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地說著,這人還越說越起勁,掏出一張名片,非要送到我手裏。
惹得我一煩,我一揮手,不耐煩地說,“夠了,我沒有興趣。”
“得了,咱們都是行內人,就別裝相了,”他以為我是在拿喬,故作姿態,“價錢都好商量,要不是最近行情緊俏,您可找不到這麼好的東家……”
深深地看了皮|條客一眼,我久久不語,而後就問了一句。
“我問你,我看上去就那麼不正經嗎?”
就算當慣了公關,難不成骨子裏都刻下了媚俗輕佻嗎?
“嘿嘿,倒也不是這麼說,您看上去倒是不怎麼紮眼,就是……”說到一半,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狹促一笑。
湊近了一點,他的聲音越壓越低,“你身上有股氣質,挺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的……說好聽,是楚楚可憐。說難聽點……”
就是缺愛,且欠虐。
啞然地呆在那裏,我半天都沒有動彈,唯有眼神裏的視線晦澀不明閃爍著。
嗡嗡,嗡嗡。
沉浸在衝擊中,我掏出手機,看著上麵跳躍的“封”字,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等到對方快不耐煩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接通。
“你在哪兒?”
隔著話筒,經過了電波的分離重組,封寒北的聲音格外磁性,沉沉地流淌入耳膜中。
自從上次公寓爭執後,這是他第一次同我聯係。
我沒有什麼鬥爭,老實地說出了地址。
“我來接你,今天回別館。”
男人說的不容置喙。
“……我能知道理由嗎。”
沉默了幾秒鍾,他沒有說話,隻有呼吸拍在耳邊。
我無故覺得耳尖發癢,似乎被羽毛尖兒掃了幾遍。
俄而,封寒北扔下一句,“我母親回來了,她要見你。”
掛斷電話,我消化著這個突如其來的衝擊,好幾秒後,才後知後覺地砸砸嘴。
封寒北的母親……就是那個生病都要擺花的貴太太嗎?
被晾在一旁許久,那個皮|條客出聲打斷了我的遐想,繼續誘勸,“小姐,你聽清楚我的話了麼……誒誒,別走啊!”
抱起箱子,我看著他,微微輕嗬了一聲,“沒看出來麼?我的金主喊我了,我該走了。”
末了,我也不再搭理他,邁開步將人拋在身後。
站在路口,大約等了十來分鍾,便見到標誌性的賓利出現在視野中。
等車門打開,我驚訝的發現,竟然是封寒北親自開車來的。
他看了一眼我手裏的箱子,皺了皺眉,但沒有說什麼。
我隻當他是嫌棄這箱子髒,一時間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把東西放在後座,你上來。”
係好安全帶,我看著一旁開車的男人,想說點什麼。
臨了,就變成了幹巴巴,毫無營養的尬聊,“你為什麼親自開車,司機和方特助呢?”
“工作。”封寒北的回答惜字如金。
這種回答堵得我說不出話來。
我當然知道他們在工作,可是他們的工作不就是圍著你轉嗎?
說來也怪,封寒北向來是工作第一,任何事情都要向後推,從來不會影響工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