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輝認識的都是何等三教九流的人,這張照片,瞬間如滾雪球般越傳越廣。不消多久,FENG氏的公關電話就被打爆,連夜開始收爛攤子。
然而,為時已晚,現在已經有無數雙眼睛緊緊盯著,業內業外都有,揣度著FENG氏的千金究竟鬧出了什麼幺蛾子。
這樣一來,即便封寒北有心撈人,也無法堂而皇之的插手,隻得暫時觀望一陣。
就在這時候,問詢室的門打開,方助理帶著一位律師走了出來。
“boss,話已經問完了。”
方銘凱說著,同時也看到了上司身邊的我,當做什麼也沒看到地又低下頭。
封寒北站起身,同律師握了握手,“辛苦了,讓你連夜來一趟。”
那律師有點發福,腦袋上還愛冒汗,便一手捏著個手帕,一邊擦汗一邊開口。
“封總,駱小姐的事兒不算什麼大事,解釋清楚是一場誤會,稍後就可以申請保釋。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這案底總要有個名頭,恐怕會影響到駱小姐的清譽。”
封寒北蹙了蹙眉,沒等他開口,一旁的我卻先噗嗤嗤笑出聲來。
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我身上,我忍耐著咬住嘴唇,要笑不笑地捂住嘴巴,示意他們無視我就好。
不過我還是沒有忍住,臉埋在掌心裏笑得打嗝。
這道選擇題可真是有意思極了。
一,同人賣婬,進行違法性交易;二,合法滾床單,就要承認駱雪菲和連輝有一腿;三,連輝強迫了駱雪菲,那性質瞬間就變成強賤案了。
三個選項,選哪一個都不是好名頭。隨便拿出哪一個傳出去,駱雪菲都要被人笑夠半年的。
封寒北棕褐色的雙眸深深望著我,神色很是複雜,但終究是容忍了我的放肆,沒有說話。
繼續擦著手帕,律師不自覺放低了聲音,商量到,“封總,依我看最止損的方法,就隻能承認大小姐和對方的交往關係。雖然現場留下的痕跡非常不利……但隻要他們兩人口徑一致,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察覺到下屬兩人的猶豫,封寒北麵色平靜,“該說的就說,不用遮掩。”
“boss,問題出在駱小姐身上,”方助理推了推眼鏡,平鋪直敘地說,“她不同意這種方法,一定要讓連輝坐牢。”
封寒北沒有說話,飽含威壓地站在那裏,渾身充滿了不可挑釁的威嚴。
他看了看幾米之外的問詢室,沉聲道,“那就讓她待在裏麵,腦子冷靜了之後再問。”
“其實吧,我覺得你們不用想這麼多的,”望著三人循聲望來,我環抱著雙臂,顯得優哉遊哉,“因為你們壓根兒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笑得很開,雪白的牙齒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我可沒有開玩笑,身為一個正直的大好青年,我當然會維護事實真相。
“連輝就是個強賤犯,”笑容消失,我逐字逐字,擲地有聲,“而駱雪菲,就是被欺辱的受害人……這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