅靖源的臉色一僵,瞬間變得鐵青,瞪了瞪笑得跟狐狸一樣的沐初雪,很是氣憤,“你給我閉嘴!不準再這樣叫我!”
“撲呲……”看著憋屈的傅靖源,傅流音很是不給麵子地笑了出來,眉眼彎彎地好是放肆。
“流音!”傅靖源臉色暗紅,低聲嗬斥著。
“靖源哥哥別惱,雪姨也是在對你表示親切呢?是不是啊,雪姨?”傅流音咳了幾聲,轉頭看向沐初雪,眨眨眼,調皮地說著。
“可不是,這人偏生還不領情。”沐初雪眼眸發亮,嬌嗔道。
“……”說不過這兩人的傅靖源扭開臉,佯裝生氣著。
“嗬嗬……”看著一場鬧劇的離夙,不由地低笑出聲,為這本就歡悅的氣息添了幾分喜氣。
而另一邊,禦書房外。
那抹筆挺的身影仍舊跪著,三天三夜的跪罰,饒是離陌曜這樣鐵打的身子也有些受不住,冷峻的臉蒼白無色,削薄的唇抿得緊緊的,目光中有幾分迷離地執著。
“戰王殿下。”一聲虛弱悅耳的聲音響起。
離陌曜抬頭,看向聲源處,隻見身側站了一襲水藍色的倩影,恍惚著神色,看著傅雲舒那往日絕美的容顏上此刻卻帶了病弱之態。
“傅小姐。”許是因著對傅雲舒的愧疚,離陌曜也收斂了幾分冷意,不自然地看著傅雲舒。
“三日不屈不饒地罰跪,看來戰王殿下真的是不願娶雲舒。”傅雲舒彎著唇,帶著幾分自嘲。
“……”離陌曜抿緊了薄唇,沒有回答,冷峻的側臉依舊是執拗的神情。
“傅流音就當真那麼好,好到你甘願背上荒唐無道的罵名?”傅雲舒目光一片死寂,低聲喃喃自語,“你知不知道如今民間都是如何言論?”
“本王不在乎,若是傅小姐以為這些流言就可以逼迫本王,那真是太天真了。”離陌曜抬眼頭,目光中的警告顯而易見。
這是皇宮,但凡有些風吹草動都會流言四起,離陌曜可不願有任何汙蔑傅流音的聲音出現。
“嗬……”傅雲舒唇邊溢出慘淡的笑聲,隨即收斂,深深地吸了口氣,俯視著離陌曜,蔑視道:“逼迫?戰王殿下以為不願婚嫁的就你一人?就算你我有……”
講不出那汙穢之詞,傅雲舒臉色有些難堪,“就算已是殘花敗柳之身,雲舒也不需要戰王殿下刻意地委屈求全!想要娶雲舒之人,不差殿下一個。”
“你什麼意思!”離陌曜麵色冷凝,語氣有些衝,如今的傅雲舒對於他而言終是有不同,畢竟這是他第一個女人。
“雲舒自會與皇上言明,另嫁他人,不需要殿下如此。”
“你敢!”他離陌曜碰過的女人誰敢亂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