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卻在車燈閃爍之際,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她。
旁邊還有一個男人,正準備點燃一支煙,借著那微弱的打火機的光,舒曼一眼就看到那遮擋在帽簷之下猙獰的刀疤。
他又來找安妮做什麼!?該不會又是……
不敢多想,迅速疾馳出去,隨後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劃破靜謐的空氣。
舒曼下車,抬眼看到一臉驚愕的安妮。
“在這裏做什麼?!跟蹤我?!”柳眉微挑,安妮雙手環胸,一邊不懷好意地潔問道。
兩次和傅老七談話,都可以遇到舒曼,這難道是可以用巧合就可以解釋得清楚的嗎!?
一陣清晰的高跟鞋踱地聲響起,還沒有等安妮說話,傅老七便緊接著湊上來。
刺鼻的煙味鑽鼻,舒曼不禁連連咳嗽,隨即後退幾步,掩鼻。
“你朋友可真是你的好朋友!”
伸手在安妮的肩膀上拍了拍,戲虐的笑聲仿佛將靜謐的夜四分五裂一般撕扯來開。
舒曼隻覺得那很刺耳。
“別瞎說,我跟她從不是朋友!”
上前,躲開傅老七的那隻柴手,安妮麵無表情地說道。
是的,盡管上一次她救了安妮一次,但是那又如何!?
欠的,還是欠的!對於安妮而言,所有對於舒曼的敵意就是因為羅雲崢愛她而已。
“你最好離他遠點。”
舒曼櫻唇微動,隨即冷冷說道。
為什麼總是要管她的閑事呢?!是因為她有病,還是因為她比她更可憐,舒曼說不上來。
“管好你自己就好!你不是我的誰!”
安妮抬眸望著舒曼,杏目之中,寒意滾混。
“要不一起玩?”
傅老七上前,大手握上她的手腕,倏而用力,舒曼隨重心不穩,她就快要跌落他的懷抱之中。
一隻白皙的手橫加幹涉,直接讓傅老七的調戲無疾而終。
“趕緊滾蛋!我這一輩都不想見到你!”
安妮白天可是將刀徑直對準她的心髒刺去的,這女人怎麼這麼心大,晚上就開始為她著想。
不知道是沒心沒肺,還是因為說她是綠茶婊一枚,安妮諷刺地笑著:“聽不懂人話?!”
淡淡看了舒曼一眼,安妮眼中的寒氣鋪天蓋地迸出。
一臉防備的舒曼淡淡看了一眼安妮和傅老七,一言未發,倏而轉身,一聲車響之後,這裏重新恢複靜謐。
“這誰啊,那麼關心你!?”
傅老七適時抬起帽簷,一邊斜睨著安妮,雙目注視著離去的舒曼。
牌照,早已牢記於心,如果安妮不說,他也自會有辦法查得到。
不得不說,傅老七是一個極盡陰險狡詐的人。
安妮不悅地敷衍道:“一個婊子。”
“不說她了,言歸正傳。我問你,時代商貿那場大火,不是你做的?!”
思前想後,安妮將矛頭直指傅老七。
季節剛回安城,樹敵的概率太小,而唯一的仇家——陸霆軒早已深陷牢籠。
羅雲崢和歐倫盡管是他最強勁的兩個對手,但是這麼沒品的事情,他們中的任意一個人都不會做的。
但是,如果真的是傅老七做的,那麼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無論如何,季節是她的頂頭上司,也是對她有知遇之恩的人。任何傷害季節的人,安妮也決不允許出現!
依舊身著一身全黑的休閑裝,傅老七陰測測地反唇相譏:“給我一個理由!”
“如果今天約我就是來質問我,那我清楚告訴你,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你在我心裏,算根蔥!要不是看在你那個死鬼媽的麵子上,我——”
“一點點,掐死你!”俯身,湊近安妮的耳邊,傅老七雙手按住她的身體,用力低吼著。
這無聲的威脅讓安妮頓時花容失色。
這個傅老七心有城府,而且,也是遠遠超過安妮的想象的。
本來是想培養一顆棋子,沒想到卻是養了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傅老七狠狠將還在燃燒著的煙頭對準安妮的挎包旋轉著,清晰的“絲絲”聲傳來。
那隻香奈兒包包隨即被燙下一個深深的疤。安妮轉身,一邊提升語調,一臉不悅地譏誚:“你是瘋了吧!”
“瘋子!”
臂彎處多了一道不斷加大力度的禁錮,安妮伸手準備拂去那一隻肮髒的大手,卻不料被傅老七反手擒住雙手。
“再用這樣語氣跟我說話,你下次就是那個下場!”
夜色蒼茫,直接遮蓋住了安妮憤懣,她隻是抿著唇,呼吸卻開始混亂起來。隨後一臉平靜地等待著傅老七接下來的舉動。
起碼他現在還不敢動她,因為安妮的手中,還有著傅老七出獄以來最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