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我莫名笑出聲來,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亮光。
“那好,剩下的安排,就看我的了。”
乘車直奔著天一茶居而去,我在車上,以連輝的名義開了一間頂樓的單間茶室。
除此之外,我特意吩咐店員,“準備一壺不過水的濃茶,兩盤老漿餅,放到茶室裏。”
見我打完電話,袁琅琅看了我一眼,眼帶戲謔,“看樣子,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場好戲了。”
我笑了,“當然,我特意找的這間寬敞漂亮的戲台……就等著那兩位粉墨登場吧。”
——
天也助我,我們抵達茶居會所的時候,駱雪菲還沒有到。
親自去看了一圈預定的茶室,我弓起兩指,用指節叩了叩牆壁,非常滿意這種隔音程度。
我之所以相中這裏,也因為看中它的清淨,低調,無人打擾。
而紅木矮桌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放上了文火烹煮的濃茶,外加兩盤雪白可愛的圓餅。
四處環繞了一圈,我找到了桌麵上的服務鈴,反手扣掉了裏麵的電子電池,踹到了口袋裏。
準備好這一切,我同等候的袁琅琅對視了一眼——現在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隻差請君入甕。
在茶室的隔壁又開訂了一間,我站在窗口,望著樓下的大門入口處。
待到駱雪菲那輛明黃色的超跑出現在視野中,我一邊俯視,一邊輕聲說,“來了。”
站在茶室的門口,我站一頭,袁琅琅站另一頭,我們兩人連呼吸都本能屏住,仔細聽著外麵的腳步聲。
不到十分鍾,走廊上傳來了噠噠的高跟鞋聲,同時還有駱雪菲不耐煩的詢問聲。
“連輝他在嗎,怎麼不出來親自接我!”
侍應生按照開始交代的,好聲解釋,“連先生請您稍候一下,他不久就會過來。”
當聽到對麵茶室的門應聲關上,我才發現自己已經雙手握拳,不自覺捏得緊緊。
按了按頭頂的帽子,我打開門,低頭走了出來。
佯裝玩著手機,我慢慢向隔壁那間茶室靠近。與此同時,拆開了在口袋中早準備好的口香糖,塞到嘴裏咀嚼。
一片,兩片,三片……我發動著咬肌努力咀嚼,又甜又辣的味道瞬間擴散開來。
當口中的口香糖咀嚼到恰到好處的粘度時,我吐到了手中的包裝錫紙裏——同時左右一瞥,趁著四下無人,立刻塞進了駱雪菲所在茶室的大門鎖芯裏。
為了追求古色古香,這家茶居使用的是實木的大門,必須要用銅製的鑰匙插入,才能打開。一旦門外的鎖芯堵住,那麼在裏麵是絕不可能自己打開的。
換言之,現在駱雪菲被關在了一個沒有服務鈴、也開不了門的封閉空間裏,想出也出不來。
回到袁琅琅身邊,我看了看時間,計算了一下,“最多半個小時,她就該找連輝了。”
按照駱雪菲那種淺薄的耐性,她可不會忍受被晾著太久。
勾起嘴角,我對她說,“咱們可要好好準備準備了,袁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