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東舞走出浴室時,蕭昊天正站在她的屋裏,見她因為剛剛洗澡的原因,小臉被浴室的雲蒸霞蔚弄的嬌顏如花,而頭發這麼隨意一弄更顯的嫵媚性感,他不由的小腹一熱。他知道是因為自己這段日子一直禁欲,而欲求不滿的原因,以前淩東舞不在身邊也就罷了,現在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眼前,想象著嬌柔若水的小人在自己身下輾轉低吟的情景,他感覺自己下麵都有了反應,怕淩東舞發現他下麵的變化,蕭昊天急忙走出房間。
淩東舞被蕭昊天的怪異行為弄糊塗了,想了是因為自己沒有梳理好頭發,他生氣了。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坐在梳妝台前,讓侍女給她梳頭發。
侍兒替淩東舞綰起長發,堆烏砌雲,金釵珠簪一一插帶。北漠女子和南詔女子不同,無論是否婚嫁,遇到重要場合,或者和尊貴的客人一起吃飯,都是盤起頭發的,這和他們祖先的遊牧民族有關係,披頭散發的無論幹什麼都不方便。
梳好頭發後,侍女拿柄手鏡替淩東舞前後交映,誇道:“姑娘頭發真好,這樣黑,又這樣濃。”
“你叫什麼名字?”淩東舞透過鏡子,看著麵目秀美的侍女問道。
“奴婢叫小翠,以後都會近身服侍姑娘。”小翠恭謹的說道。
淩東舞撇撇嘴,怎麼這麼俗啊,不由說道:“我給你重新起個名字可好?”
“奴婢自然聽從姑娘吩咐。”蕭昊天之所以派小翠來服侍淩東舞,就是因為她機靈,懂規矩,辦事穩妥。而聰明的小翠,從淩東舞隨著蕭昊天一進府邸,蕭昊天與她並肩而行,又安排她住在自己的院子裏,就知道這個女子對於他們的王爺來說不一般。
“你以後不要叫小翠了,就叫小姐。”
“啊!”小翠沒想到淩東舞給她取了這麼個名字,大驚失色,急忙跪倒在地,“姑娘,你饒了我吧,這可萬萬使不得。”
“站起來。”淩東舞急忙去拉小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以後你就叫小李子。”
“是。”小翠惴惴不安的答應,她就不知道為什麼淩東舞給她取了個公公的名字。
“以後你就在我身邊伺候我吧!”淩東舞在心裏竊喜,自己也做一回慈禧感受一下。
“是。”新上任的小李子答道。
這時有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姑娘,王爺請姑娘過去一起用膳。”
淩東舞又向鏡子裏看了一眼,頂著累絲金鳳上垂著沉重的瓔珞,每一步一搖動,蘇蘇作響的有侍女領著她往飯廳走去。
還未走進飯廳,淩東舞就看見蕭昊天一個人坐在大飯廳的燈火輝煌中,身邊一個妻妾都沒有,這到多少讓淩東舞感到意外,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為了求和眾女子步調一致,而盛裝打扮了。
走進飯廳,隻見正中平南向北擺著金色大宴桌,桌上擺著四品鍋子,十六品大小菜肴,羅列山珍海味。靠近飯桌明亮的琉璃燈,將滿桌精美的菜肴照射出一種令人垂涎欲滴的顏色。蕭昊天怕淩東舞不習慣北漠飲食,今天他特意囑咐廚房按照南詔的飲食習慣準備飯菜。
蕭昊天也明顯的剛剛沐浴過,身穿一套十分舒適的輕袍,袍上繡著若隱若現的花紋。烏黑發亮的頭發按照北漠的風俗隨意的紮成一束,在炫目的燈光下,有種野性的豪放,洗去了風沙,洗去了疲乏,他的臉上的那種色彩更光彩奪目,如同帶著魔力一樣,流光溢彩的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蕭昊天搶在身後的一排侍女之前,親自伸出手為淩東舞將凳子移得恰到好處:“淩丫頭,坐下吧,看看,有沒有你喜歡吃的東西?”。
淩東舞點點頭坐下,見諾大一桌菜,隻有他們兩個人吃飯。微微有些不安的道:“你的家眷呢?怎麼不讓她們一起出來吃飯?”蕭昊天看著淩東舞的雙眼發出熱切的光芒,嗬嗬笑起來:“淩丫頭,從今天起,本王就是孤家寡人了。”
淩東舞避開他熱切的目光:“哈,這麼多好菜。我好久沒有正經的吃過什麼東西了,王爺,我可不客氣了……”
“你不要客氣,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來,嚐嚐這個,你一定會喜歡的,這些都是本王吩咐廚房做的南詔菜……還有這個……”
蕭昊天自己隻揀新鮮的一品烹就菜下飯,卻給淩東舞碗裏的菜夾得堆成小山一樣。此生,他從來沒有為誰布過菜,可是,第一次做起來,卻是那樣自然,絲毫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