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敷衍道,順手準備掛斷電話,卻在下一秒聽到舒盈的話語,一針見血。
“聽說時代商貿著火了?!”
“那你豈不是成了無業遊民!?”
肆意的笑聲傳來。安妮適時反擊:“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是看新聞才知道的。’
舒盈有些做賊心虛地解釋道,語氣有些底氣不足。
“我可是聽說我那好姐姐又接了一個大單子,怎麼?季節沒告訴你?”
舒盈立馬岔開話題,一邊試探性地挑撥道,頗有幾分小人得誌的意味。
她早就聽到季節公司內部的人說,公司此時進行大重組,而安妮直接被迫休假三個月。
這意味著安妮將在未來的三個多月裏,不能參與到季節公司的運營之中。
季節這舉動一出,外界紛紛議論是“杯酒釋兵權”,為的就是不斷削弱安妮的勢力,最終直接將其鏟除。
舒盈打這個電話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挑撥起安妮對於舒曼的恨意。
對她來說,越多的人厭惡舒曼,換言之,就是她的朋友將會更多!
安妮的確不知情舒曼手中掌握另一個大項目。但是她並不想在舒盈麵前露怯,於是便不動聲色地說道:“哦。”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竟然讓電話那邊的舒盈變得立馬不淡定了。
她怎麼是這種反應!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掛了。”安妮語氣不鹹不淡。
對於舒盈,她隻想跟她保持適當距離,這種人,跟容易反咬一口。
安妮不想自作聰明地將自己送進泥潭,從陸霆軒那一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來,舒盈顯然隻能做自保的小鼠。
“對了,轉告你母親,傅老七最近會找她。”掀唇說道,安妮隨即切斷電話,轉身上樓。
晚上,在安妮和傅老七會麵之際,傅老七一直揚言要找含歡算賬。
安妮並不想知道傅老七和含歡之間有多少的恩怨糾葛,但是傅老七的那一句“以牙還牙”一直讓她記憶猶新。
況且,隻要含歡和舒盈倒下,那麼安妮爭取到羅雲崢的勝算也將更大!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早已咬牙切齒,臉上那一道猙獰的刀疤顯得尤為滲人。
就看著好戲吧!安妮心中暗自思忖道。
舒曼將車停穩,一邊伸手去拿鑰匙,卻倏而響起鑰匙在送給麗麗的錢包之中。
手機也沒有,鑰匙也不在自己手中,外麵的夜色越發濃了。
舒曼裹緊身上的大衣,街上人影寥寥。雙手緊抱雙臂,舒曼快速走向小區之中。
電梯直線上升,隨即緩緩走出電梯,本以為今晚會很麻煩的舒曼,卻在抬眸瞬間,看到熟悉的身影。
依舊是髒辮,熱褲和髒兮兮的馬丁靴,麗麗徑直將口中不斷吞吐的口香糖吐了出來。
“等你很久了!”
斜倚在門邊,麗麗轉身,將手中的錢包扔還給舒曼。
“諾!給你!我這種隻能用地攤貨的,用名牌沒人會信!”錢包精準投射到舒曼的懷中。
熟稔的開門,麗麗儼然成為女主人,舒曼訕訕地一笑,隨即尾隨進門。
麗麗伸手開燈,徑直拖鞋,赤腳窩進沙發,她和舒曼一樣,擁有過目不忘的學習本領。
關門,舒曼輕輕換鞋,一邊將鞋架上的一雙備用拖鞋放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