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馬邑城,那迎接的場麵自不必說,一幹將領對於她來說,也隻有兩個是見過的。一個是名聲又提了很多個層次的飛將軍李廣,另一個就是新進冒頭的衛青,這兩人被大將軍嚴助特地在禦前介紹誇讚了一番。
忍著勞累,她作為皇後也在一旁聽著,倒不是劉徹不心疼她長途勞頓,而是途中的幾次散步,劉徹有意無意的會透露出一些喜悅,而這些喜悅,出於他的習慣,他都會與她分享一番。
就在這樣的簡單信息來源中,對曆史有所了解的她,本能的覺得不是特別踏實。
劉徹當然也是有許多疑惑的,考慮到陳阿嬌幾次的提點總是極有用的,所以這次出宮在外,也不似在未央宮那般,兩人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悠閑自在的花前月下、塌前共飲般的隨便聊聊,在情形許可的情況下,陳阿嬌不主動提出退出,劉徹也不在意她在身邊陪著。
至於眾武將來說,安頓皇上的地方,自然就由皇上說了算,沒有未央宮宣室殿的嚴肅氣氛,他們也無所謂皇後在一旁坐著,反正他們也習慣了婦人涉政。說不定,此次皇後就是老太主的使者也說不定呢!
這些個武將各自向帝王劉徹說著戰況,陳阿嬌一邊聽著、一邊時不時的用餘光瞟向衛青及其身邊的粗獷男子。而那名粗獷男子顯然對李廣沒有什麼好態度,每每李廣在細說戰況時,他的臉色總是偶爾閃過幾絲不滿。而對於衛青就完全兩樣,不滿的神情全部被崇拜與欣賞、甚至還含著感激所替代。
“多謝陛下恩典,實愧不敢當!”衛青已經伏下身子向劉徹叩首,語帶感激及惶恐謝恩道:“若不是小人自小長大的友人相助,此番實是難敵匈奴左賢王的突襲。”
“你那友人可就是嚴大將軍所提的公孫敖?”劉徹興味正濃,他讓衛青起身之後,目光看向那瞬間也是滿臉惶恐的粗獷男子。
“小人正是公孫敖。”果然聲音與長相有些類似,倒是顯得有些聲若洪鍾,若是再大聲一點,倒是有一點氣貫山河的感覺:“乃鄉野一粗人,承蒙嚴大將軍提拔,才有些麵見聖顏之日,小人深感死而無憾!”
“哈哈哈!”劉徹笑道:“自稱為一粗人,卻也是挺會說話的。”
公孫敖黝黑的臉上浮上一絲紅暈,見帝王笑的如此開懷,也跟著陪笑了兩聲,然後在劉徹的允許之下、僵硬的直起身回到原位。
再轉過頭來,劉徹的目光回到了衛青身上,道:“此次與匈奴的幾番交戰,對於諸位將軍,朕自當論功行賞。”
劉徹的話是對所有人說的,可是他的視線卻投注在衛青身上,好在眾人對於座上的帝、後兩人都不敢有太多瞻仰,在劉徹作為帝王發表演講時,也不敢四周亂看,所以沒有人注意到衛青的表現。當然,除了衛青本人。
一直偷偷瞄向陳阿嬌的衛青,見帝王看向自己,慌忙收回視線,不敢言語。
嚴大將軍在劉徹話音剛落時,就直接出位,帶領眾將們再次伏下身體叩首行禮謝恩。
若說最後與劉徹有視線交流的將領,也隻有曾經是未央宮衛尉的李廣了。
“人家覺得臣妾好看不行嗎?”陳阿嬌一邊對著燭火好奇的看著那沙土堆出來的戰局地勢圖,一邊含笑麵對在一旁不停嘟噥的劉徹道。
“好看也不是他能看的。”劉徹還是很不滿道:“待回長安城,朕定要派個先生好好教教他,否則封了他為將軍,卻不知禮,豈不丟了朕的臉!
”
“人家那也隻是隨便一瞄,可能是好奇吧!陛下就不要再與他計較了!”陳阿嬌斜了他一眼,然後緩緩走向幾塌邊,將窗戶輕輕開了一條縫,淺淺的抿了一口熱茶,這兒到底是邊界,尤其到了晚上,炭盆一多,就顯得空氣不太流通,而且還特別容易口渴。
“哼!”劉徹還是一臉不太爽快的樣子冷哼。
見他如此,陳阿嬌調皮的笑了笑、然後左手撐著桌案邊的軟塌,右手勾著手指,做出挑逗的樣子道:“陛下,來!”
劉徹在原塌上動了動身體,像是在猶豫,陳阿嬌繼續著動作,而且她的眼神越發柔媚,惹得他心跟貓抓一樣。
“哎…不來就算了!”陳阿嬌理了理已經差不多幹了的墨發,起身脫去外袍,往床塌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輕歎道:“臣妾可是累了好多天了!”
身後的劉徹眯了眯眼,咬牙間起身縱身一撲,將陳阿嬌抱住,張口就對著她的脖頸處舔去。
兩人隨後一起滾倒在床塌上,忍了好多天的劉徹、想到剛才被她的一頓奚落,有些心急火燎的與她糾纏起來。
床塌上、厚幔帳裏一片春色,陳阿嬌第一次正麵麵對自己的生理需求,原來自己在肉體上也是會渴望著劉徹的。
兩人一番甘暢淋漓,窩在同一床錦被裏,劉徹將她抱至自己的懷裏,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依賴與主動,心情頓時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