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張地用她身上的毛巾裹住了自己,將雪白的身體裹起,笑著說道:“這,這麼巧……”
“小維……”陳紀洲低聲叫她的名字,因為他背對我麵對著李維,所以我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
“王銘,王銘在等我,我,我先走了。”李維說完就轉身逃出了按摩室。
陳紀洲轉過身來時,臉上已經恢複了原先的嬉笑:“沒想到這麼巧碰上他們。”
我玩味地看著他,問道:“以前你和李維經常來這裏吧?真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她?”
嬉笑褪去,眼神變得犀利和惡毒,他道:“我真不喜歡你的聰明。”
“我也不喜歡你那麼多心機。”我回。
原來,到最後我和陳紀洲也還是不喜歡對方的。
但是,不喜歡,不是不愛。
這次見麵,王銘的名字隻像夏天的拂臉而過的風一樣,在我心裏飄了過去。
原先的組合因為這次的“巧合”開始瓦解。
王銘來找我是很意外的事,也是意料中的事。他一定很好奇,我怎麼會跟陳紀洲走到一起。電話裏他說我們見一麵吧。我沉默一陣說我去找你吧。他說好吧。
我大力地拍王銘家的門,在外麵大聲叫喊他的名字。
他開了門,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我還以為是討債的呢!有門鈴你幹嘛不摁?”
我嘻嘻曖昧一笑:“如果我按門鈴,你開門,我進去,你不覺得那樣有偷情的味道?”
他朝我翻了個白眼:“八卦雜誌看多了的後遺症。”
我推開他走了進去。
可是進門以後我才發現偷情的味道沒有因為我是粗魯地敲門被他罵還是斯文地摁門鈴等他開門而有任何變化,尤其在聽到身後“哢嚓”一聲他反手關門的聲音,心裏好像有什麼跟著破碎了,我甚至都不敢轉身去看就在身後的他。
心髒撲通撲通地在跳。
“也許,也許我們不該見麵……”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衝上來抱住了我。
擁抱和親吻占據了我們見麵的所有時間,想見麵的初衷並不是這樣,不是想擁抱他親吻他來的,可是來到了這裏卻發現不得不這樣,不得不這樣。他不停地親吻我的唇,臉,頸,頭發,胸部,手……
“有那麼一次我咬住李維的手指,她問我你哪兒來的這種習慣,我問她疼不疼,她說不疼……”
“不會的,我不會愛上你的……我隻愛李維一個!”
“林溪,別跟陳紀洲在一起,你不是說愛我麼,不是說過的麼……”
“我要還給你,把你的吻還給你,讓你也不停地想我!不停地想……”他怒吼著說道,開始激烈地吻我。
“你怎麼像個孩子?可是,王銘,王銘,我好愛你……”我哭著對他說,“請你不要愛我,如果要背叛,我來就好,請你保持原來的心,你隻要愛她一個人就好。”
“已經,晚了……”他說。
原來背叛是如此地容易。原來人的心真的可以同時裝下兩個人。
泉說的,真的,危險。
我變得跟李維一樣了。
王銘,陳紀洲,也是一樣了。
四個人相愛了。
那個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王銘送我回家跟我告別轉身走,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突然想到,這個時候陳紀洲和李維也告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