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十二月眼睛一瞪,“她為什麼不願意?”
衛長臨沒有說話,隻是看向趙霽,後者捏了捏拳頭,“那個醜女人,寧可臉不要了,都要她那一身害己害人的邪門功夫!哎,算了算了,她現在命都不要了,我們瞎操什麼心,讓她自生自滅去死好了!”
“哧——”
隻見他話落,二月手中的嗜血瞬間飛出,而身影如鬼魅一樣的二月一瞬又閃現,拿住劍柄,淡漠地瞥了眼自己的劍,淡淡道,“說話注意點。”
太快了,這些不過是眨眼功夫發生的,但趙霽卻是傻了眼,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他見識過這鬼閻羅的本事,這可是殺人不眨眼,見血封喉的表態啊!
剛剛差一點他就見祖師爺去了!
趙霽還呆滯著,而二月已經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地回到了十一月身側坐下,抱著劍,麵容冷酷地端坐著。
仿佛剛剛差點嚇死趙霽的不是他。
六月眉梢擰起,對衛長臨道,“公子,七月身上這毒很是邪門,跟你們說了吧,她這毒在她體內,之前都是被她用來練功,這門功夫十分霸道厲害,但是對修煉之人也十分危險。像七月這般被反噬又受了重傷的情況,毒已經侵入五髒六腑,不及早地將毒逼出來,她性命不保。”
眾人聞言,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好吧,衛長臨、二月和十一月不會),雖然六月沒有解釋很清楚,但這種邪門的功夫,不必猜也知有多殘忍變態,不然怎麼能將體內的毒轉化為功力?
不逼出來,就會死。
那麼,七月是明知這樣,還一意孤行嗎。
良久,衛長臨才淡淡地開口,“此事,我做不了主,不隻是我,你們也是,這事還是得七月自己決定。我們誰也幫不了她。”
這話雖叫人有些失望——畢竟就連六月都覺著隻要衛皇出馬,七月之事肯定是有轉機的。但是,仔細一想,皇上的話又不是沒有道理。七月明知道在生死和毒功之間隻能二選一,還堅持不配合逼毒,可見她是有自己的執念的,誰勸都不管用,還是得她自己想清楚。
氣氛一時冷寂下來,眾人頓時也沒了吃飯的胃口,隻放下筷子,唉聲歎氣。
十一月吃了最後一口飯,才放下筷子,淡淡地抬眸,掃過一幹垂頭喪氣的人,聲音平穩,“七月怕死,你們擔心什麼,她沒有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不敢死。”
他們這種人,欠了主子一條無法還清的性命,主子給了他們新生,那便是一輩子都要效忠賣命來償還的,沒有還清之前,誰也不想死,不敢死。
十一月一路上幾乎都沒怎麼說過話,通常都是研究他那些機關發明製作,這會兒突然開口,語氣又稀鬆平常的調調,便心中一愣,隨後才是若有所思。
“對啊,七月姐這次可是沒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按道理說她要到主子麵前領罰的,怎麼能死呢!不能死!她不敢死!”一直吃吃喝喝沒停下來過的十月,此時也意識到氣氛的不對,事情的嚴重性,轉了轉眼珠子,便順著十一月的話,忙目光一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