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嗎揪他的衣服?”“甩手扭腰”責問“北極熊”。
“你幹嗎揪他的衣服?”“假正經”擠到“甩手扭腰”前麵,問同樣的問題。
“甩手扭腰”橫了“假正經”一眼,氣呼呼地背起書包走了。
“假正經”陰差陽錯地從副班長升為正班長,“甩手扭腰”鬼使神差地由正班長降為副班長,兩人在一起,總是你東我西。
“你問他!”“北極熊”雙手插進褲兜裏,身子一扭,背對“假正經”說。
“你幹嗎揪他的衣領?”“假正經”瘦高的身體轉向我,居高臨下地問我,他可能被“北極熊”的舉動氣糊塗了。
“我什麼時候揪他的衣領了?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我頂撞“假正經”。
“假正經”意識到剛才問錯了,有點窘,改口問:“他幹嗎揪你的衣領?”
“他幹嗎揪我的衣服,你問他呀!問我幹嗎?!”我氣不打一處來,一轉身,背對著“假正經”,想起媽媽的話,補充一句,“柿子專揀軟的捏。”
“假正經”麵對著兩個後背,聽到:“柿子專揀軟的捏。”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背起書包走了。
“北極熊”威脅我:“今天先饒了你,明天再算賬。”
“明天就明天,誰怕誰?!”我衝著“北極熊”的背影大吼一聲。
第二天早晨上學,剛走到校門口。“嘭”,我的頭頂火辣辣的疼,捂住頭急轉身,隻見“北極熊”手裏拿個細木棍衝我擠眉弄眼,邊點頭邊說:“怕不怕?賠不賠?”
我趁其不備,突然出手,猛地一下翻轉“北極熊”手中的木棍,棍子“嘭”地一下打在“北極熊”的頭上。他一手捂頭,一手拽住棍子,用腳踢我,我掄拳便打。
“別打了!”“假正經”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要拉開我們。那木棍在爭奪戰中亂轉,“嘭”的一下結結實實地打在“假正經”的頭上,“假正經”捂著頭蹲了下去。
我們倆嚇傻了,住了手,各自捂著頭,問“假正經”的傷勢。“假正經”沒回答,嘴裏痛苦地發出“噝噝”的聲音,好半天,站了起來,放開手看看,沒血!我和“北極熊”也看看自己的手,沒血!可我們三人的頭上各鼓起一個大包。
“北極熊”惱羞成怒地捂著頭衝我大叫:“給我打個包,我非打死你個兔崽子不可!”
“來,來!打,打!”我對“北極熊”導致“大狗”退學的事耿耿於懷,一直憋在心裏,今天是我發泄怒火的時候。新氣舊仇湧上心頭,我捂著頭,決心與“北極熊”拚個你死我活。