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你最看不起的媽媽,花了大筆的錢和人脈,牽線搭橋,你才能夠重新勾引到封寒北,將他征服為裙下之臣。現在你享受的榮華富貴,全都是我給你墊出來的,這麼說夠明白了嗎?
你別怪媽媽心狠,當時我查出來得了這個怪病,簡直是個無盡的錢窟窿。你那麼窮,是養不起我的,隻能去找願意養你的封總,好讓我安詳度過最後的時光……小荼,你是可以理解我的吧?”
下一秒鍾,一個充滿力道的巴掌抽了上去,將葉姿蘭的半邊臉打得全歪,不可控製地跌入了沙發中。
我的手掌僵持在半空中,掌心裏發麻,心裏更是劇痛。
“你再說……你再說!葉姿蘭,你不是人!”
她不僅沒有將我當做是女兒,甚至一點點慈悲心都沒有。
她有沒有想過一次,如果那天來的不是封寒北,如果那天遇到的是什麼變態……我現在還能不能好好的站在原地,全須全尾的同她說話!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我現在和封寒北複合了,卻讓我們之間兜了好大一圈。
那麼惡劣的開始,那麼不堪的包養合約……點點滴滴,都是拜她所賜!
我的胸口劇烈起伏,因為極度生氣,連嗓子都開始哽咽抽搐。
“你有錢,寧可用來算計這些陰謀詭計,卻不願意拿出來救救陳夢靈……你知不知道,那時候家裏有多麼的山窮水盡,為了湊醫藥費,我下跪去和別人乞討!
可是你呢,你在做什麼——你在國外風花雪月,卻還發了瘋的折騰人,把人往絕路上逼!”
大段大段的嘔心瀝血,我好似要將身體抽幹一樣,不顧一切地向外傾倒著。胸口裏泛起了熟悉的惡心感,我卻不肯阻止,寧可讓它們沸騰滾動,總好過生生將自己堵死。
捂著臉頰,葉姿蘭緩緩直起身子,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抬眼看我的時候,能夠清晰看見,在她腐爛的臉上多添了幾道抓痕,更顯糜爛三分。
她淡笑了一聲,不疾不徐地說,“生什麼氣呢,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既然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那該掏出的錢,就請你一毛不少的掏出來。”
站起身,葉姿蘭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病服,又環視著小小的病房。
“這個,這個,我通通都要換……立刻把我轉入最好的獨立病房,我要接受最好的治療。聽說現在有個很有效的聲波治療,可以緩解病發的疼痛,你立刻安排讓我去做……”
喋喋不休的命令著,她仿佛宮廷中的女皇,堂而皇之的吆喝著所有人為她服務。
我啞聲說,“你想的美!”
這個貪婪的女人,風風光光的享受了一輩子,居然連死前都不該驕奢的本性。她不配得到什麼安詳幸福的晚年,就該和蒼蠅蛆蟲為伍,死無全屍!
見我態度如此強硬,她眨了眨眼睛,居然還狀似苦惱地拖著腮幫子,慢條斯理地說。
“陳荼啊陳荼,你這樣對我……可會後悔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